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做噩夢了?”梁灱眼裡露出心疼的神色。
祁茗被圈男人的懷裡趴在男人寬闊的胸膛上大哭起來:“梁灱我受不了了啊我受不了了,我要崩潰了……”哭到最後幾近暈厥連話也說不清楚,她心裡就是有一種感覺,等到下一次夜晚的噩夢她可能就醒不過來了,原本睡覺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情現在在祁茗心裡已經變成了折磨她的工具。看著神情恍惚的祁茗,梁灱眼裡也滿是心疼,他倆從小長大感情深厚又訂了婚,實在見不得自己的愛人被如此折磨。梁灱安慰著祁茗讓她在白天休息一會,自己會找人解決。之前梁灱一直以為是普通的噩夢現在看來是他大意了。梁灱撥通了一個在通訊錄裡都要積灰的號碼,跟對面的人說了一句:
“要麻煩您了。”
人跡罕至的大山,如果運氣好會發現一條小道蜿蜿蜒蜒不知通往何處,順著小道往前走多留心周圍的情況會發現每隔一百米就有一堆看似雜亂但很有規律擺放的小石頭或者刻著奇怪標記的大樹,誤入者會突然從山的某一處出來,但是無論如何也走不到小路的盡頭,只有鍾家人或者受到鍾家邀請的客人雙手結出一個特殊的印,才能發現面前樹立著一扇古樸厚重的大門,門的兩邊連接著高高的牆,牆上也繪著複雜的圖案,推看大門眼前出現的並不是什麽富麗堂皇的宮殿,只是一個普通的村落看起來與外面的沒什麽不同,從上往下俯瞰會發現整個村落的布局是按著八卦陣分布的,在陣眼上面的那個房子比其他房子也只是高一點而已。
現在房間的中央站著一群人,為首的正是神秘的電話人---鍾家家主鍾封,鍾封披著外套跟周圍的人談話。“梁家來人求助了。”
短短一句話像是在平靜的湖面上投下了一個巨石,人群討論的聲音像湖泊中的漣漪一樣慢慢變大。
“我們已經隱居多時了,為何還要去管人間事。”“就是啊”
“人得知恩圖報啊梁家對我們有恩。”
“有恩怎麽了,把其他三家的人介紹過去不就行了。”
“報恩怎麽能這麽敷衍呢。”
兩撥人爭吵聲越吵越大,鍾封抬眼掃過眾人,這一眼仿佛帶著千鈞的力量,人群聲音漸漸低了下去,威嚴的聲音響起:“梁家對我們有恩,做人要有原則,如今梁家有難不應該去幫忙嗎?”聽起來像是問句,但是在場的人都明白這句話隱藏的含義,眼看著眾人又要因為去的人選而爭吵起來,鍾封一錘定音。
“鍾衍去。”
人群安靜了下來,鍾衍可是鍾封的親孫子,家主都把親孫子派去了跟其他人也沒什麽關系了,其他人也沒辦法說什麽。院子一側的房門“吱呀”一聲打開,背著包的鍾衍出現在眾人眼前,穿著寬松的短袖套著休閑褲,懶懶散散的往門上一靠,長的倒是俊朗就是一張嘴說的話能氣暈人。少年吊兒郎當的走到爺爺的身邊,被鍾封瞪了一眼才站直了身體。鍾封長歎一口氣,看著這個吊兒郎當的孫子叮囑道:“小衍此去萬事小心,如果遇到了白,石兩家的人不可深交。”
鍾衍看著神色各異的眾人和嚴肅的爺爺,懶散一笑:“知道了知道了。”突然態度和語氣一變,連身子都站直了非常認真道:“爺爺不用擔心我,我會平平安安的,您一定要注意身體,保重自己。”大家都心知肚明,這次報恩,不是報完就能回來繼續隱居, 還不知道會被卷到什麽事裡。
山路上有輛公交車搖搖晃晃的行駛著,大燈都蒙上了一層灰塵,臨風玉樹的少年頭倚在車窗上,隨著車輛的顛簸一點一點的,好不容易上了公路慢悠悠的朝城裡去了。到了到了梁家所在的臨市,剛下車便被迎面撲過來的男生抱了個滿懷,鍾衍又罵又勸才讓泉佑冷靜下來,兩人還沒好好敘敘舊,梁家就已經派了人來接,梁灱不敢離開祁茗半步所以沒有親自前來,一路上泉佑都在嘰嘰喳喳講述他在臨市的生活,開了一個多小時,兩人終於在一棟別墅面前站定,梁灱接到消息,帶著面色蒼白的祁茗出來迎接,就看到門口站著兩個少年,一個朗眉星目,一個眉清目秀都是一副短袖休閑褲的打扮,怎麽看怎麽像涉世未深的學生,不像捉鬼人。但梁灱想到是鍾家的人,面色好看了些雖然還是不放心但好歹沒表現出來,祁茗看著他們倆,蒼白的臉上終於有了一點血色。四人進到別墅裡,坐在沙發上相互介紹認識。
鍾衍沒啥好說的,畢竟是梁灱請來的,他更注意是旁邊一起來的男生,畢竟不知道這人的底細,泉佑不傻馬上介紹自己是泉家人,泉家也是四大家之一,梁灱這才微微一笑。
鍾衍打斷還想客套兩句的三人:
“時間緊迫,我看祁小姐的印堂發黑,身邊縈繞著死氣,客套話以後再說,現在最重要的是祁小姐吧。”梁灱早就心急如焚,只是面色不顯,現在聽他這麽說對鍾衍產生了好感。祁茗講述了這個月來所做的夢,以及最後出現了女人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