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年手裡拿著唯一的手電筒,帶著狼狽不堪的一群人在通風管道裡攀爬。
現在他們屬於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既然胚胎已經被梟首拿走了,這裡就沒有逗留的必要了,讓更多的官方人員收拾這些爛攤子就可以了。
“林墨屠,看好那個女的,她現在是我們的人質。”莫瑰柏翠突然說道。
伶面色十分平靜,沒有一絲因身份的突然轉變而感到不適,反而好像是早有預料。
“組長,真不愧是你,如此卑鄙之事都能說的這麽冠冕堂皇,我喜歡!”
顧年向莫瑰柏翠豎起大拇指。
莫瑰柏翠突然有那麽一瞬間覺得自己對顧年最初的評價是錯誤的。
“滾!”
莫瑰柏翠淡淡的回答。
顧年立馬閉了嘴。
其實伶現在也沒想過跑,這一晚上的戰鬥已經讓她感到身心俱疲,她現在更想念俞先生的手臂。
“到了!”
他們從通風管道爬到了下水管道。
顧年第一個率先跳了下去。
他大口的呼吸著下水道的臭味兒:
“真甘甜啊!”
顧年心想,這就是安全的味道麽?
但耳邊卻突然傳來了顧淪的冷哼:
“不,這是氨氣的味道。”
顧年心裡暗暗罵道:“你tm對浪漫過敏啊!”
莫瑰柏翠順著梯子爬到頂上推開了井蓋。
他探出了頭,此時一道日出的太陽射進了他的眼睛。
嗯,這是戰爭後的寧靜。
……
俞先生抹去了眼鏡上的血跡,隨著最後一聲“噗”的聲音。
他把只剩一個嘴的胖子“怪物”的脊椎拽了出來。
那脊椎出來後還在亂動,仔細看去,椎骨上竟然長了一張嘴,上面有密密麻麻的獠牙,四處尋找著可撕咬的東西。
“這是蠱蟲。”
俞先生狠狠將它摔到地上,女秘書長一招“炎爆”將其化為灰燼。
周圍的“獸人”膽怯的盯著官方的那群人。
此時陽光透過了破爛的鐵簾照了進來。
“獸人”們開始發出陣陣低聲嚎叫。
它們竟在有規律有組織的撤離。
速度極快,官方的人想再追的時候它們已經全都消失不見了。
不知道它們遁入了哪裡。
這座大樓一瞬間變得空蕩蕩。
“他們去哪了?”
秘書長十分震驚,因為她從未見過“獸人”會有組織的撤離。
“不知道,但我們都被耍了,這個瘋子組建了一直獸人瘋子,我只在書中見到過這種可控的被靈脈腐蝕的墮落者,但今天,它實實在在出現了,今天他是在向整個靈統世界宣戰。”
“該死的東西!”
現在秘書長和俞先生都處於極其暴怒的狀態,因為他們一個在今天失去了自己的老大,另一個失去了自己手下最聽話的漂亮女孩。
“叮叮叮。”
秘書長接起電話。
俞先生只能看見秘書長在不斷的點頭。
“行,我知道了。”
秘書長掛斷了電話。
“俞先生,伶小姐已經在我們那裡了,您放心,她很安全,羅薩門誠摯的邀請你,希望你和我們走一趟。”
此時越來越多的官方人員趕了過來,將梟首組織的成員圍了起來。
俞先生此時眯起了眼睛:
“你是在要挾我?”
“不,
只是請您坐坐。” 俞先生面色平靜:
“我要是不去呢?”
秘書長肯定的說道:
“你一定會去的,羅薩門知道您想要什麽,同樣的,我們也需要你。”
俞先生此時向秘書長走了過來。
周圍的官方人員紛紛掏出了武器。
秘書長抬手,示意他們把武器放下:
“俞先生,我們是充滿誠意的。”
隨後她又示意所有人給梟首組織讓開一條路。
俞先生走到秘書長身邊,壓低聲音和秘書長說道:
“你們官方的人都這麽狡猾麽?”
秘書長只是笑著沒說話。
俞先生招了招手,讓梟首成員跟上自己。
浩浩蕩蕩的梟首成員跟隨在俞先生的後面。
“你就不怕我今天離開後就不回來了?”
“不,您一定會回來的,明天下午三點,你知道我們在哪。”
“是麽?”
………
顧年看著全身惡臭的自己,他真的想買件衣服然後去洗澡堂衝一遍。
但和大部隊分開後,他發現自己的手機在剛才戰鬥的過程中摔了個稀碎。
顧年隻好回家,但自己這一身傻子都能察覺到不對勁,不過現在凌晨四點,只希望家裡人都睡著了吧。
………
顧年躡手躡腳的打開門。
“你個小畜生還知道回來?工作工到野女人家裡了吧!”
顧年心頭一涼,完了,姑姑還沒睡。
顧雯茜怒氣衝衝的來到了門口,但她看到顧年的樣子後,一下就蒙住了。
這小子晚上幹嘛去了!
顧雯茜只在想不通工作怎麽可能工作成這個樣子。
“你搶劫叫人打了啊?怎麽回事兒?”
顧雯茜的眉頭緊縮。
“騎車摔的,共享電瓶車沒抓穩。”
顧年這謊撒的面不改色心不跳。
顧雯茜也是將信將疑。
顧年衝進了衛生間,用涼水衝洗起了自己身上的汙漬。
“嘶,好疼。”
雖然他現在自愈能力加強了不少,但和那個死胖子周旋的時候也受了不少傷,那些傷擱在以前隨便一個都能要了他的小命,所以就算他恢復快也沒能立刻完全恢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