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成手持一柄殺刃猛然而出,一道道凌厲刀光斬出,令槐氏兄弟一陣顫眉。
“羅成,你居然投靠蘭若教了?”
他們認得羅成,正是羅網之主,僅次於羅網的那一位掌控者,而且在掌控者不在的情況下,羅成便是至高存在。
最重要的是,現在的羅成率領羅網脫離殺手皇朝,正式成為蘭若教的一份子,至於原因,自然是因為那幾頭天青巨蟒的存在。
“羅成!”
槐太咆哮出聲,他這些年給羅網不少好處,希望羅成幫忙牽線搭橋傍上殺手皇朝那邊的大佬,結果這家夥吃乾抹淨後,非但沒有幫襯自己一把,反倒跑過來與自己為敵?
羅成懶得搭理槐太的憤怒,手持殺刃與槐太對上。
不過他的戰力雖然強橫,對上槐太這種成名已久的化神期高手,依舊壓力不小。
江明也察覺到這一點,眸中閃過一道異色,然後吩咐了一聲:“老武,該你了。”
經過二十年的栽培,再加上當年兩個兒子慘死後,江明給予老武不少的支持作為補償,老武修為飛速上漲,戰力更是不斷的拔高。
現在的老武已經具備匪夷所思的強大戰力,每一次出手都攜帶滔天之威令人駭然不已。
雖然他只是半步化神境界,戰力不及羅成,可老武還修煉了武道一途,是貨真價實的武道玄命巔峰境界高手。
仙武並用,那戰力自然嗖嗖嗖的往上暴漲。
砰!
瞬間,槐五就被擋住了去路,惱羞成怒的咆哮出聲:“給我滾開!”
他現在只有一門心思,就是破壞饒武清覺醒血脈一事,這個家夥一旦成長起來必將是蘭若教的一大助力,也是己方對付蘭若教的勁敵。
不過,以鬼靈宗修士的性子,哪怕沒有蘭若教這一層關系,要是見到誰能變得更好,鬼靈宗也會毫不遲疑的出手,只是單純的不想看到有人好過。
老武很清楚這些家夥的秉性,當即冷哼一聲。
“想要破壞饒副掌教的好事,可以,但得先從我武某人的屍身上爬過去!”
“武道長拳,第一式,靈武拳!”
武道神曦爆發!
當修為達到玄命境界後,神曦的力量自然也會節節攀升上去,雙方之間的差距也將變得格外巨大。
玄命神曦!
而且是修煉到了極致的玄命神曦!
槐五的臉色格外陰沉,被饒武清一個同階者壓製也就算了,現在一個還未登臨化神境界的家夥也能攔得住自己?
“你是在找死啊!”
這一刻,槐五咆哮出聲,集中全身上下的法力化為一記重拳猛地轟殺而出。
砰!砰!砰!
他這是以仙道修為催動武道戰法,想借這個機會直接摧毀掉老武。
“為何蘭若教會有這麽多的厲害人物?不行,必須一個個的鏟除掉,不然等他們晉升到了化神期,必將是整個鬼靈宗的心腹大患!”
他卻不想想,從始至終江明與蘭若教都未曾想過對付鬼靈宗,是他們自己一直將蘭若教當成了敵人。
“好了,我們繼續前進。”
江明懶得理會這邊的瑣碎小事。
鬼靈宗一方一聽這話,頓時眼皮一顫。
大哥,我們是在來對付你,不是來跟你樂呵的好不好。
可江明依舊懶得搭理他們,領著所有人繼續前進。
朱阿肆挑動一下眉梢,看了看那些交戰的人,尤其是饒武清、羅成、老武三人,又望向江明。
“你留下來看著,以防萬一。”
朱阿肆留下一人,“另外,戰況結果記得跟我匯報,我真好奇這個江明是哪裡來的自信,一個化神期與兩個元嬰圓滿而已,還能敵得過兩個化神期和二十多個元嬰期?”
朱阿肆的內心充滿了好奇,一個手下突然問道:“朱少公子,我們真要幫助寧采臣等人拿下南月洞天?”
朱阿肆一怔,本能的問出聲:“不幫助他們拿下南月洞天的話,我們千裡迢迢的跑過來是遊山玩水?”
“少公子,我覺得我們可以拿下這一處洞天,雖然朱厭學宮財大氣粗不在乎一個洞天級靈地,可您還是需要的啊……只要能夠佔據這一處靈地,您就能進一步的擴張自己的勢力。”
“最重要的是,外門之中不少人盯著您,如果您不抓緊時間積蓄勢力的話,有些心懷叵測的人肯定會鬧出么蛾子……”
手下很認真的說道。
朱阿肆聞言,認真的點點頭,說道:“你說的確實沒錯,我是需要尋找一方寶地建立自己的大本營……而且不能局限於學宮之中。”
“歷代能夠成為下一任學宮之主,亦或是真傳長老的人,必然會建立一方勢力,不是聖人,卻是變相的道統開創者。”
“日後我想成為真傳長老的話,確實需要建立自己的道統……”
說到這裡,下屬面露喜色,還以為朱阿肆應允下來。
可下一秒——
“啪嗒!”
朱阿肆一巴掌呼在他的臉上。
“小子,你最好給我記住,我之所以能爬到今天這一步,固然是天資非凡所以能囂張跋扈,但更重要的是老子不是蠢貨!”
“你無非是想讓我與寧采臣、蘭若教發生衝突,到時候勢必會得罪墨老,然後我的地位將一落千丈。”
“對還是不對?”
聽到這話,下屬臉色一變,立馬垂下頭。
“少公子,您誤會我了,我是全心全意的為您著想,絕對沒有二心……”
“閉嘴!”
“我都說破了,你居然還想編個理由來欺瞞我?真以為我不知道你與某些人之間的關系?”
“小子,我實話告訴你,我是可以殺掉寧采臣等人,但我答應過別人的事情就一定會做到。”
“你若想再利用我一次,可以,但得記住在我答應別人之前好好利用我,明白了嗎?”
朱阿肆冷聲一喝。
遠方,江明聽著這一番對話,下意識的蹙起了眉頭。
看來自己還是低估了某些人啊。
江明上下打量了朱阿肆一番,然後露出了笑容,看的朱阿肆一呆。
這家夥在笑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