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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淚一劍,隨我征戰》第11章 嗚咽何來
  亦濯和少女一起坐在小鹿的背上,小鹿慢慢的在空中踱步,他們也慢慢地飛到空中。

  “我看你一直是召喚水元素來進行施法的,你是有斕滄國的血脈嗎?聽說那裡是以水為信仰。”少女說。

  “哦,可能是吧。”亦濯低頭看著下面的林海,在月光的普照下,連綿起伏。這些樹下長者很多發著熒光的草,映襯著林海,顯得更加美麗。

  “呼,忘記做自我介紹了。我叫雨安,是蒼鬱國的聖女,當然這只是一個名諱,我沒有什麽特別的能力。和無所不能的劍雨俠相比,還差著很遠呢!”雨安激動地抬起頭。

  “看著蒼鬱國這些年間逐漸惡化的環境。我做過無數努力,也於事無補。我小的時候經常獨自來到這片樹林裡哭泣,因為沒有人會來這裡,只有風聲,只有這裡能寄托我的那種旁人不解的感傷。但到了最後我終於明白,不是所有努力都能換來結果,更多情況下,所謂成就,是渺小者的自我陶醉罷了。但我一直渴望有一天,這一切都會改變。”雨安微微低下了頭。

  “你在這片國度的出現,喚醒了我沉睡已久的夢想。我也曾悄悄地跟著你,看你遇到危險時,我也出手過一次。”雨安回過頭來,看著少年。

  哦!少年這才恍然大悟,他之前遇到的白色身影原來就是這位少女。

  “你剛說,你想去主城,知道有關這個國度的秘密?是關於千年前的那次大戰嗎?”雨安問到。

  亦濯點了點頭。

  “你應該聽說過四大魔皇吧,輕滅時皇僅僅靠時空亂流的展開,便擊殺了蒼鬱國的首任守護者。隨後我們因為能力差距極大,不得不投降,此時各地都陷入了危機。多次努力,依然沒有結果……因為這樣,十年前,新任的守護者決定犧牲自己,來暫時緩解這片大地的痛苦。她將自己的神器——一朵六種顏色的鮮花——單單沒有藍色的花留在這個世界上。”

  “她走了,花也枯萎了,花瓣飄落,飛往各處,去彌補每一片土地的脆弱。所有人都認為,蒼鬱國終於可以在看到生機了。”雨安又一次回過頭,“你猜,結果怎麽樣?”

  “肯定緩解了災禍啊,嘖嘖嘖,這些守護者可真偉大!”亦濯連連讚歎。

  “錯了……”雨安說著,聲音似乎帶著一些感傷。“可這個時候四大魔皇折鏡逆皇恰巧路過,他使用能力翻轉的力量,讓這些花朵的能力完全翻轉,本應作為及時雨的花瓣瞬間成為了蒼鬱眾生的災禍。折鏡逆皇的這一做法幾乎顛覆了整座蒼鬱國,守護者的意願被完全翻轉,各地的危機都極大地加劇。”雨安閉上眼睛,好像陷入了非常痛苦的回憶。

  “不過,你的意思是,四大魔皇現在一直在作惡多端,沒有人管?”少年不解地問。

  “怎麽管,根本不是對手,即使是處於神話級別的各國守護者,面對神皇級別的四大魔皇也只有被碾壓的資本。而我等凡人,更是一場場大戰中的煙塵了……”雨安搖搖頭。

  此時傾聽著他們的對話的阡嵐滿臉疑惑,根據她的了解,四大魔皇早已被平定,只不過最近封印有所松動,而且蒼鬱國的守護者這幾年沒有更換,頻繁更換的那段經歷已經在千年之前了。難道說阡嵐她自己對外界了解的還不夠,蒼鬱國這幾年也陷入了水深火熱之中了?

  雨安繼續說著:“我只是感慨,我們凡人千年的努力,都不過是某些神皇彈指間毀滅的事。”雨安輕聲地歎息。

“有位詩人,感悟於歷史,又無奈於當下,在林中遊覽之後,在這裡寫下一句詩——”  “當你的世界裡只剩風聲,那你所聽到的嗚咽從何而來。”

