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伊格納和阿尼間的互動不明白的請去看第二卷最後幾章
關於奧斯汀的行動和意圖等不明白的請耐心等待劇情的發展
支線太多好想死...感覺會玩脫啊..我試著盡量不崩壞,另外,在修了十多遍之後情感表達仍不太滿意,只能說筆力不足而心有余...
就這樣da★ze~
從天空中看下來,眼前的戰場一片狼藉。
原本綠色的草地像是剛剛下過了一場大雨,暗紅的雨水潤澤著乾燥的土地,有些比較低窪的地方甚至還因為血水過多,地表來不及吸收而匯聚成了肮髒的泥水塘。
地上,散亂的肉塊和屍骸到處都是,本來就顯得凌亂的場面在經過一輪炮擊之後場面顯得更加的混亂了,因為遭到爆炸的高溫炙烤後而縮水的焦黑屍骨更是讓人怵目驚心。
“已經..認不清臉了...”一名士兵絕望的坐倒在地上,眼前同袍的屍體和一名憲兵死死的抱在一起,但是兩人的面孔早已乾枯,焦黑而空洞的臉龐上帶著同樣驚愕和憤怒的神情,那怕他們只剩下了頭蓋骨。
原本彼此敵視的兩人,最後在同一團烈火中化為一堆骨灰。
周圍漸漸地安靜了下來,本來因為人們的嘶吼而顯得擁擠的天空也開始流動,一朵體積稍大的白雲遮住了太陽,地上炮擊過後的濃煙還在混合著嗆人的氣味緩緩飄起。
“…..夠了吧!?”潔兒美諾猛地抬起頭,只見眼前原本高達五千人的副軍居然已經只剩下不到一千人,人類在盲目和恐懼下所爆發出來的力量簡直讓人難以想像,相比起來,所謂的人性和理性簡直就和紙糊的一樣,根本就無法阻止這股來自於人類靈魂深處最為黑暗的原動力。
抑或可以說是…衝動!
“簡直太蠢了,死得太蠢了!!!將軍,請快點結束這場戰爭吧…不要再繼續瘋狂下去了!!!”厄普頓難以置信地看著奧斯汀揮下的手腕,接著大聲地對他吼道”殺完之後還剩下什麼?後面的一萬多人難道要接著殺嗎!?”
“你開什麼玩笑!!!!!!!”
一個歇斯底裡的聲音突然從後方傳了過來,一名棕發男子直愣愣的瞪著厄普頓,他的頭髮早已散開,露出的壯實胸膛上也全都是傷痕”還要繼續殺?那種惡夢還要重複一萬多次?”
喀擦一聲,男子忿忿的掏出了槍指著厄普頓等人。
“絕對不會讓你們得逞..你們這群騙子,說什麼要帶領我們在伊格納大人的領導下獲得自由,結果下場卻是這副模樣!!!”男子像是要將心和肺都掏出來一般,槍口微微地顫抖。
“你們以為是什麼、才會讓我們這些本來手上扛著鋤頭的農夫放下田裡的莊稼,告別自己的妻兒來到這裡啊?難道你們這群禽獸,連我們這群人最後那一點點好不容易才燃起的想要反抗的自尊以及可能性都踐踏在腳底下嗎!?”男子樸實的臉上,留下了兩行淚水。
“為什麼最後的敵人會是我們最尊敬的零分隊大人們?為什麼一向最堅強的雷翁哈特大人會喪失鬥志?這一切都是你們這些搧風點火、然後現在還想要像破抹布般舍棄我們的混蛋所做的好事!可惡,連最後的一點尊嚴都不留給我們,這實在是太過份了!”
“去死!!!”說時遲,那時快,只見男子用力的扣下了板機!
厄普頓隻感到左肩一陣難以想像的熱烈劇痛襲遍全身,本身作螺旋軌道旋轉的子彈先是強勁的鑽入他的體內接著’轟’的一聲,原本藏在子彈裡的火藥爆炸了開來,在厄普頓背後爆出了一個碩大的血洞。
鮮血像是裝滿了水的水球砸在地上後破開一樣,暗紅的血漬噴滿了整片的土地。
“嗚...”厄普頓當場痛得彎下了身子,但是他卻硬撐著,沒有倒下。
“準--備---!!!”奧斯汀中氣十足地大吼了一聲,接著便率先掏出自己的配槍指著那名男子。
“喀擦!!!”周圍的一眾親兵紛紛緊張地舉起了手裡的槍,一時數十把槍械呈半圓形團團將男子圍了起來。”
“沒有人會憐憫我們這些殺人犯!在這種時候還想哭著說出自己不想戰鬥這種任性話嗎?”奧斯汀的目光凶狠,他決然的說道。
“創造前必須先破壞,在鮮血和灰燼之上方能重鑄新的法則;要想達成目標便要獻出自己的一切,沒有這種覺悟的人最好還是現在就立刻開槍自盡,不然根本只是癡人說夢!!!”
感覺自己廢話說太多了,奧斯汀自嘲的一笑。
直接下令開槍不就行了嗎?一顆子彈就能解決的問題,而且現在這裡遠遠不只有一把槍。
“佔上風的永遠都是壞人,因為他們完全沒有規矩可言;沒有牽掛的壞人更恐怖,因為他連可以讓他停頓一下的東西都沒有。”奧斯汀的手指碰上了板機。
“乖乖演完你我的腳**,壞人!”手指漸漸地收緊,瞳孔裡倒映出男子狼狽的臉。
“滋滋滋…”
等到眾人回過神來,手上的武器已經化成了一團輕煙。
十多尊大炮也變成了一攤冒著白煙的鐵水,幸好因為炮彈尚未填充完畢,沒有引起爆炸。
“雙方都先冷靜一下,放松自己的呼吸。”
巨大的翅膀扇起了颶風,伊格納從半空中往下俯視,周圍的細碎砂石被他扇的滿天亂飛。
“別再空口說一些不著邊的大道理了,不覺的一點真實感都沒有嗎?將軍大人?”伊格納看著愣住的眾人,伸手打了個響指。
“那麼,請先看看眼前的這一幕,諸位有何感想?”金發少年的話語,突然讓人們再次意識到了一個事實---
眼前的戰場在短短的瞬間裡已經死了多達數千人,而且其中還有數百人是自己造成的。
“無論什麼理由都比不上我們的五官所接收到的的衝擊還來的強烈:白骨、內髒、鮮血、焦臭以及掛在眼眶外的眼球。”
“當你看到一個人的頭皮被炮彈碎片整個掀開、露出白森森的頭蓋骨後,你一定不能否認戰爭是個迫不得已的手段。”伊格納面無表情地看著奧斯汀,後者不發一語。
“戰爭,人與人之間的殺戮。親手殺死擁有與自己相似面容的親族,那種感覺和殺雞殺狗是不一樣的。為何一定要如此?你的心裡又有什麼放不下的渴望?”伊格納海藍色的雙眼裡閃過一絲柔和。
“我想盡早結束這場戰爭,但是卻又不想浪費時間,所以就在這裡說出你的執念吧!為何對自由如此執著?我會在親手了結你之後,繼續背負著你的祈願走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