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灼眼簾微微垂著,兩道視線染著瞳色,冰藍懾人。
“喪家之犬,本王欲取之物,何須你施舍?”
慕容灼的手指輕輕動了一下,四周狼騎軍立刻拔劍便要衝上去解決最後兩名護衛,至於宇文羲,當然是要留給慕容灼親自動手的。
只是這余下的兩個護衛,一個很快便被殺了,另外一個卻是功夫不俗,一記格擋之後避開致命一擊,飛身上了樹,也不留下護著宇文羲了,看樣子像是不打算與慕容灼這邊的人硬抗。
趁著飛身上樹脫離戰圈的一瞬先機,他沉著喊道:“您不能殺安王!可否借一步說話?”
圍殺他的夜狼衛素質極高,為防誤殺沒有繼續攻擊此人,只是幾個人也尾隨飛身上去,做出時刻動手的準備。
慕容灼輕瞥了宇文羲一眼,又看向那樹上之人,犀利的目光在對方臉上盯了半晌,不像有詐。
“放他下來。”
慕容灼轉身向一旁走去,幾個夜狼衛留下看守宇文羲,另外有些人則在慕容灼四周散開,隨時準備保護。
“在下秦長川。”護衛收劍,抱拳。
“西秦秦氏?”
慕容灼表情冷淡,側眸掃了對方一眼。
他並非沒有察覺,這個秦長川,一路上拚死保護宇文羲,但是幾次與慕容灼交鋒,都是選擇了躲避,當時慕容灼隻以為此人識時務,不敢與他過招,但是現在再看,這人對他的態度……尊敬?不止是尊敬。
秦長川的這種態度表現,慕容灼經常在自己的屬下們身上看到。
可是現在從秦長川身上看到,這就不太對了。
“在下正是西秦秦氏出身,奉吾皇之命保護安王,但是……”
西秦秦氏,西秦名門,當下西秦禁軍統領秦長風便是秦氏子弟。
據聞秦氏一向保持中立,忠於秦帝,若非此次宇文擎露出狐狸尾巴,世人恐怕還不知道秦氏早已歸附宇文擎。
慕容灼暗暗戒備。
秦長川繼續說道:“保護安王只是其一,並非主要。”
“哦?”慕容灼急需靜待下文。
“吾皇早已料到您定會來追殺安王,吾皇不願意看到安王死在您的手上,就如同,雖然安王犯下謀逆大罪,吾皇卻不願意親手安王。”
秦長川的這個“如同”說得有些莫名其妙。
這兩件事能同等論之嗎?
秦帝不能殺宇文羲,那是念及父子骨肉之情。
慕容灼不能殺——
“你何意?”
慕容灼倏地蹙眉,眼神凌厲。
秦長川道:“既然您不是北燕樂平王之子,也非南晉先帝之子,那您究竟是誰,您難道不好奇嗎?”
慕容灼深沉地看著秦長川:“你究竟是誰的人?”
秦長川恭敬地對著驪京的方向抱拳:“秦氏一族隻忠於當朝陛下。”
也就是說,宇文擎自以為把持全朝,其實……
秦長川此時已經拿出一卷明黃色的絹帛,雙手奉予慕容灼。
“此乃吾皇親筆國書,上亦加蓋禦璽大印,吾皇誠意休戰,並且想請您以兩國邦交為名,正式蒞臨我國,相商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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