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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蒼守夜人》第三百六十一章 首輪論道
走過前方的青石路,幾個人也出來了,林蘇目光落在那支隊伍裡一個女子的臉上,心頭微微一驚,是她?

 當日他離開京城之時,朱雀大街上遇到一隊人馬,用的是龍馬拉車,他透過車窗看到了裡面的人,雖然只是驚鴻一瞽,但以他的千度之瞳,還是記住了這兩女,當時的盛裝小姐,就是此刻的論道人。

 是什麽人?

 最前方的魏心余跟那邊領隊打招呼,林蘇知道了他們的來歷,樂聖聖家。

 樂聖聖家……

 那這個女子,就是半步文界的吟風閣少閣主風舞了,果然是氣度非凡,腳踏嫣紅過,整個人就如同是一首行走的歌。

 謝雲目光抬起,都看直了眼睛,可惜風舞根本沒看他,她哪個都沒看,但當林蘇的目光移過去的時候,她的目光來了個無縫連接,準確地落在林蘇臉上……

 這一幕謝雲看到了,也讓謝雲心頭升起了一股無名火。

 入荷池院三天三夜,謝雲甚至都沒跟林蘇說一句話,看起來沒有半分交集,但也許唯有謝雲自己,知道他對林某人是何等的痛恨。

 他忘不了鄧秋山在白鹿書院給他的、那次刻骨銘心的挫敗,他更忘不了鄧秋山說的那句話:我原本不通算術,林蘇林大人教了我兩個時辰而已。

 林蘇傳授鄧秋山兩個時辰的算術,鄧秋山就擊敗了他賴以成名的“千機算”,讓他還沒出發就蒙上了一層厚厚的陰影,時至今日都文心不穩,文壇不淨。

 本次青蓮論道,他有一個心魔——他必須擊敗林蘇!

 唯有青蓮論道所拿的青蓮超過林蘇,他才能洗刷掉自己身上的汙點,他才能正常起來!

 擊敗林蘇,他已經擁有了極好的基礎,是什麽呢?

 就是第一輪的論道!

 他有資格論道,林蘇沒有!

 等你兩手空空回到大蒼,我看誰還敢說你是大蒼奇才?

 一行人穿過青石巷,步入桃花林,隊伍漸漸增加。

 夜郎國的人昂首闊步。

 赤國的那個大頭回頭看了他們一眼,林蘇感覺他的眼神很是陰森。

 東南佛國的人斯斯文文的,那個和尚光頭上飄著幾枚桃花花瓣,林蘇總覺得很可笑。

 西天仙國的人就不會這樣,他們眼睛望著天空,就算有桃花花瓣飄下來,大概率也只會落在他們鼻尖上。

 大隅國的人雖然是文人,但眼神陰狠,還是帶著三分草原狼的獸性。

 大川國是林蘇唯一有交集的國度,因為他曾在大川國的雲溪宗進修過一段時間,不過呢,那進修只是進修他的廚藝,他都沒踏出過雲溪宗的山門,大川國於他,亦是隔壁王小二。

 大青國的人,很質樸,身上帶著農村人的影子,也許世人說的是對的,農聖聖家,跟他們所在的大青國聯系緊密,長期以來已經改變了大青國的風氣。

 這是九國。

 十三州來的人少得多。

 多的州來了三人,少的州來了一人,其中一個叫東勝州的,領隊是一個花白頭髮的老人,魏心余認識,停下來跟他打個招呼,稱其為孫院長,那個院長雙手連搖:“豈敢勞先生如此敬稱,先生直呼小可之名即可,此番青蓮論道,小可眾人只是觀摩,聆聽各位大賢精妙之論……”

 姿勢擺得那是相當低。

 其余各州也是如此,這支隊伍前行之時,遇到這些州的人,這些人往往是退避一旁,待他們先行,然後在後面亦步亦趨。

 文道世界,達者為尊。

 十三州,相對於九國而言,文道底蘊差了許多,所以,每個人都能擺正自己的位置。

 隊伍慢慢聚齊,順著前方一條九曲長廊踏向青蓮湖,在他們到達之時,青蓮湖中,一朵巨大至極的蓮花從水底升起,眾人踏上這朵蓮花,如同登舟一般。

 船上,已有一批人先行到達,最前面的人踏上一步,致禮:“南陽國青蓮書院李惕恩,恭迎各位宗師駕臨青蓮山,共論文道!”

