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手牽著小手。
傅司寒最近的肌膚朝著更蜜色的方向發展了,葉晚清的肌膚倒是一直雪白雪白的。兩者交疊在一起,原本是很和諧的畫面,但放在傅知意的眼裡面,就格外的刺目。
她直接衝了上去。
兩個人都沒有反應過來,葉晚清就被她狠狠一推,身體一仰,往後面倒了下去。
“晚清!!!”
傅司寒伸手一抓,但速度還是慢了,手指隻觸碰到她滑嫩的肌膚,從指尖輕輕滑了過去。
他瞳孔不斷的劇烈收縮。
只看到葉晚清嬌弱纖細的身體,從二樓墜落下去。好在中間有個空隙恰好緩和了一下,她落在了一塊布上面,然後再輕輕的到了一樓。
“葉晚清!葉晚清!!”
傅司寒在二樓不斷的嘶吼著聲音,眼瞳都充斥著血紅色。
葉晚清在地上掙扎了幾秒,爬了起來。
她好像沒什麽事情,拍了拍身上的泥土。這家酒吧的後面一大片的泥土地,可能是還沒有維修好。不過也正好給了葉晚清緩和的機會,一樓到二樓的布的緩和,到泥土的緩衝,她的確沒什麽事情。
沒有像是第一次那樣,直接就送醫院了。
葉晚清拍了拍胸口,抬頭往上看去。
她聽到了傅司寒野獸一般嘶吼的聲音,也看到了傅知意漠不關心的模樣。
若不是她命大的話。
傅知意真的是個瘋子,這也是葉晚清不願意跟她糾纏的原因。試問一個正常人,怎麽可能比得過一個瘋子。
人是怕死的。
但瘋子什麽都不怕。
葉晚清豎起一個國際友好手勢,對準了傅知意。然後趁著樓上兩個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一瘸一拐的跑了。
“算她命大。”
傅知意的語氣裡面滿是遺憾,“怎麽就沒摔死她。”
她眼裡閃過一絲可惜,輕描淡寫的語氣任誰聽了都得汗毛豎起。
“哥。”傅知意解決完葉晚清的事情,開始找傅司寒的麻煩了。
不過對待他,她還是比較溫柔的。粉嫩的指甲輕輕滑過傅司寒健壯的胳膊,“你昨晚和她幹了什麽?你真是不乖,我明明都說了不要和她來往了,你為什麽不聽我的話。而且還不接我電話,如果不是我趕來尚城的話,我還要被你瞞在骨子裡面,你說對不對。”
她似乎責備了傅司寒,又仿佛沒有,“你說,你要怎麽補償我。”
傅知意就像是個嬌俏的小女孩,正在和心愛的男孩撒著嬌,完全忽略了之前,還發生了那麽恐怖的事情。
傅司寒一直沒有說話。
雙手撐在陽台上,低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麽。
他隆起的一塊塊肌肉,因為他緊繃的情緒變得異常的明顯。看得傅知意眼熱,伸手上去。
還沒有觸碰到。
傅司寒忽然轉身看向了他,他血紅的雙眼怒視著傅知意,“說完了嗎?”
“沒有!”傅知意沒有察覺到危險,跺著腳和往常一樣,衝著他撒嬌,“你要補償我,人家也要跟你睡覺。你還從來沒有抱著我睡覺過,賤女人憑什麽可以,這不公平……”
話還沒有說完。
一陣巨大的掌風襲來,啪的一聲,可以說是震耳欲聾。
傅知意被這一巴掌打的搖搖欲墜,雙手撐在陽台邊緣,才沒有讓身體倒下去。但是比起倒下去,她更在意的是,她居然被傅司寒打了一巴掌。
從她被送到傅司寒身邊開始,誰對她都是畢恭畢敬的,就算是傅司寒本人,也得對她百依百順。
她早已經習慣了。
所以她任性妄為,肆意侮辱任何人,尤其是敢靠近傅司寒的。
她把傅司寒當作她的所有物,不允許任何人覬覦。
可是,現在,她居然被傅司寒打了。
傅知意滿眼的不可思議,她摸了摸被打的臉,紅腫和碰一碰就痛的臉,在告訴她,這一切都不是夢。
她笑了,笑的眼淚花都掉下來了,“你居然打我。我親愛的哥哥,打我不要緊,你想什麽時候打我都可以。但是如果是為了那個賤女人,我就不允許。”
“你真的是瘋了。”
傅司寒早就知道傅知意是個瘋子,但是他每一次遇到她,都會被她刷新上限。
他拍打傅知意的那隻手輕微顫抖,他不想再留下來。
害怕會忍不住動手再打她一巴掌。
“別走!你要去哪裡!是不是還要去找那個賤女人!”傅知意伸手抓住傅司寒的胳膊,“不許走,你要是敢走,我就派人去找賤女人的麻煩。你說,怎麽折磨她比較好?對女人來說, 最重要的是不是貞操,你要是去找她,我就找幾個男人把她給強……”
啪。
又是一巴掌。
這一次,傅知意被打倒在了地上。
比上次的巴掌還要重。
“咳咳……”傅知意倒在地上,咳嗽了兩聲。喉嚨裡面湧出一股鐵鏽的味道,張嘴想說話,卻什麽也說不出來。鮮血先一步,從她的嘴裡仿佛源源不斷的冒了出來,滴落在了地面上,形成了一攤血跡。
“你應該慶幸我從來不打女人。”
否則現在,他可能已經把她打的半死了。
傅司寒再也忍受不了了,這樣的日子他受夠了,“傅知意,如果你的目的是把我逼瘋,那你成功了。”
他抬腿就走。
傅知意的直覺告訴她,傅司寒的話裡有話,隱藏著一股深意。她聽不明白,但隱約察覺到一股危險,一股來自自身的威脅。
“別走,你要去幹什麽!”
傅知意半天起不來,伸手去抓傅司寒的褲腿,但是抓到的只是一抹空氣。
傅司寒隨便找了一件衣服褲子穿上,換好鞋子,走出了酒吧。
掏出手機,打了一個,他以為很久都不會打的電話。
“喂。”
很快,那邊就接了。
傅博衍低沉的嗓音從裡面傳來,竟然和傅司寒的聲音有幾分的相似,只不過更加的低沉和蒼老一些,“說話。”
“父親。”
他已經很久沒叫爸爸這麽親昵的稱呼了,“我要回家一趟。”
傅司寒所說的家不是尚城的別墅,而是帝城的傅家。
他回家意味著有大事發生,傅博衍也明白,“好,我會派人去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