  亦濯搖搖頭,他聽不懂。

  “呼,抱歉,我失態了,畢竟這麽多年來,我隻跟這隻小鹿說過話,沒想到有一個陌生人,哦不,英雄,也會來傾聽這幼稚的少女煩惱……”雨安低著頭,緩緩說道。

  亦濯想安慰傷心的女孩,可他畢竟沉睡多年,缺少語言交往的經驗。於是他在少女的身後,慢慢地抱住她。

  “啊?這?咦!”少女從自己的夢中驚醒,感受到自己被這個少年抱住,臉上不禁泛起了紅霞。

  亦濯察覺到了做法不對,趕緊收回手來,沒想到少女竟然身體後傾,靠在他的身上。

  “沒什麽,我就是更好地想看看月亮。”雨安微微一笑。

  亦濯卻微微後撤,把頭低下,看著身下向後奔湧的林海,這片樹林,或許是蒼鬱國在他到來之前最富有生機的地方吧,只是不知道為什麽荒無人煙,而且據他剛才的觀察樹林很單一,似乎沒有什麽其他的特產之類的東西,如果自己真要走過來,說不定真要靠吃樹皮才能挺過來。

  “能讓我,摸一下……摸一下你的那把寶劍嗎?”雨安吞吞吐吐地說到。“我想感受一下,這件給這片大地帶來生機的神器的神力。”

  “好!”亦濯將寶劍遞給少女。

  雨安閉上眼睛,虔誠地撫摸寶劍。她不禁感受到一股暖意,像是海浪衝刷著沙灘,像是氣泡在汽水瓶裡慵懶地飄動。

  “我能感受到,這股力量並不完全屬於你,但它卻是那麽的溫暖。不想海嘯的可怕,更像是從南而來的暖流……”雨安說著。

  “是啊……”少年微微一笑。“這把劍,或許就是為了希望而生的吧。”聽到少女對寶劍的誇讚,他心裡也十分愉悅。他終於忍不住,告訴了少女他的身份,是斕滄國的命定之人。

  “每天跟小鹿一起,遊覽這片土地的每一處角落,希望能看到他們煥發出新的活力……感謝你,斕滄國的命定之人,為這片大地帶來生機。”雨安笑著,眼裡泛著光。“我聽他們說,斕滄國有一位少年擁有著平定這場混亂的能力,或許就是你吧……”

  亦濯沒有說話,命定之人究竟是什麽?時至今日,他更覺得這像是一個無力的名諱,他知道自己沒有那麽強大的能力,畢竟自己現在只是憑借一把斷罪劍,行遊於江湖。

  終於,無盡的林海快要到盡頭了,前面很清楚地能看見有一片規模浩大的城市,無數巨樹巨花在這片城市裡茁壯成長。房屋便依著花和樹進行建設。

  “你是不是要回家了?”亦濯問。

  “對呀,你不是也要去主城嗎?我帶你過去。”雨安回答。

  “我好像落了一些東西在叢林裡,”亦濯想起自己把老者贈送給他的裝備全部都落在了那片叢林,“那東西是別人送給我的,我把它弄丟了也不大好……”

  “那你也在城裡找座客棧休息,唉,因為陪我玩結果一晚上沒睡。我帶你去,你先歇會,或者觀覽一下這片城市的風光。明天夜黑之後,當午夜的鍾聲敲響到的時候,我們在那個小亭子集合!”雨安對亦濯笑著說到,那手指著城外的一個小亭子。

  小鹿呦呦叫著,似乎在支持。亦濯身後的斷罪劍似乎微微晃動,做點頭之勢。

  他們飛往蒼鬱國的主城,一座中心生長有著一棵大樹,大樹遮蔽住了整座城市的宏偉城市。

  城裡的建築分樹上和樹下,樹上的小屋都微微發著燈光,點綴著樹冠,遠遠望去,仿佛一棵樹上掛滿了燈籠。樹下的房子則按照樹的根絡向四面八方散射排布。這真是一座自然與建築完美結合的城市。

  小鹿帶著他們飛到了樹上,一家依照樹枝而建的客棧,雨安換上遮住臉的草帽,叫亦濯從房頂的天台進入,自己去幫亦濯付房費。

  亦濯走進房門,剛在床上躺下,斷罪劍突然散發著微光,他看著看著那為何突然變得詭異的忽閃的光芒,漸漸有一股沉睡感……

  在夢裡,他發現自己困於一片森林之中,隨自己前行而浮動的林海、樹下散發的熒光的幽草、不見繁星只有月亮的夜空……他拚命地跑,卻發現離不開這裡。終於,他看到自己慢慢走入了一片漆黑之中,前面,是一座白色的大門。他似乎從哪裡見過,他慢慢走上前去,想要推開——