 唰地一聲,他身後十八人一齊躬身行禮。

 這就是東道主團隊,其中林蘇認識的只有一人,就是南陽古國四皇子楚風,這個風華絕代的年輕人,前幾日頗為招搖,在桃林中寫了三首詩,其中一首入彩,風頭一時無倆,但今日,也很低調,站在隊伍的第二序列,向眾人鞠躬。

 “見過李院長!見過南陽各位宗師!”

 眾人也紛紛還禮。

 青蓮書院,乃是南陽古國最頂級的書院,跟白鹿書院並列於世,他的院長,跟白鹿書院院長曲非煙完全等同。

 由他來親自迎接,規格已是頂天。

 跟著,是聖家入場。

 今日參加青蓮論道的聖家有道家、法家、詩家、墨家、畫家、樂家,六家入場,每家人數都是十人至十五人之間。

 李惕恩率隊迎接致禮,跟接待九國十三州的禮節完全一致。

 眾人也紛紛回禮。

 李惕恩手輕輕一揮:“請各位宗師落坐!”

 聲音一落,各人屁股下面都升起一把青玉椅,旁邊升起一塊青玉板,上面是茶壺,茶杯,一大盤瓜果,還有酒,紅玉壺上,一句詩刻於其上:“青廬草榻夜風寒,紅壺小酌就謫仙。”

 林蘇目光一掃,突然側身了,看著他旁邊的另一張座位,這座位上坐著一個沒想到的人,李歸涵!

 林蘇:“你怎麽坐這裡來了?”

 “我怎麽不能坐這?”李歸涵道:“這上面可沒寫大蒼官僚寶座!”

 是啊,是啊,這椅子擺在這,論道之時,觀眾席可沒分得那麽清楚,隨便什麽人都可以隨意選擇座位。

 不過,也有個約定俗成,不管哪個國家的人出了國,不管哪個宗門的人出了宗,總是會扎堆兒的,一國之人在一塊是慣例。

 “好吧好吧,你可以隨便坐,但我提醒你一下,你注意看看你家領隊的眼神,我覺得這眼神透著相當的警惕。”

 李歸涵笑了:“我也提醒你一下,你注意你家團隊中那個叫謝雲的眼神……”

 “他的眼神怎麽了?”林蘇沒有回頭,聲音也準確地送入李歸涵的耳中。

 李歸涵道:“他的眼神透出了刻骨的仇恨,如果可以猜測的話,我猜你搶了他媳婦。”

 我靠!

 林蘇撫額……

 “你真搶他媳婦了?”

 “怎麽可能?”林蘇道:“可能是我比他帥吧,作為男人,比較痛恨比自己帥的男人……”

 李歸涵白他一眼,你少在那裡自戀……

 話題轉向,昨天你房裡真有美女啊?

 真有!

 李歸涵橫他:少來!不就是個侍女嗎?那麽一個小不點,你下得了手?

 噫,林蘇吃驚了:你怎麽知道是個小不點?你又用玉蟬監視我了?

 李歸涵堅決否認!怎麽可能?我有多閑才會監視你?另外,什麽叫又?我可從來都沒有監視過……

 外面的場景發生了變化……

 青蓮化舟啟航,慢慢離開青蓮別院,馳向青蓮湖。

 而青蓮舟內部,也發生了變化,一個平台從下方升起,宛若蓮花花蕊,這就是論道台。

 李惕恩親自主持青蓮論道,宣布青蓮論道正式開始。

 首先,有請大蒼國白鹿書院教授謝雲謝先生登台論道!

 第一個名字就是謝雲!

 林蘇托起茶杯,目光移向前面的論道台。

 空中人影滑過,謝雲落在論道台,空中姿態飄逸絕倫,落在台上,眼中有壓抑不住的激動與喜悅。

 他向上方主座微微鞠躬:“本人欲詳論《千機算術》!”

 下方眾人全都驚喜。

 千機算術,在白鹿書院也只是僅聞其名,而根本不知其妙,書院方面多次要求謝雲將此算術傳授下去,但謝雲都以“法不輕傳”為由拒絕,所有人都知道,他真正想的,是以此為籌碼,換來院長曲非煙的青睞。

 曲非煙卻沒有任何反應。

 所以,謝家千機算術,始終也沒有傳給算系的學子。

 但今日,他打算講了!而且還是“詳論”!

 林蘇心頭一跳,突然想起了歷史上的一些蠢事……

 中國歷史上,有很多文人都乾過一些蠢事,比如說,為了彰顯個人文名,將一些軍械機密第一時間公開發布,導致先進武器被敵人學到,反過來在戰場上痛擊本國之人。

 今日謝雲乾的事兒是不是也是這種類型?

