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繁星從未在霍檠深面前撒嬌表現的如此明顯,她像是故意要讓所有人看到,她是怎麽衝著他撒嬌的。
她們越是不舒服,她就越是要做。
嬌憨的撅著小嘴,濕漉漉的眼神寫滿了無辜。
別人看沒看出來霍檠深不知道,反正他是看出來了——沈繁星就是故意惡心別人。
惡心別人,倒是便宜了他。
霍檠深的大手順著她的V字裙後背撫摸了下去,觸碰到她裸露在外的雪白肌膚,柔軟嫩滑的觸感,讓他情不自禁的眯了眯雙眸。
心情甚好。
“老婆,別生氣。都是她們的錯……”
“不,是你的錯。”沈繁星見他這麽配合,把小脾氣鬧到了底。坐在霍檠深身上的小屁股扭捏了一把,小手握著他的西裝,把他的布料抓在手心捏的皺巴巴的,“她們都不知道我是你老婆,說明你的工作安排的不到位。”
她可不想別人知道她是霍檠深老婆。
誰希望走出去天天一大堆人圍著她看,沈繁星昧著良心說話,大眼睛心虛的眨巴眨巴。
霍檠深哪能沒看出她口是心非,他都要被她的小動作給逗笑了。
為了氣死這群人,她表現的就好像書裡面不討喜的白蓮花一樣。
委委屈屈的表情,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但是說出來的每一句話,都是扎別人的心,都是和霍檠深告狀。
白雪瑤都要被氣死了。
她恨不得衝上去代替那個位置,她也想要坐在霍檠深的大腿上。
還記得之前,她從來沒有和霍檠深這麽親密過。
原因也很簡單,當時很多達官貴人、名門貴少都在追求她。其中還包括霍家的二少爺霍妄情,當時局勢還不明朗。白雪瑤並不清楚,到底誰才會選上當成繼承人,所以就釣著兩個人,矜持的如同雪山上的白蓮,隻可遠觀不可褻玩。
現在,她後悔了。
“深哥哥……”
白雪瑤不知道該說什麽,臉色蒼白,眼裡滿滿的都是不可置信。
聽到她的聲音,霍檠深的紫眸微微抬起來,終於肯舍得丟一個眼神看向她。
他心情很微妙。
那個小時候他第一次產生心動感覺的小女孩已經不複存在了,當濾鏡碎了的時候,他不知道該用什麽樣的態度去面對曾經。
不過霍檠深不是個糾結的人,既然他選擇了沈繁星,就會和過去劃清關系。
本來只要白雪瑤不要欺負她,他可以看在以前救命恩人的份上,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但觸碰到了沈繁星就不行。
如果一個男人,連老婆都保護不了,那還是男人嗎?
“雪瑤,我對你很失望。”他沉默了片刻,抿著薄唇開了口,“某博上拍攝的照片,已經完全發酵造謠了。你明知道照片上的人並不是你,但你作為一個粉絲超過百萬的博主,居然不出面澄清?”
他的紫眸裡,赤裸裸的表達了厭惡。
仿佛在告訴她,他什麽都知道。
知道白雪瑤是故意任由謠言發散出去,不澄清的目的只是為了讓更多的人誤會,用輿論打擊沈繁星。
“嘶——”
霍檠深的話已經說得很明白了。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中全是不可思議。
就連白露都震驚的看向白雪瑤,說出的質疑的話結結巴巴,“雪瑤姐!你、你為什麽騙我。不,這不是真的,那張照片……”
說到後面,她都已經說不出來了。
白雪瑤的蒼白之色徹底浮現了出來,臉上打的很精致的腮紅也遮擋不住。
如果不是強撐著,她可能就要倒地了。
好像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
懷疑、震驚還有蔑視。
前者還好,但後者不行。
白雪瑤活到現在,除了家裡人因為她沒有鋼琴天賦,而對她產生懷疑和輕蔑的眼神之外,對外她永遠是那位白家的天之嬌女。
誰允許這些普通的人這樣看著她。
簡直就是侮辱!
白雪瑤輕咬著嘴唇,視線挪動到了漂亮女人的身上。可笑的是,她至今都不知道漂亮女人叫什麽名字,只知道她的名字裡面帶一個“星”字。
和她討厭的女人沈繁星一樣,有個“星”。
她是不是和名字裡面有星的人犯衝啊!
望著霍檠深對他的失望和不屑的眼神,白雪瑤想要解釋,心裡大喊著不是這樣的。
可是她能說什麽,說自己沒看見某博上的內容。那怎麽可能,鬧的那麽大。
她啞口無言, 只能僵硬著身體,面對所有人的指指點點,還有小聲的竊竊私語。
她們是以為她是聾子聽不見嗎?
“白雪瑤怎麽這樣啊。”她們甚至不再叫她的尊稱,而是直呼她的名字,“我還真以為霍大少喜歡的是她,現在看來人家對正牌老婆很滿意。”
也有馬後炮的,“當時我就覺得霍大少不可能離婚的,人家可是極品男神,怎麽會婚內出軌啊。”
身後的議論一波接著一波。
白雪瑤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為了這次聚會專門弄的美甲,重重的掐在她的手心上,疼的她打了個哆嗦。
她不敢相信,曾經對她那麽溫柔的霍檠深,居然會為了一個聯姻對象,狠狠的打她的臉。
以後,她還不要在麻省混了。
只要她待在麻省一天,那些人的眼神和議論就會不停的落在她的身上。
白雪瑤無法忍受。
她明明是想著,讓所有人都知道,霍檠深愛的是她。即便已經結婚,為了她也可以放棄所有。
沒想到,想要的結果沒有得到,還冒出來一個比她更漂亮的女人,得到了霍檠深的愛。
不,他一定是為了氣她。
“霍檠深。”沈繁星摸了摸餓的咕咕叫的肚子,“我們走吧,這個聚會太無聊了。”
她聞到的血腥味越來越重了。
不是味道加重了,而是她坐在霍檠深的身上,距離更近了。
她很懷疑。
這股血腥味是從霍檠深的身上出現的,還是他身後站著,一直一聲不吭,好像誰欠了他幾千萬的傅司寒的身上傳來的。
反正,在他沒來的這段時間,兩個男人有了一些小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