  ——pia!一聲清脆的耳光將亦濯驚醒。斷罪劍展現了它報點的神力。

  “阿也!這劍成精了!都能報時了!”亦濯猛然一起床,忽感腦袋一沉,險些低血糖。

  斷罪劍飛了起來,撥開窗扇。此時遠處開始傳來沉悶的鍾聲,外面已經是一片漆黑。

  “壞了,我怎麽睡那麽長,要放人家鴿子了!”亦濯手忙腳亂地起來收拾。

  “等等!是她送我過來的,我也不記路!怎麽回去我可不知道呀!”少年急得直跺腳。

  這時,斷罪劍突然向他雙腳砍來,他嚇得直接蹦起來。斷罪劍一個轉身,他的雙腳落在了斷罪劍的劍身上。

  “什麽?禦劍飛行?”亦濯剛要問,只見斷罪劍瞬間加速,衝破天窗,帶著他飛出客棧。

  一股強烈的黏著力使他的腳與斷罪劍無法分開,亦濯馬步側身站好,雙手張開維持平衡,任憑寶劍帶著他去向天際。

  今晚和昨夜不同,星星更加耀眼,但月亮依舊是那麽圓。在這個與眾不同的夜晚,一個少年在一把神劍的帶領下,趕赴一場與眾不同的約會。

  此時在那個時空的阡嵐,同時操縱九光之鱗和至願之淚,為亦濯保駕護航。

  九光之鱗化作的兩件寶劍相互溝通,裁之劍引領著斷罪劍,向後發出劍氣進行加速,並不斷進行姿勢微調,保證準時抵達目的地。

  至願之淚此時夾雜著亦濯的急切,雨安的渴望和阡嵐的期待,穿越時空而來。願望化作路標,為斷罪劍確定了目的地的方向,保證絕不偏航。

  太快了,太快了,凌冽的風敲打著少年的臉頰。少年被風吹得不得不身體後仰,好在斷罪劍一直強力吸附著他的雙腳。

  他望向天空,所有的星星都是流星,快速地向後移動。他閉上眼睛,對著流星,想要許願。

  可當他剛準備開始,斷罪劍急劇減速,他的身體因為慣性又開始前俯。好在他經過這一路上的磨礪早已腰力過人,勉勉強強站在劍上,沒有像之前那樣尷尬地撲倒。

  雨安和小鹿已在亭子裡了,她看見禦劍而來的亦濯,激動地揮了揮手。

  此時鍾聲,剛剛好從城裡傳到城外。

  時空亂流裡的阡嵐雙手一插,身體戰術後仰,開始連連稱讚自己的計算是那麽的精確無誤。正正好好,絲毫不差。

  “給那個女孩子留個好印象,慢慢了解進行也會更順利。”阡嵐微微一笑。

  昨天女孩撫摸了一下斷罪劍,即使是透過時空有所衰減,阡嵐也能感覺出她力量的單純和深邃。並且她還有些許神力,阡嵐推斷她應該和守護者級別的人有所關系。

  而且阡嵐更看上了雨安長得漂亮,三觀正確,性格也好,血統優良。阡嵐擺出一副要為孩子終身大事好好打算的樣子,想著在不影響大局推動的情況下,為亦濯乾些什麽實事。

  前無古人,後無來者,這是世界上第一次兩件神器同時使用,只是為了前往約會。

  “亦濯啊,你可千萬別辜負我啊!”阡嵐暗自祝福這個一路未曾謀面的少年。

  一路上她通過一淚一劍和少年溝通,把意識轉放在亦濯的眼睛之上,從而得以觀察外界。

  因為阡嵐的神器至願之淚寄托在雙眼之上,所以她只有通過執劍者的眼睛溝通關聯和能量供應。

  所以,她從未看見過少年的模樣……

  “我們走啊!繼續看看這片森林,然後去拿你的東西。”少女笑著對亦濯說。

  “好。”少年將斷罪劍背在背上,和少女一起坐在小鹿的背上,他們一起旅行。

  “你剛才來的姿勢可帥了,就像是一顆藍色的流星!”雨安笑著拍手。

  “嗨,我也不知道為什麽。”亦濯搖搖頭,“這把劍太神了,好像是有個人幫我操控一樣。剛才直接扇了我一巴掌把我喊醒,然後就直接把我帶過來了。”

  “要是真有一個人操控著這把寶劍,我想一定是一個男生,就像是那種好兄弟一樣,看我哪裡有困難,他都主動幫我!”亦濯開始幻想。

  那個時空的阡嵐看到亦濯如此發言,更是無語,直接再度操縱寶劍,再給他來了一巴掌。

  pia!

