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說,我們在這條路上巡邏有必要嗎?還不如讓我們去城牆上面站崗。”
一位士卒用肩膀撞了撞前方那位士卒的肩膀說道。
“誰知道呢?要我看啊,這蠻子都不一定來。”
前面那位士卒抱怨道。
“別埋怨了,等天亮就會有人來接替我們”
走在最前面的那位士卒說道。
他們一行五人是負責巡邏這段路的。
據吩咐,他們要保證這條路的通暢,剛開始他們還以為是什麽好任務,可以偷偷懶。
沒想到來了才發現這裡啥都沒有,在城牆上站崗都有篝火可以取暖,而這連個毛也沒有。
“你們看,那的草叢動了一下,是不是有什麽東西?”
走在最前面的士卒指著不遠處那團草叢問道。
眾士卒朝他說的方向看去,確實有動靜。
“興許是野兔子吧,這邊野兔不,唔”
後面那人話還沒說完,一隻箭不知從哪飛來射穿了他的脖頸,鮮血如柱噴湧而出。
那位士卒用手捂住,但是也沒有任何效果,眼神逐漸失去了光芒,朝後倒去。
“敵襲,敵襲”,有人大喊道。
突入其來的襲擊讓眾人亂了陣腳,突然那團草叢又動了一下,一匹馬從裡面衝了出來。
一下子撞在了領頭那位士卒身上,發出一聲悶響。
後面陸陸續續出來十幾匹馬。
......
張順哲一行人渾然不知他們的行蹤已經暴露。
這條路已經被一夥蠻族騎兵穿插截斷。
由於他們走的是官道,那位斥候走的時山道,所以比他們快一些。
“快馬,前方來了一隊中原騎兵”。
蠻族斥候向他們這隻隊伍的首領匯報道。
“知道了,做好準備,抓緊時間打掃戰場,他們有多少人?”
“根據蠻王的命令我們這隊人馬要在這裡堵死,準備埋伏”。
快馬吩咐道,隨後將地上的屍體巡邏隊屍體拖進周邊灌木隱藏起來。
“大概二十個人,都騎著馬匹。”伺候回答道。
“才二十個人,吃得下,快點,打掃仔細一點,把腳印給我掃乾淨。”快馬命令道。
聽到了快馬的命令,周圍的蠻子加快了速度,將腳印用樹枝打掃乾淨。
快馬今天很開心,因為他僅僅用了一天就穿插到指定位置,已經殺掉了一隊巡邏的中原士兵。
等我出色的完成任務,蠻王大人一定會重重的賞賜我。
……
騎在前面的張運良突然勒緊馬疆停了下來,轉過頭對後面的人說道:
“不對勁,我們騎到這裡了還沒有看到巡邏隊,而且我的感知告訴我前方有危險。”
能感知到危險時結丹境擁有的能力。
眾人也紛紛勒住馬疆,張順哲立馬問道:“會不會是那些士卒誤會了,將我們當作敵人了。”
“怎麽可能,應該是有蠻子穿插進來了。”
張運良回答道,隨後他又說到:“騎慢點,做好迎敵準備。”
“是”,眾士卒回復道。
張順哲也做好了準備,緊了緊身上的盔甲。
眾人緊張的騎著馬,一邊騎馬一邊觀察路邊環境。
“嗖”一聲破空聲從路邊灌木內射來,隻衝張運良面門。
這一箭似乎是命令一般,路邊的草叢竄出一群身穿獸皮的蠻子,騎著馬朝隊伍衝來。
張運良渾身被混白色的光幕包裹著,“叮”。
那支箭撞在了白色的光幕上,“哢嚓”,一聲響。
那隻箭斷了。
躲在草叢放冷箭的快馬瞪大了自己的眼睛,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可是這隻隊伍中最擅長射箭的了。
這一箭至少有自己二十年功力,竟然被那位中原修士輕松擋下。
張運良迅速判斷出那位偷襲者的位置,手掌虛抓,只見周圍的雪飛速朝張運良身邊匯聚。
原本已經停下來的暴風雪竟然竟然以張運良為中心又刮起來了。
就在張運良遇襲準備的時候,不過幾息時間,那些騎兵已經衝到隊伍裡面來了。
