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沈繁星其實想過,但除了給霍檠深吃安眠藥以外,她想不出很好的可能性。當然了,如果乾媽願意幫忙的話,事情會容易很多。霍檠深不同意霍妄情給他動手術,但乾媽可以。
但她也知道,乾媽讓她站起來,願意接受霍檠深是一回事,給霍檠深治又是另外一回事,她不能要求太多。
沈繁星糯糯的開口,“那乾媽你有什麽好的主意嗎?”
風時歡歎了一口氣,站起來一邊走一邊說,“我可能是上輩子欠了你的,等著。”
她進入了裡面的房間,過了一會兒才出來。手上拿著一瓶藥,光是看沒有任何包裝的瓶子,沈繁星就清楚,這是乾媽自己做的藥。
乾媽是個藥劑師,以前小時候沈繁星生病了吃的藥都是乾媽自己做的。後來還有教她,可惜她隻對中醫感興趣,所以對製藥就是學了一半,也就略懂皮毛吧。
有時候沈繁星真是挺後悔的,要是小時候不偷懶多學一點的話。現在就犯不著求乾媽了,她就可以自己解決,哎。
“拿著吧。”風時歡將小藥瓶遞了過去,透過透明的玻璃瓶子,清晰的看到裡面白色的一粒一粒的小藥丸,“你可以把它當作高效的安眠藥,吃下去之後他會迅速陷入睡眠當中,三個小時內有效,而且跟別的藥一起沒有副作用。”
沈繁星眼神一亮,“謝謝乾媽!”她感動的湊上去用力的抱了抱乾媽,“乾媽,你對我真好,謝謝您,真的。以後我會和霍檠深好好孝順您的,您就等著享福吧。”
風時歡翻了個小白眼,輕輕推開了她,“行了行了,肉不肉麻。趕緊走吧你,不要打擾我看電視。”
她嘿嘿傻笑了一聲,收起小藥瓶起身離開。膝蓋還在疼,她依然一瘸一拐的出去,但來的時候的心情和離開的時候已經截然不同了。
門輕輕的關上。
風時歡沉默的垂下了眼眸,長長的睫毛在房間的燈光下,反射出一小片小小的陰影。她臉上早就沒有了調笑的表情,而是一片嚴肅。
幾秒之後,只能聽到房間裡面傳來,她自言自語的低語,“繁星,乾媽都是為了你好,你可別恨我。”
沈繁星乘坐出租車回到了紫溪苑。她剛進去就察覺到了氛圍不太好,換雙鞋子,南姨就走了過來,“跟大少吵架了是吧?”
有這麽明顯嗎?她尷尬的點點頭。
南姨歎了口氣,“大少回來的時候一聲不吭的,眼睛都是血紅血紅的,看著可嚇人了。剛才有個傭人給大少倒茶,不小心弄出了點聲音,結果大少就把茶杯給砸了。老張說,大少多少年都沒有發過什麽脾氣了,這次少奶奶恐怕慘了。”
不用提醒她,她也知道慘了。
沈繁星小心的指了指樓上,“他在書房對不對?”
這時,張管家走了過來,“大少在書房,沒吃晚飯,餓著肚子了。之前大少就餓出過胃出血來,自打少奶奶來了之後就再也沒有發生過了。”
別說了,越說她心裡越難受。
不過這件事情也不完全是她的責任,誰讓霍檠深把話說的那麽難聽的。她會生氣也是很正常的。
“我把飯菜端上去吧。”張管家帶著沈繁星來到了廚房。這裡有專門加熱保溫的設備,所以短時間內,飯菜都能保持溫度又可口,不用擔心變差或者壞掉。
沈繁星叫來了大胖。大胖伸出圓滾滾的手。別看圓滾滾,但是伸出來的手指很靈活,可以卡在盤子上。她將飯菜湯都放在大胖的手上,和大胖一起上了電梯。
到了二樓,她和大胖迅速的來到了書房門口。剛打算敲門才發現門沒有關,她疑惑的走了進去,“”深深,你在嗎?我進來了。”
她可是打過招呼的。
沈繁星走了進去,忽然看見一個女傭正在彎腰打掃衛生。這本來很正常,傭人負責打掃衛生,其中也包括了書房。她當然不會佔有欲強到霍檠深的身邊不允許出現正常女人,比如說清潔人員。
問題是,面前的女傭的服裝好像經過自己改造。霍家的傭人都統一有製服,女傭有女傭裝,男仆也有專門的西裝。面前的女傭看起來沒什麽問題,胸前的布料卻少了不少,到達膝蓋之下的裙子也少了一截,露出了膝蓋。
女傭看起來正在打掃衛生並沒有注意到沈繁星的來到,沈繁星放低了聲音來到女傭身側。才發現她根本沒有打掃,拿著掃帚在那裡裝模作樣,實際上正在朝著霍檠深犯花癡。
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霍檠深正在抽煙。他坐在輪椅上,正在辦公桌後面。看起來是剛剛處理完文件,所以抽根煙休息一段時間。他骨節分明的手指夾著一根香煙,有種說不出的性感。
白色的煙霧從鼻息處噴了出來,朦朧的擋住了他剛毅的面龐。他看都沒看女傭一眼, 估計現在再好的風光,也不能吸引他的注意力。他一直在注視著窗戶外面,沈繁星看了一眼,外面也什麽都沒有。
她拍了拍女傭的肩膀。女傭聳了聳肩膀無視掉了她。
有沒有搞錯。沈繁星無語的抿了抿嘴唇,她見過對霍檠深犯花癡的,但是當著他的面完全無視掉別人的,還是第一次。
她又重重的拍在了女傭的肩膀上。女傭不耐煩的回過神,看到她的一瞬間,終於反應過來自己現在是在哪,是什麽身份。她臉色一白,急忙低頭假裝認真打掃衛生,“少、少奶奶。”
沈繁星指了指她的意思,小臉上寫滿了嚴肅,“誰讓你私自改掉製服的,你以為現在是在學校,你的身份是叛逆少女準備拯救世界嗎?”
“……”女傭被她吐槽的臉一紅,低著頭眼裡閃著不愉快和不耐煩,還有些許的不屑。她是最近新來的,早就聽說少奶奶在家備受寵愛,但是卻是從鄉下來的,據說還是替嫁才進來的,否則的話根本輪不到她。
這種小說一樣的情節怎麽就沒有到她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