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年趴在沙發上,顧雯茜坐在旁邊給他擦藥。
“嘶…”
碘酒在傷口上沙的顧年生疼。
顧年三番五次的想要離開顧雯茜身邊,但好幾次都被顧雯茜摁回來了。
“別動。”
顧年老老實實的趴在顧雯茜的大腿上。
“其實你不用上藥的,一會兒就愈合了……”
顧年說的是實話,但顧雯茜表示他怎麽像一個小孩子逃避吃藥一樣。
顧年只能無奈的任姑姑“宰割”,因為他知道顧雯茜從小就這樣,但也是好意,這也算是幸福的痛苦。
自己總不能跟姑姑說:“我現在已經有了遠超常人的體質,這種小傷我幾分鍾就好了。”
顧雯茜慢慢的給顧年擦拭著身上的傷口。
她其實心裡是很疼的,他也太不小心了,萬一事故嚴重點他要是死了……
顧雯茜越想越氣。
“啪!”的一聲,顧雯茜一巴掌打在了顧年結實的後背上。
“啊!你幹嘛。”
顧年掙扎的抬起頭,結果顧雯茜用力一按又將顧年的頭按回了她的大腿裡。
“你以後不準再騎共享電瓶瓶車!”
顧年這次沒有像往常一樣反駁,因為她知道姑姑的意思,其實她根本就不信自己那套亂七八糟的說辭,但她很懂事,知道自己有不想讓她知道的秘密。
顧年靜靜的享受著這一刻。
顧雯茜塗藥塗的很認真,她一處傷口都不想錯過。
她仔仔細細的確認了背部傷口都塗到了。
“翻個身。”
“不用了……”
顧年感覺自己仿佛在澡堂,搓澡大爺拍了一下他,讓他翻身的那種既視感……
“你害羞啥呀,你也沒啥可看的,咱倆從小長到大,你哪我不知道。”
顧年扭扭捏捏的說道:
“那…行吧。”
“還挺勉強,有多少人想讓你姑姑這樣的美女給你擦還沒機會呢!”
顧年慢慢轉過身。
顧雯茜眼睛都看直了。
這小子什麽時候練得腹肌,原先不是一大塊麽?
顧雯茜沒想到翻過來竟是這樣的景象,剛才他脫上衣時自己都沒注意。
顧雯茜臉一陣紅一陣白。
“咳,咳…”
顧雯茜故作鎮定。
一個連初吻都在的女孩裝成了老司機。
是個人都能看出他在裝。
顧雯茜把碘酒沾在棉簽上,她將碘酒塗在了顧年的胸口傷出。
棕色的碘酒液順著顧年胸肌的縫隙流到了腹肌上。
“md,這個小子怎麽變的這麽性感了。”
顧雯茜在心裡說不出的震驚。
她鼻血都快噴出來了,顧雯茜偷偷秒了一眼顧年的臉,嗯……臉還是那個臉,只是瘦了很多。
顧雯茜越塗約上頭,從脖子,到小腹……不能再往下了。
“好…好了。”
顧雯茜現在有些不敢直視顧年的臉,顧年也恨不得馬上就穿上衣服,這姑侄兩人從來沒有這麽尷尬過。
……
莫瑰柏翠一臉嚴肅的對秘書長說道:
“給伶準備房間和換洗衣物,我們要好好多對待客人。”
“好的。”
“還有,我需要好好休息,你們誰都不要給我打電話,如果有事兒,你處理就好。”
“明白。”
秘書長深深的看了一眼莫瑰柏翠,然後帶著所有人離開了。
在所有人離開後,莫瑰柏翠慢慢的弓起了原本挺的筆直的身體。
他撩起衣服,他這小腹上顯然已經插入了一小段鋼筋。
這是剛才和那個融合“獸人”戰鬥時所插進去的。
他不想讓別人看到他現在虛弱的樣子,他不能虛弱,因為他知道自己是領袖,是所有人的核心。
莫瑰柏翠開著他的法拉利992一路狂飆回了他的別墅。
“少爺,您回來了。”
“嗯”
莫瑰柏翠又重新挺直了腰板。
“爸媽他們早飯吃完了麽。”
“正吃著呢。”
莫瑰柏翠點了點頭:
“我昨晚工作的太晚了,需要休息,就先不跟他們吃飯了,晚上我定了餐廳,告訴趙姨不用做飯了。”
“好的。”
莫瑰柏翠飛奔向自己的房間,關上門那一瞬間他一下癱倒在地上。
“嗯~”
莫瑰柏翠痛苦的呻吟了一聲。
他拿了塊毛巾叼在嘴裡,翻出醫藥箱,使勁一把,將鋼筋拔了出來。
“嗯……”
莫瑰柏翠疼得翻起了白眼, 我臉色慘白,大滴的汗水從他臉上留下。
他擰開碘酒,倒在了傷口上,他的身體不斷的顫抖。
過了好幾分鍾,他的意思才再次回到了肉體上。
莫瑰柏翠拿起醫用針線,胡亂的封了幾針,如此粗糙的手術手法無論那個醫生看了心裡都會一陣發毛。
莫瑰柏翠捆上了紗布,簡單的系了一個扣子,然後一頭歪倒在牆角。
從凌晨五點到了中午十二點,莫瑰柏翠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身體微微前傾。
“嘶!”
他的腹部傳來了強烈的撕裂感。
他穿上衣服,剛才那個虛弱的少年又變回了那個成熟穩重的男人。
但只是他的臉比以往要慘白,嘴唇還有點發青。
莫瑰柏翠戴上了放在桌子上的眼睛。
他推開門,下樓去。
他像往常一樣打起了招呼:
“爸,媽。”
此時坐在餐桌上的老人向他招了招手:
“柏翠啊,快來,就差你了。”
“嗯,哥,嫂子,你們也來了啊!”
此時座位上有一對年輕夫婦正在優雅的用餐。
“嗯,二弟,好久不見。”
莫瑰柏翠來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坐下。
他現在由於腹部的疼痛一點都不想吃任何東西。
“嗯?小柏,你怎麽不吃啊,今天不合你胃口麽。”
“沒有,挺好的。”
莫瑰柏翠拿起湯匙喝了幾口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