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愁眉苦臉,腦中空空,完全沒有一點思緒。
司空吳淵明白江明的感受,隨即道,“我倒是有一個歪法子,但是需要你熬點夜。”
“你說。”
江明覺得這不算什麽,直接問了起來。
他覺得現在最重要的便是了卻這梁聲聲的心願,讓梁聲聲可以安生去投胎或者乾其他的事情。
“等到晚上的子夜的時候,你用自己的法力畫出來一個陣法,便能夠召喚出來梁聲聲的魂魄,到時候直接把鐲子給她就好了。”
司空吳淵拿過一旁的毛筆跟紙張,手邊飛速的在上面畫出來了一個陣法。
江明拿過陣法,“我知道了。”
而他們並沒有注意到,這些話直接被一個小廝給聽到了。
小廝偏偏聽叉劈了,聽成了召喚出來補壽命的靈氣,當即美滋滋朝著書房過去。
而書房內,風雨國的國王正在百般無聊看著書。
最近這些書他都已經看膩了,很想要看點好玩的東西。
小廝鬼鬼祟祟的衝著大太監小聲道,“我想要見到國王大人,我有要事要稟告國王大人,這事情關乎國王大人未來的壽命。”
最後一句話至關重要,大太監來到書房內稟報的時候特地加重了這句話。
這句話引起了風雨國的國王的興趣,他當即將書一扔,衝著門外呼喊著,“宣!讓人進來!”
他倒是要看看,什麽東西會跟壽命有關。
大太監當即告訴小廝,小廝美滋滋的進來,將司空吳淵跟江明的討論全數告知了風雨國的國王。
風雨國的國王如今因為之前修煉過不好的邪術已經年過半百,壽命沒有多少了,見到有機會延長自己的壽命,他頓時激動起來。
他很需要這壽命,他不願意將自己辛辛苦苦創下來的家業都給自己的後代子孫們。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他面上情緒穩定,完全沒有任何驚喜,衝著小廝招手,又給大太監一個眼神。
小廝沒有發覺到大太監的眼神,心中奇怪風雨國的國王的態度,但也只能將困惑放在心中。
“嗻。”
小廝回應一聲,朝後面退去。
然而還沒有等這小廝徹底離開,他便被大太監一掌封了喉。
風雨國的國王知道,這種事情如今只要他一個人知道就好了。
要不是大太監耳朵是聾的,只能靠嘴唇來辨認話中的意思,他會一並將大太監給鏟除。
等到大太監處理了屍體,風雨國的國王還是不緊不慢拿起書,仔細瞧著,心中的情緒卻不如剛才的穩定了。
現在最大的問題便是那個年紀輕輕卻擁有很高的靈力的小子寧采臣。
如果寧采臣不死,那這增長壽命的靈氣萬萬是輪不到他的。
可如今,能解決掉這寧采臣的人能有多少個呢?
然而若是他現在放棄的話,無疑是放棄了這個能長生不老的機會。
他沒有多少能夠活下去的日子了,不能就這麽放棄了。
這一次的機會要是白白錯過了,以後可就難以遇到這種機會了。
風雨國的國王焦慮起來,過了半響,他頓時想到了一個人,眼睛燃起來了希望。
他站起身來,示意大太監離開,他要休息了。
大太監知趣遠離。
風雨國的國王走到自己臥房的床邊,從手心中散發出來五顏六色的光芒。
那床頓時消失不見,只剩下了一個巨大的空殼。
空殼很黑,但是有一節階梯。
風雨國的國王走下階梯,裡面的黑暗瞬間有了光亮。
面前是一個小小的密室,裡面的家具一應俱全。
不僅如此,牆壁上還有一張碩大的畫。
那畫上畫著的是一個美人,美人姿色秀麗,身姿窈窕,眼神還帶著魅惑之色。
見到這幅畫,風雨國的國王攤開雙手,哈哈大笑起來,“魅鬼,你是該出世了。”
話正說著,那畫卻是動了起來,晃動的十分厲害。
風雨國的國王穩穩當當坐在椅子上,看著那畫的動作。
畫裡的女人頓時活著從畫中走了出來。
“主人。”
她上前跪在風雨國的國王面前,眼底都是虔誠。
“今晚將寧采臣殺掉!”
風雨國的國王眼底起了殺心。
這畫中的女人是禁術,出動這畫中的女人便會消耗他的壽命。
但是他已經無所謂了,反正只要寧采臣死了,他就會獲得很多壽命。
按照這樣看來,這些壽命又算的了什麽呢?不過如此罷了。
而江明跟司空吳淵還在回想那跟梁思思一模一樣的人是怎麽回事。
司空吳淵突然想起來這陣法還缺一樣東西,當即催趕著江明,“寧采臣,你去附近的亂葬崗內拿一片思明鳥的羽毛,施展法陣的時候是需要的。”
江明腦袋空空,困惑說著,“思明鳥?那是什麽鳥?”
“那是喜歡跟屍體相互為伴的鳥兒,平時就喜歡啄食一些屍體,它長相獨特,羽毛是黑白色的,很好辨認。”
司空吳淵簡單介紹了一下,又想起來什麽,連忙繼續說著,“可別讓那思明鳥受到驚嚇,如果受到驚嚇,那羽毛可就全部都縮進去了,殺了思明鳥都拿不到那些羽毛的。”
“真是麻煩。”
江明站起來。
他現在不知道出去了多少趟,如今倒好,又要出去一趟了。
“沒辦法,等到思明鳥的事情解決好了,大概就差不多了。”
司空吳淵安撫著江明。
江明聳了聳肩膀,“誰知道呢,我去了,梁思思有什麽事情你給我發信號。”
他再次出了門。
朱大葛正尋找著寧采臣的住處,見到寧采臣的影子,他連忙朝著一旁躲避著,心中陰測測咒罵著江明。
這該死的臭小子,竟然活的這麽有滋有味!
可憐他現在還得接受病痛的折磨,他怎麽也得讓這小子吃吃苦頭。
想到這裡,他直接跟了上去。
江明四處詢問路人,總算是來到了亂葬崗。
屍體遍布,還有蒼蠅的聲音,周圍散播著陰森森的氣氛。
那些屍體有的沒有衣服,有的有衣服,膚色不一,好壞程度不一。
有的屍體已經腐爛的不成樣子,看的人直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