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眯著紫眸,沈繁星也能感覺到一股專屬於男人的荷爾蒙冒著熱氣朝著她襲來。她雖然沒有經歷過,但本能的有一種女人的直覺,想逃離。
躁動不安的情緒在身體裡蔓延。
“答應跟我在一起。”
“我……”
這一次不會有人再來打擾了吧。
答應她吧。
答應她吧!
她腦子裡仿佛有個和她模樣一模一樣的小人舉著小惡魔的叉子使勁的慫恿她,而小天使被她的氣勢影響半天都沒有出現。
又或者其實是她的內心深處早就沒有拒絕的欲望了。
至少在這一刻,她真的很想試一試。
什麽活不久、什麽乾媽的囑咐,都通通拋之腦後……
望著霍檠深深情的雙眸,回想起她們第一次見面,就在前不久似的,一切的一切都想走馬燈一樣,在她腦子裡面不斷的閃爍回放。
她沉默的點了點頭,臉頰通紅。
沈繁星答應的那一刻,大眼睛微微閃爍,緊張的垂下眼簾,都不敢去看霍檠深。
霍檠深輕笑一聲。
紫眸裡的紅染成了一股妖冶的顏色,他雙手愛憐的捧著她的臉蛋,強迫她抬起頭看向他。
然後,低下頭,親吻上了她的嘴唇。
兩個人同時發出一聲滿足的喘息聲。
如果算上之前的意外和賭氣,這不是她們第一次親吻彼此,但卻是第一次在確認關系後親吻。雖然親的都是同一個人,可是感覺卻是完全不一樣的。
沈繁星不再掙扎和拒絕,乖巧的閉上眼睛。
惹得霍檠深一把抱起了他放在了大腿上。
強勢的按著她的後腦杓,可是又強忍著力度。挽起的襯衫袖子露出的粗壯胳膊上青筋一根一根性感的暴起,一直蔓延到手背。
而沈繁星哪裡阻擋的住,她無助的小手用力的拉扯著他胸前的襯衣,仿佛只有這樣,她才不會全身軟成一灘水的癱軟下去。
這個吻持續了很長很長時間。
嗡——
直到一段手機震動聲打斷了兩個人甜蜜的氛圍。
鈴聲傳來,沈繁星耳朵動了動。
她神色終於有了清醒的痕跡,抿著紅紅的唇瓣,掙扎了一把。
她的頭髮都被霍檠深拽亂了。
不過沈繁星生不起氣來。
他比她還要過分。
胸前的扣子都被她給扯掉了幾顆,一顆被她不知情的握在手心裡面,還有一顆掉落在了沙發上。
霍檠深欲求不滿的呼吸急促,大手扒拉了一下黑發。他之所以願意讓沈繁星從他手中逃脫,主要原因在於他也扛不住。
男人一旦著火很難被熄滅。
“從我身上下去。”他的聲音沙啞的都聽不出原因來了。
沈繁星掏出手機,從他大腿上跳了下去。
霍檠深推著輪椅進入了浴室,門砰的一聲關上,發泄出他的不滿。
調整了呼吸,她低頭看了看手機。
手機上顯示是溫雨柔打來的電話,沈繁星皺了皺眉,直接把通訊給按斷了,她才不接。
估計現在沈家亂成一團,她才不去惹一身騷。
事實上,沈家的確亂成一團。
“媽。”沈珍珠哭喪著一張素白寡淡的臉,不知所措的握著沒接通的手機,“沈繁星不肯接我的電話。”
父母即將離婚,沈志國也不知道吃錯了什麽藥,居然還想把她們都給趕走,完全不顧父女之情和那麽多年的夫妻感情。
沈珍珠一向胸大無腦,她想的也很無腦。這件事情是沈繁星引起來的,而她又被霍二少喜歡,如果她能幫自己和媽媽說兩句話,也許就不用被趕走了。
可是她完全沒想過,
仇人怎麽會幫忙說話,除了沈繁星腦子被驢踢了。“媽。”她說了半天,嘴巴都幹了,眼淚都哭的沒有可以哭的了,溫雨柔都沒有說話,一直沉默的坐在沙發上,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種陰鬱的氣息。
害怕的她咽了咽口水。
就在這時,樓上傳來了腳步聲。
這聲音一聽就是男人的,溫雨柔總算有了反應。她起身迅速來到樓梯口,抬頭望著樓上下來的沈志國,氣不打一處來。
當年沈志國在她眼裡多英俊,現在就有多麽的惡心。
“沈志國!你還要不要臉,離婚就算了,你還要我們母女倆淨身出戶。你搞清楚,現在是你出軌,對不起我!要是我去告你,你照樣要給錢。”
從樓上下來的沈志國腳步一頓,臉上尷尬的表情一閃而逝。
做這個決定的其實不是他,他還沒那麽絕情,而且的確是他先出的軌,他也知道不管是道德層面還是法律上他都不佔理。
更重要的是,離婚這件事情,在沈珍珠生日宴上,他是因為被打了一頓丟了面子才說出的口。至於說給葉羽兒聽的離婚,那都是男人床上不靠譜的話。
總結,就是他根本沒想過離婚。
他有病啊,家庭穩定,沈珍珠也培養那麽大了,馬上就是收獲的時候,他為什麽要離婚。
但偏偏事情出了變故。
“姐姐。”葉羽兒穿著一襲真絲紅衣長裙從樓上淺淺走了下來,這套裙子是睡衣,她打著哈欠才剛醒的模樣,那張年輕漂亮的臉蛋的確不是溫雨柔能比的,更別提身上一股子清純和妖豔的結合體,更不是普通男人能抵擋得住的。
她下來挽住了沈志國的胳膊,不讓他有反悔的心思,“你別怪志國,其實離婚是我要求的,因為我啊,懷了志國的孩子。”
葉羽兒洋洋得意的挺了挺根本沒有顯懷的肚子,好似那裡已經有了一個寶貝疙瘩,“而且我花了點錢驗證了性別,是個男孩。姐姐如此寬宏大量善解人意,應該知道,志國這輩子最大的遺憾,就是沒有自己的血脈傳承吧。”
的確,沈志國就是個超級大男子主義的男人。他好面子不說,骨子裡都透著傳統,一直想要個男孩,總覺得女孩不得勁,在厲害也是別人的。
要不是沈珍珠還算爭氣,他的臉都要整天拉下來。
原來,原來這就是沈志國要離婚的真相。
一說到孩子,溫雨柔就知道自己沒有牌面贏了。她也沒有了剛才囂張的模樣,開始裝可憐,淚眼汪汪是她最大也是最會的武器,“好,我同意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