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九州剛走到大門口,聽到後面有高跟鞋的聲音追來,他停下腳步,轉頭看到大胸姐…波瀾起伏的上衣紐扣…
“咳……”凌九州移開視線:“詩經姐有空了?”
“嗯,辦點事,正好順路。”
路上,唐詩經抿著紅唇,一言不發。
凌九州百無聊賴,眼珠一轉道:“詩經姐啥時候進小世界?”
唐詩經語氣澹澹:“快了,就這幾天的事,怎麽想起來問這個?”
凌九州笑了笑,拿出黑色鏤空性感小背心:“沒什麽,就是覺得這件防禦類的世界遺產很適合你,拿去吧。”
唐詩經掃了一眼,俏臉微暈拒絕道:“不要,這是組織獎勵給你的,自己留著吧。”
凌九州解釋道:“我沒有穿女裝的習慣,更何況它的使用代價是變娘炮,我一鋼鐵直男哪受得了這個?還是你更合適,增加你的女性魅力,錦上添花。”
“無功不受祿,我們只是同事,我無法接受同事如此昂貴的饋贈。”唐詩經再度拒絕。
聽她這麽說,凌九州聳聳肩:“我也沒說送給你啊,我知道咱倆沒那麽熟,談錢比較靠譜,但好歹是同事,我可以給你打個折,絕對良心價,童叟無欺。”
唐詩經俏臉微黑:“……”
頓時有些呼吸不暢!
看她臉色不太好,凌九州又改口:“不買租也行,三萬一天,劃算吧?”
唐詩經直接戳穿他:“你是又缺錢了吧?怎麽,養傀儡大明星很燒錢麽?”
想起李夢甜,凌九州歎了口氣:“確實得燒啊,還挺麻煩的,明天還得跟她回趟老家……”
唐詩經聽到這,把車停到路邊,手機轉帳給他六萬塊錢,將抗揍小背心收了,冷冷道:“行了,路費給你了,趕緊走吧。”
凌九州看這地方前面沒有公交車站,後面沒有地鐵站的,忍不住吐槽:“詩經姐,送佛還送到西呢,你這給我扔得太草率了,好歹找個站口啊。”
“路費都給你了,自己想辦法唄,快點下車,別耽誤我正事。”
凌九州磨磨蹭蹭下了車,唐詩經調頭回去了。
凌九州:“……”
啥正事啊?大姨媽來了吧?
一輛出租車迎面而來,他招手攔下。
……
第二天傍晚,凌九州與李夢甜踏上了回鄉之路。
由於李夢甜是傀儡僵的身體,不宜在白天行動,凌九州便定了下午六點四十五的火車。
至於為啥不是飛機,那是因為李夢甜所在的麗城市沒有機場,高鐵站都沒!
出發前,李夢甜給凌九州形容她的家鄉:那是一片青山綠水,風景極佳的寶地。
凌九州直接無視她的美化:“山區唄?”
李夢甜:“別那麽直接嘛,是風景秀麗的山區,都說好山好水養美人,你看看我這臉,這胸,這腿……”
她大概忘了這具身體的局部美是怎麽來的了。
女人啊,才霸佔了幾天,就認為那是自己的了。
出發後,凌九州有想過李夢甜的家或許是稍微偏僻了點,但也沒想到偏僻了不是一星半點。
他們倆先是搭乘十八個小時的火車到達市區,然後坐大巴車前往縣區,又坐高價網約車進了山區,最後是她爸爸叫了一位同鄉老叔來接他們的電動三輪車。
三輪車在漆黑無比的蜿蜒山路上又開了一個小時。
那一個小時,凌九州無比煎熬,看著電動三輪車微弱的能見度不足兩米的車前燈所照之處皆是懸崖,
連個欄杆都沒有,他是真的慌,感覺氣喘大了,都有可能車毀人亡。 這都怪他成了星月神官之後視力太好,畢竟,無知者無畏。
老叔和李夢甜一路若無其事,說說笑笑,凌九州都想說:別特麽笑了,手一抖就含笑九泉了,你們嚴肅點,好好開!
他要真有個三長兩短,論壇裡得怎麽說他?
剛剛拿到超BUG級小世界核心遺產,凌天神帝就意外殞命,究竟是天道的不公,還是他作死太快?
終於到站,凌九州已經完全顛暈了,臉色蠟黃。
李夢甜抱歉地說:“你臉色很難看,要不你先休息?”
凌九州覺得這話不對勁兒,現在是凌晨四點,不休息還能幹嘛?
下一秒,他就得到了答案。
只見黑漆漆的村口忽然燈火亮起,“砰砰砰砰……”禮花衝上天際,絢麗的綻放。
緊接著數十口子人不知道從哪冒出來,他們捧著鮮花,舉著橫幅走過來,橫幅上寫著:“歡迎大明星李夢甜帶明星男朋友回家!”
村民們嘴裡還喊著:“歡迎歡迎,熱烈歡迎……”
凌九州嘴角抽了抽,臉色黑如鍋底,他把李夢甜拉到一邊:“你老實交代,你都跟你家人說了什麽?”
李夢甜皺著眉,一臉無辜:“我沒說什麽啊,我就說要帶朋友回來一趟,給他們換套房子,誰知道他們怎麽理解的?”
“甜甜!”一個熱情中年女人衝出來,一把拉住李夢甜的手,視線卻在凌九州身上來回打量:“你男朋友真帥呀,小夥子,你拍過什麽戲啊?拍一部戲掙多少錢啊?”
李夢甜攔住女人發問,尷尬地介紹:“這是我二姑。”
凌九州:“……”
不等他做出反應,又有幾個女人走過來拉著他一頓話家常,甚至還在他腰上亂摸。
凌九州趕緊避開, 那女人卻豪放地笑起來:“有腹肌呢,身材真不錯,小夥子,你是愛豆吧?”
凌七斤腦門垂下三道黑線:我特麽要秀逗了!
跟所有人都打了招呼之後,他們還不肯放過凌九州,李夢甜的父親熱情備至,首當其衝拉著他吃席。
凌九州都震驚了,看著李夢甜:“你們村的人都不睡覺嗎?這才幾點啊,吃什麽席?”
李父端著一杯陳年女兒紅:“小凌啊,招待不周,席面簡單了點,但都是大家的心意。”
凌九州眼皮跳了跳,跟桌上的主菜烤乳豬大眼瞪小眼,最後自暴自棄地喝了一杯酒,暈了。
李夢甜將他送回房的時候,還不斷抱怨:“哎呀,爸,你們這是搞什麽啊?把他嚇到了,那女兒紅的酒勁兒都能當麻醉劑用了,能給他喝嗎?”
李父也很無語:“我哪知道他這麽不能喝酒啊。”
外面還有人添油加醋:“甜甜呀,我看這人不行,酒量都不如你呢,多半是個繡花枕頭,你以後嫁過去是得受委屈的,你再考慮考慮,其實我看我家龍生跟你挺合適……”
“還提龍生呢,人都被後山的考古隊帶走了,三天都沒回來,你也不著急。”
“那是官方隊伍,我著急什麽啊,搞不好龍生再回來就掙大錢了,甜甜,你看……”
李夢甜心煩地把所有人都趕了出去,關上門,倒了碗水給凌九州端過去。
凌九州一聽沒人了,徑直坐起來,喝了口水,臉上再無半點醉意。
李夢甜愣住:“你沒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