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手伸到黑暗的深處吧 不要遲疑,去探索真正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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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都,米特拉斯。
原本建在正門的小城加梅利薩爾已經被拆除,莉莉安娜時代的所有建設在經過一輪大清洗後早就面目全非了,新王一上台就打著補償老百姓的旗號將所有的豪華設施全部拆除,這倒是讓人們出了口惡氣。
雖然不知道這種舉動是不是出自真心,但是看著新王帶大家打土豪、分田地,保守派們還是非常歡迎這位王的;當然他們不會注意到,貴族們從此更富了,政治的氣氛也越來越肅殺了。
大革命的影響還沒過一年,這種有點壓抑的肅殺氣息也不是不能理解,新王和貴族們輕松的藉著這個背景掩蓋了他們真正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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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隊穿著黑色袍子的人馬偷偷摸摸地在黑暗中前進。
仔細一看,他們的袍子上都紋著一個詭異的金黃色圓圈,圓圈中各種複雜的線條和文字勾勒出像是魔法陣的圖樣。
只見他們藉著黑暗的掩護摸進了一棟建築物裡,幾個人乾淨俐落的抹了衛兵脖子後便開始到處翻箱倒櫃起來。
昏黃煤油燈光照亮散落一地的紙片,他們時間不多,必須快點把東西給找出來。
又過了一會兒,領頭的黑袍人似乎有點放棄了,他聽見遠方破空而來的噴氣聲,對人壓製部隊已經發現他們了。
"快,別讓中央憲兵那群狗仔子發現!"只見他吹了聲口哨,一群黑袍人轉頭就沿著預定的路線衝進了地下街,等到對人壓製部隊趕到時,他們隻發現滿地的狼藉和屍體,整個建築物都被這群黑袍人翻過了一遍,然而他們卻沒有出來,一群人就這麼消失在這棟建築物中。
"搜!"凱尼大喝一聲,所有人開始到處尋找,果然,他們在一排書櫃底下發現了通往地下街的密道,積滿灰塵的地道上散布著黑袍人凌亂的足跡。
"先去看看。"凱尼面色凝重,幾個部下點頭而去,回來時每個人都是一副如釋重負的神情。
"報告凱尼隊長,東西沒丟,他們沒有發現。"
"立刻轉移!同時報告給羅德,讓他加強巡邏力度。"聽到東西沒丟,凱尼松了一口氣,但是他立刻又咬牙切齒起來了。
居然能夠摸到這種地方來,那些家夥到底哪裡來的情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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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人大神大人..巨人大神大人..."
小小的祭壇上,一小搓信徒聚集在一起,一個司祭模樣的人正帶著他們向著一尊奇怪的雕像禱告。
這裡是地下街裡一個不起眼的小建築的地下室,在如此之深的地底萬萬不會料到居然還有人能存活。
仔細一看,那尊雕像有著人類的五官和外型,但是全都不成比例,手和腳的長度也是非常奇怪,看上去與其說是人類,不如說是個怪物。
"那麼,今天的禱告就到這裡為止了,各位弟兄們請回吧。"原本跪在地上禱告的司祭站了起來,漆黑的長袍顯示出她纖弱的身軀。
信徒們紛紛朝著司祭膜拜一番後悄悄的離去,他們鬼祟的從一條密道出去了。
艾澤蕾歎了口氣,望著這個隱蔽猥瑣到極致的小據點歎氣。
這個牆內,存在著崇拜巨人的教派,這個教派在大約60~70年前到達頂峰,但是自從發生過教徒暴亂要求打開城門的事件後,他們就在王政府嚴厲的打壓下銷聲匿跡了。
艾澤蕾,這個年方二十的少女就是這個教派的最後司祭,靠著隨時轉換的流動據點聯系著幾乎已經絕跡的信徒。
但是年輕的她對於本教派知道的並不多,所有的資料在漫長的黑暗中隨著時光流逝,如今留下來的幾乎都是些似是而非的內容和經文。
那一次的打開城門事件中,教派損失了大批的骨乾成員和菁英,所有人幾乎都隨著呼嘯的風消失在牆外了,教派從此也開始一蹶不振。
當年輕的艾澤蕾從死去的母親那裡接下司祭的工作時,這個教派幾乎已經變成了空架子,僅存的信眾全都超過五十歲以上,教派的歷史和文件也大多散失,艾澤蕾如今是靠著平時的抄書和偶爾祈禱時信徒捐贈的零錢過活,司祭這個身分對她來說已經沒有太多的意義,只能當作有時賺點零花錢的兼差。
看看這個猥瑣到不行的據點,地下街的地下室!他們的處境比老鼠還難堪。
王政府的追殺雖然已經過了很久,他們卻依舊不敢光明正大的活動,平時祈禱時也是偷偷摸摸,怎麼猥瑣怎麼來。
艾澤蕾幾乎都快要放棄這個工作了,她想要有個正常的生活,母親死去時除了一本破爛的教派紀錄以外什麼也沒留給她,她所有的知識都是躲在教室的窗戶下偷聽學來的,因為沒有受過正規的教育,連字都寫得歪歪扭扭。
但是艾澤蕾十分的刻苦,她注意到在地下街很多人不識字,往往在需要文件或是寫信時遇到困難,於是她努力糾正自己的字體並開了家兼賣文具的小小抄書店。
別說別的,這生意還真是不錯,艾澤蕾的字在經過糾正後那叫一個漂亮,就連最畸形的花體字也難不倒她,這家名為心聲的小店也因此生意興隆,艾澤蕾還會在閑暇時教一些在街頭遊蕩的孩子們學些字。
明面上的艾澤蕾是個直爽又和氣的好女孩、好老板,誰知道她在背地裡還是個巨人教派的司祭呢?
艾澤蕾正準備將雕像藏起來,就在這時,一個人豪不客氣地推門就走了進來。
"誰?"艾澤蕾反應很快,只見一把小刀從她的衣袖滑出,接著刀光一閃,艾澤蕾一個衝刺就揮刀向對方砍了過去!
"我。"來人似乎也不驚慌,只見他從容的歪了歪頭,刀光擦過臉頰的同時也帶走了他的幾縷發絲。
"薩梅爾!我說過多少次,進來前要敲三聲當作暗號?"艾澤蕾看清來人後收起了小刀抱怨著,絲毫不在意對方臉上的血跡。
"忘了,反正沒差,你又殺不死我。"臉頰的傷口噴出一絲蒸氣,看起來有點懶散的少年抹去臉上的血跡,神情中滿是不屑。
相較於艾澤蕾普通的棕發藍眼,薩梅爾的頭髮是少見的黑色,眼睛則是令人發寒的金黃色,看上去就像是猛獸在夜裡閃爍的光點。
"今天來這裡有什麼事嗎?"艾澤蕾像是有些不待見薩梅爾但也沒有很排斥,她繼續自己手上的工作。
"老大差不多該有動作了。"薩梅爾沒頭沒腦的回了一句,艾澤蕾卻是一愣。
"你們那邊也太急了吧?"
"反正又波及不到你,怕什麼?這次只是個小小的試探。"薩梅爾眯起了眼睛。
"還有對...『某個人』的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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