 算術,是實用性的學問,涉及國計民生,你不教本國人,反過來教敵國幾個意思(赤國、大隅國、夜郎國都算是大蒼的敵國,戰鬥直到如今都在進行中)?算不算是裡通外國?

 幸好隨著千機算的講解,林蘇慢慢釋然了。

 因為他發現,謝雲所講的千機算……也太低端了!

 一個簡單的加法,被他弄得複雜無比,千機算這把“神器”,分成五層,第一層十根算骨,個位;第二層十根算骨,十位;第三層十根算骨,百位……運算的時候,高位與高位相加,滿十進一……

 這跟算盤的原理是一個樣,但比算盤複雜了一百倍,而且還沒有運算口訣,只能算是算盤的半成品。

 好吧好吧,這樣的下三濫你盡管去裡通外國,把全世界的人都帶溝裡去,也不關我事……

 他目光四顧,卻看到其他人盡是興奮的模樣……

 他沒看錯,其他人真的很興奮……

 這個時代,算術是偏門,沒幾個大儒研究這個,他們的算術是幼兒園級別的,還停留在“加什麽數,數多少根木棒”的階段。謝雲拋出一個大殺器:一百加一百,不用數兩百根算籌,直接在百位上一加一,你看這多方便?

 眾人如聞大道,茅塞頓開……

 謝雲越講越興奮,滿面紅光……

 突然一道金光起,下方的池子中,三朵青蓮浮出水面,三道蓮花虛影出現在謝雲的頭頂。

 眾人彩聲雷動,紛紛盛讚謝雲,開算術一代先河,得三朵青蓮,殊為不易……

 林蘇耳邊傳來一個聲音:“你也是算術奇才,你覺得他講得怎麽樣?”

 林蘇側身,看到了李歸涵,她眼中略有幾分疑惑。

 “你覺得呢?”

 “我覺得挺不錯的,挺有啟發性的……”李歸涵道:“我聽過術班老師授課,如果引入他手中這個計算工具,術班的算術會更上層樓……這個千機算的構造我記下了,隨時可以複製出來!”

 後面這句話,她用的是文道傳音,旁人無法聽見。

 林蘇輕輕搖頭:“還是算了吧。”

 “你覺得不能侵佔別人的神妙法則?是不是太迂腐了?此人今日當眾一講,其他國家的人可都學去了,要是別國都會這種算法,而你大蒼偏偏墨守成規,抹不下這個臉,算術這一領域,就被人趕超了……”

 林蘇打斷她的話:“又有人上台了!”

 第二個上台的人,是赤國的一個老頭,此人論的是“儒家之仁”,他引經據典,將儒家典籍中記載的“仁”幾乎都找了出來,得出的結論是儒家之仁,格局宏大無比,對君王仁,對同僚仁,對百姓仁,對敵人也仁……

 必須得說,此人口才極好,煽動性極強,一番論述,口齒留香,論完,七朵青蓮競相開放,他頭頂著七朵青蓮興衝衝歸位。

 第三位上台的,是夜郎國的人,此人神態高傲,站在高台,仰望天空開始論道,一番論道,三朵青蓮,目空一切地上台,最終收獲的青蓮卻也不過三朵,論道台將他打回了原形。

 第四位五朵青蓮。

 第五位七朵青蓮。

 第六位是大隅國的一個大儒,他論的是兵。

 “兵者,凶器也,君子不得已而用之,然兵之一道,狠勇為先,對己狠,對敵方勇……”

 此人不再象是高台論道的大儒, 而象是一個戰場殺伐的將軍,看台上青蓮虛影搖曳,場中殺氣頓生,在此人的字典中,用兵就是殺殺殺,自己的士兵也是朝死裡折騰,而且是從小時侯就開始折騰,北國荒原之地,生下的孩子先用狼皮一包,丟到湖邊過上一夜,死了就死了,沒死的第二天抱回來,這就是兵苗!

 藥水浸,鞭子抽,到了八歲將其趕往狼群之中,活著回來就是一個好兵……

 此人論道,分歧極大,場中半數宗師搖頭,但最終,九朵青蓮浮起,卻代表了他取得了今日論道、到目前為止最佳的戰績。

 又是幾人論道,題材涵蓋各種類型。

 所得青蓮也是三朵至七朵不等。

 本日論道接近尾聲,最後一個論道的,又是大蒼之人,詩道大儒王成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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