  如今因為亦濯永恆之念與斷罪劍的無意識連接,只要寶劍在他身邊,阡嵐就可以隨時隨地地控制寶劍進行各種運動。此時的阡嵐也有些疑惑,倒不是因為亦濯,而是琉藍那邊好久沒來聯系了,不知是有了什麽困難還是已經沒什麽困難了。

  亦濯和雨安都被斷罪劍的這突然其來的耳光震驚了,亦濯微微撫摸被打紅了的臉頰,不知該說什麽好。

  “你快看!”少女打破了這場尷尬的沉默,“下面林海翻湧的方向和昨天一樣啊。”

  亦濯向下看去,果然,林海和昨天一樣,朝著他們前往的方向翻湧。

  “是風向變了嗎?還是因為我們帶來的風?”亦濯問。

  “或許是你帶來的風吧。”雨安說,“以前我一個人來這裡都很孤獨,只有小鹿和林海。我經常觀察下面的林海,絕大多數情況下,風都是往城裡吹的。而林海也跟著風流動。”

  “還有,城裡景色怎麽樣,喜歡這個國家嗎?”少女問。

  “額……”亦濯不好意思地搖了搖頭,“抱歉,今天睡的太沉了。”

  “哈哈,沒事,我們還有的是機會看這片美景,只要我們給與他們目光,他們就會永遠在那裡等待我們。”雨安微笑著說。“不如……還是先看看她夜中的面貌吧。”

  雨安輕輕一拍,小鹿微微一叫,小鹿調轉了方向,向蒼鬱國的城裡飛來。

  蒼鬱國的中心,成長著一棵直徑百米的大樹,大樹高高聳立,向周圍延伸的枝丫遮蔽著城市。夜晚,燈火點綴著這片城市;晴日,陽光透過樹枝普照這片城市,一片祥和。

  “你看,那個大樹中間上的聖殿,就是蒼鬱國守護者所在的蒼鬱聖殿。”雨安介紹說。

  亦濯召喚出凸透鏡觀察,發現盡管在黑夜,可很多守衛還在守護著蒼鬱國的最高殿堂。

  “唔,你還能創造出這種物件嗎?”雨安興奮地問亦濯。

  “啊,是。”亦濯本來想說自己當時和雨安初次見面就用的這個觀察,仔細想想有些不妥,便不再說話了。

  “前面這就是坤盛街,蒼鬱國最繁華的街市,額,不過好像晚市剛剛結束,咱們也去看看吧。”雨安說著,還沒等亦濯同意,就讓小鹿帶著他們前往。

  “我小的時候經常自己來這裡遊玩, 因為我的父母都沒時間管我。”雨安搖了搖頭,“後來長大了,覺得這裡又沒什麽意思了,很多東西就是為小孩子準備的。可是自持成熟的我,和那些動不動上百上千年歲數的神比,不也是小孩子嗎?”

  “我總覺得你老是感傷,那首你跟我說的什麽什麽嗚咽的那句詩,是不是你自己寫的?”亦濯問。

  到了目的地,小鹿俯下身讓二人下來。“嘶,我有過嗎,只是這個青澀又迷茫的年紀故作悲傷吧。”雨安笑了笑。

  亦濯看少女從鹿上下來時,露出了腿上的瀝青,但他也不好過問。

  雨安又換上了遮住面目的帽子,和亦濯並肩著,沿著繁華歸寂的長街走下去。

  商戶都已經關門,一些垃圾還在大街上堆著,路燈暗淡,兩邊的樓上都爬滿了蔥鬱的爬山虎,商戶的門牌都伸出綠蔥蔥的葉瀑而出。是啊,這座城市在無時無刻,在何處何地都體現著生命的力量。

  小鹿跟在他們身後,緩緩著走著。雨安卻指著每一處臨街的每一處店鋪,告訴亦濯它背後的故事,它的主人的家庭。亦濯不禁暗暗吃驚,他也不知道這個少女是個什麽來頭。

  “啊!快看,那還有一個店鋪!”亦濯喊著。

  一個老奶奶坐在那裡,她前面擺著各種各樣的飾品。看見她們走過來,老太太連忙站起來迎接:“小朋友啊,老太太我一天都沒開張了,你們看看有喜歡的東西嗎?我打個折。”

  雨安小手一揮——“我全要了。”

  小鹿在一旁頻頻點頭。

  斷罪劍微微泛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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