秦帝不理慕容灼,對鳳舉說:“兒媳,你看,朕與他無話可說。”
鳳舉略一想後,問道:“恕鳳舉鬥膽猜測,要喚醒柔嘉公主,灼郎的血是關鍵,但灼郎體內有血母蠱,其血有異,需先將血母蠱清除,他的血方可使用?”
“正是。”
“不行!”
秦帝瞪慕容灼:“你要保住她的藥,便不顧你母親的死活?你還真是孝順。”
慕容灼盯著秦帝,半晌,冷笑:“本王並非不能同意,但在那之前,你要先救阿舉,阿舉的嗜血香解除了,本王自然無後顧之憂,你要取多少血都隨你。”
“呵,知道要挾,倒是靈光了。要治她的嗜血香關鍵仍在你,但需耗費時日,朕不想讓嘉兒等太久,先救嘉兒。”
“先救阿舉!”慕容灼很堅持。
不是他不顧自己生母的死活,只是秦帝已經等了二十余年,證明他確實有辦法長期保住柔嘉公主,但是鳳舉,慕容灼不確定自己解除了血母蠱之後,秦帝是否真的能保證鳳舉的周全。
“先救嘉兒!你那邊太耗費時日。”
“先救阿舉!本王信不過你。”
“狗東西!”
“你也是!”
“混帳!”
“哼!”
……
又變成如此了。
鳳舉歎息,說道:“秦帝陛下,恕鳳舉直言,您期盼與所愛之人一生相伴,鳳舉亦是如此,鳳舉還不想死。”
她握住了慕容灼的手:“所以,還請秦帝陛下坦言。”
秦帝說道:“區區嗜血香,朕尚且不放在眼裡,你便是留著那血母蠱,將來若想救她,還是必須清除。”
“如何救?”慕容灼問。
“真是心急,你先與我喚醒你母親,朕再處理你二人之事。”
“你先將事情說清楚。”
慕容灼油鹽不進,秦帝很不待見這個兒子,他默然半晌,揮手之間,大片紅色的花朵連根拔起,劈頭蓋臉地飛向慕容灼。
他實在忍不住想教訓這個忤逆不孝的東西。
但慕容灼又豈是他那些唯唯諾諾的皇子?當下便將飛來的東西回敬向秦帝。
秦帝閃身避開,瞠目指向慕容灼:“你、你……”
卻是“你”了半晌不知該說什麽。
他轉而輕鄙地向鳳舉抱怨:“兒媳,你這家教不嚴啊!這等不聽話的東西,便該將他鎖起來好生調教!”
鳳舉忍笑,清清嗓子:“是。”
“哎!這潑辣彪悍的性子,好在是個皇子,若是個公主,朕可如何將你潑出去?”
自己在那裡嘀咕著,好似真的開始發愁如何嫁兒子了。
慕容灼忍無可忍:“宇文韜……”
“砰”的一聲,慕容灼喊出名字的刹那,一個香爐砸了過來,慕容灼後退了一步,香爐不偏不倚落在他方才站的地方,香灰撒了一地。
秦帝卻像是完全不知情,神色平靜地問道:“你為她準備的藥還夠支撐多久?”
思維跳脫,畫風急轉。
“半年。”慕容灼沒好氣地回答。
“半年?”秦帝滿眼的鄙夷:“血還真多,你為何不乾脆跳進煉丹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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