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當真?”艾爾文整個人都精神了起來,"是的,團長!" 韓吉的表情也很興奮,"只不過雖然劃撥了人員和裝備,資金卻要我們自己想辦法..."說到這裡,她的表情又難看了起來。
"資金缺口要多少才能補齊?"艾爾文也是面色凝重,"最起碼要一千萬,而且不是我要打擊你,艾爾文,王給我們的指示是:「一個月內準備、一個月後出發」我們沒有時間針對人數設計新的陣型了。"
韓吉拉了把椅子坐下,窗外的陽光斜射在窗台的盆栽上。
"也就是說..."
"是的。"
葉片閃耀出翠綠色的光芒...
"只不過是一場政治鬥爭而已,他們要借巨人的手殺死那些叛兵。"
閃耀著光芒...
"今天天氣真正好,不刮風也不下雨~"伊格納一邊哼著歌,一邊拖著阿尼來到了魯克庫斯托的那棟破木屋前。
讓他感到意外的是,原本滿是青苔和黑斑的門廊和牆壁不知道給誰刷洗得一乾二淨,無論是欄杆、走廊還是門上掛著的「私人空間」的木牌都變得亮晶晶,光滑透淨的像是鏡子一樣,讓人覺得就算光腳踩在上面都是一種罪孽。
"...怎麼回事?"伊格納滿臉問號。
"卡拉阿姨吃錯藥了吧。"阿尼沒心沒肺地說道。
輕輕地敲了下阿尼的頭,伊格納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哎呀,兩位真是辛苦了,要不要再來一杯茶?現在的孩子這麼勤快真是難得..."只見卡拉.耶格爾梳著一頭整齊樸素的黑發,她的臉上洋溢著笑容,手上還拿著托盤。
"我(不)要茶,另外,別用孩子稱呼我。*2"
利威爾和弗莉達一左一右的坐在沙發上,只不過利威爾兩條手臂靠在沙發上,還翹著二郎腿;相反的弗莉達就嚴肅的多,她的脊椎成九十度挺直、膝蓋合攏,手上正接過卡拉遞過來的一杯熱紅茶。
"又跑來找老頭子?等一下可別自討沒趣,小鬼。"利威爾一身掃除的裝扮,他隨意地拉下了白色的口罩。
"...不知道是誰先跑過來賴著不走的呢?"從茶幾上那已經空了三個的茶壺來看,伊格納判斷他們已經來很久了。
"被她拉過來的,說是什麼有話要說,結果沒想到今天老頭子連門都不開。"利威爾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略為不滿的盯著正襟危坐品嘗紅茶的弗莉達。
"只有在爺爺的見證下,你才會相信這個流動在你血管中的秘密。"弗莉達淡淡地說著,澄澈的茶水泛起一圈圈的漣漪。
"醫生今天沒空嗎?"伊格納皺起了眉頭,"好像在忙什麼跟醫學有關的研究呢,已經連續三個小時了...從來沒有看他這麼緊張......"卡拉滿臉苦惱地說道。
"不會吧..."伊格納記得魯克庫斯托可是自詡醫術高超,就連當初像三笠那麼重的傷都是一針搞定,很難想像會有什麼問題或狀況能夠難倒他。
"我們是不管了,反正我無所謂。你們就算了吧,老頭不會一天破例兩次的,我看他今天八成又救人了,真是的,心腸怎麼越來越軟了啊?"利威爾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接著乾脆整個人閉目養神了起來。
"..."伊格納陷入了沉默,卡拉收拾完桌上的茶具便轉身回到廚房去了。
一時之間,大廳中只剩下各做各事的利威爾和弗莉達。
"算了吧,人家在忙..我的傷勢不要緊的。"阿尼一邊在心裡暗自慶幸,一邊拉著伊格納的衣袖小聲說道。
"不行。"伊格納抬起了頭,他抬腳向前走去。
如果說是以前的他,或許會就此放棄,但是現在的他已經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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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格納一步步走向樓梯口,利威爾睜開了眼睛;與此同時,弗莉達也放下了茶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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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的他,只是一具懷抱著空洞的殺意的機械,他的信念和理想全都是源自於空虛且無力的想像。自由、榮耀和正義..這些東西其實是看不見的,是不實際的,只不過是由他人的口中所傾泄而出的字句,一點都不真實。
但是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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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格納走到了樓梯口,正準備往上走去,就在同時───
"站住。"
"要是你再前進一步.."
"別怪我們不客氣。"
利威爾和弗莉達冷漠的聲音像是兩把利刃一左一右的刺來,伊格納微微側身,臉上露出了冷淡的表情。
"抱歉,我非上去不可。"
阿尼的傷勢再拖下去,有可能會變成無法回復的永久性傷害,伊格納再也等不下去了。
現在的他,是為了她而戰鬥:她的微笑、她的體溫、她所能接觸到的實實在在的一切,所以為了她,伊格納必須當面向魯克庫斯托問個清楚,他無法接受阿尼有可能失去一條手臂的事實。
那怕現在魯克庫斯托已經躺進棺材裡了,伊格納也會把他揪起來逼著查看阿尼的傷勢,因為阿尼是使他不再感到迷茫的座標,所以他會為了她做出最大的努力。
"你們阻止不了我。"伊格納突然笑了起來,利威爾和弗莉達則雙雙把手按上了刀柄,他們不容許有人強行打擾魯克庫斯托。
三人的衝突,一觸即發!
頭痛欲裂。
就像是有人從四面八方的撕扯,又像是有蟲子在腦子中蠕動,陣陣劇痛和絞痛讓人幾乎快要發狂。
"唔.."不禁意的呻.吟了一聲,才發現喉嚨乾的冒火,不由得咳了起來,鹹鹹的液體沿著喉嚨流下,隨即被身體貪婪的吸收,"水..我要喝水..."
好難聽..自己的聲音變得好奇怪...
空起裡彌漫著怪異的藥水氣味,一隻粗糙且略顯笨拙的手掌慌亂的將一杯水一點、一點的喂進嘴裡,自己貪婪的吮吸著,原本朦朧的意識開始清晰了起來。
那雙粗糙、笨拙的手掌雖然慌亂,但是動作卻很輕柔。喂完了水,那隻手掌緩緩移動到自己發燙的額頭上,既冰涼又溫暖。
好懷念哪..這種感覺...
好像在很久很久以前曾經在哪經歷過。
緩緩張開了眼睛,黑發少女的眼神渙散,左眼原本不停躍動的火焰消失了。
嘴唇開闔著,卻發不出聲音,久違的眼淚從眼眶裡溜了出來,少女的臉頰蒼白的像一張紙。
【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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