張運良帶來的兵也不是吃素的,迅速將張運良圍在中間,開始招架。
張順哲也取出斬情劍開始反擊。
不過也沒等多久,張運良這邊就準備好了,手搓的暴風雪脫手而出,席卷了那些蠻族騎兵。
只有快馬提前一步反應過來,躲開了一截。
這可是結丹境的攻擊,這些九階的蠻子怎麽可能擋得住。
一個個被卷到天上去,重重的摔下來。
快馬沒有管身後他的手下們,他現在滿腦子隻想跑路。
怪不得自己剛剛察覺不出他的修為,他還以為這對人馬修為最高的只有那個黃毛小子。
沒想到領頭的那位隱藏了修為比自己還強。
中原人怎麽一個個的都喜歡隱藏實力?快馬想不明白,在蠻族只有更強的實力才能得到更多的東西,比如地位和女人。
看著快馬的身影快要從視線裡面消失了,張順哲有些焦急道:“爹,別讓他跑了。”
張順哲對這種情況只能用風元素來減緩一些他的速度,但是也沒多大作用。
張順哲只是築基初期的修為,而快馬則是六階巔峰。
“不急,他跑不掉。”張運良淡淡的說道。
隨後拍了拍他腰間的佩刀,說道:“去”。
只見刀身抖了抖,在靈力的加持下飛了出去。
遠處還在逃跑的快馬突然覺得自己下半身變輕了,他正要疑惑時,身子朝前飛了出去,隨後一陣劇痛傳來。
“啊!”快馬發出一陣慘叫,他驚恐的回過頭,發現自己的雙腿膝蓋出被斬斷。
親眼目睹這一切的張順哲只能感歎一句,結丹強者恐怖如斯。
如果說築基期可以初步調動自己掌握的元素來進行攻擊,那麽結丹境就可以根據周圍環境來選擇適合的元素攻擊。
金丹境就更了不得了,可以改變周圍的環境來配合自己完成攻擊。
眾人騎馬感到快馬那兒,快馬抱著自己的斷腿痛哭流涕,鮮血染紅了周圍的一片。
普通人受到這種傷勢早就死掉了,但是蠻族修煉就是不停的打磨肉身。
這種傷對於一個六品巔峰的快馬來說不是致命傷,只要沒人補刀他就死不掉,但是斷腿是長不回來的。
只有到了蠻王那種修為,便可以斷肢重生。
“是誰派你來的?來這裡幹什麽?”
張運良站在快馬面前問道。
現在的快馬眼神呆滯,死死的抱住自己的斷腿,似乎是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看來是問不出結果了, 張運良搖了搖頭。
張運良從後面一刀結果了他。
張運良從快馬屍體上取下那把弓,丟給了張順哲:“這把弓不錯,你收在儲物戒裡。”
張順哲看了看手上的弓
“看來蠻族這次來勢洶洶,我們要加快自己的速度了。”
張運良邊走邊說。
眾人走道灌木從那兒都愣住了,那裡有五具身穿大夏盔甲的屍體。
眾人有些沉默,張運良走了過去說道:“遊夕,你和包晉兩個人把這些兄弟掩埋了,記得立個碑,我們先走一步。”
“是”,兩人抱拳道。
隨後一行人上馬,朝著青遠城騎去。
所幸這一路並沒有出什麽意外,他們一行人還碰見了幾處巡邏的士卒,將那邊的情況描述了之後讓他們小心點便離去了。
眾人又騎了兩個多時辰,終於到了目的地青遠城。
“你們先去夥房吃點東西,我要去見虎騎將軍。”
張運良吩咐道。
至於為啥要去夥房吃飯,而不是買東西吃。
這裡是一座軍事小鎮,原本有不少軍屬和小販在這裡謀生。
但是現在由於要打仗了,那些普通百姓被撤離出去了,裡面只有大頭兵,所以要去夥房吃飯。
至於火房裡面的飯菜,那就一言難盡了,畢竟要給這麽大一班子人做飯,只能量大管飽。
眾人吃完飯,張運良還沒有下來,於是眾人在塔樓前面的廣場上等著。
大概等了半刻鍾,張運良從塔樓上走了下來,他的臉色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