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老的反應非常激烈,他的手掌出已經凝結出了兩道白光,他已經做好清理門戶的準備了!
隨著雙手的白光湧出,一股足以粉碎周遭的力量從董老的雙手浮現,隨著這股氣息出現,董老的身軀更加透明。
而張順哲手裡的那柄劍在發出一陣“嗡嗡”聲也出鞘了,劍尖對著張順哲。
看到這場景張順哲嚇了一跳。
“臥槽,你這是過河拆橋,你一把年紀了盡然還想殺人奪寶,你厚顏無恥。”
張順哲有些慌了,用手指著著董老說,說完覺得還漏了什麽,又指著那柄劍說道
“還有你這柄劍,我好心把你主人和你主母葬在一起你就是這麽對我的嗎?”
“這一個個的,我是造了什孽啊。”張順哲捂著腦袋有些頭疼。
聽到張順哲的話,董老誤會了他,隨即那恐怖的能量波動被收回體內,氣氛有些尷尬。
“指什麽指?我這是看洞裡有點太暗了,給你照照亮,年輕人一點也不懂得尊老愛幼。”
說完便回了張順哲丹田內。
“你也是來照明的?”張順哲斜著眼睛看了那柄劍一眼,他算是看出來了,這柄劍是有靈智的,這可能就是器靈吧。
只是看起來傻傻的。
“我是看這洞裡太單調了,怕你無聊給你耍個劍舞”一道聲音傳入張順哲的腦海裡,這聲音還帶著稚氣,和一些不好意思。
說完還真的耍了幾個劍花,劍靈的臉皮肯定是沒有董老這個老怪物的臉皮厚的。
“這是哪?你叫什麽,和洞裡的前輩是什麽關系?”經典的查戶口三問。
“這裡是我母親的墓,我爹和我一直在這裡鎮守著,我是他們的孩子,父親臨死前在這裡布下結界,並告訴我進到這裡的第一個人以後便我的主人。”
劍靈略帶稚氣的聲音傳來,原來是這樣。
“那你剛剛為什麽要對我出手”張順哲又問。
“哎呀,不是對你出手,是有些誤會了,就是就是誤會了”劍靈似乎不知道怎麽開口,一直在重複這句話。
張順哲大致是明白了,原來他們兩個都是誤會了我,覺得我得到了這些還不夠,還要挖墓。
也不能怪他們想多,自古財帛動人心,更何況這是一位強者的洞府,誰又能保證自己不起貪念呢?
張順哲也理解他們,“你先回去吧”說完吧劍鞘舉起。
劍靈松了口氣,本身就是自己誤會了他,理也不在自己這邊,還以為他會叼難自己。
“嗖”,的一聲,那柄劍便飛回了劍鞘中。
張順哲在石碑旁邊挖了一個坑,將屍骸給埋了進去,和他那位妻子共葬。
“前輩,我要走了,以後每年我會帶酒來祭奠你”放下手裡的活,再次拜了拜,那柄劍也再次飛出,繞了三圈。
做完這些張順哲便退了出去,原路返回。
……
走到了那片出現光幕的地方,光幕已經消散了,朝前走去出口已在眼前。
走出了山洞,距離他進山洞已經過去了三個時辰。
天色已經有點黯淡了,走到棗紅馬旁邊,解開繩子,翻身上馬朝著青雲城騎去。
到家時已經過了卯時,飯店已經過去了,家裡的人也沒有等他,自從家裡的菜有雞精了之後,張運良早中晚三餐都在家裡吃,以往還得等他一會,現在還沒開飯他就已經回來了。
美食的誘惑力是真的大啊!
張順哲去廚房隨便整了點吃的便回房了,
他要好好研究一柄劍和和那枚戒指。 張順哲坐在桌子旁,那柄劍放在桌子上,而戒指則在他手上把玩著。
這戒指莫非是要滴血認主嗎?我要試試,把劍拔出用劍身在自己手指上一劃,手指出現了一道傷口,滲出了鮮血。
此時異生突變,那柄劍吸收了張順哲的血液,開始不停的顫動。
大意了,忘記這柄劍也沒有認主了。
隨著時間的慢慢推移,劍身逐漸停止顫動,這時張順哲感覺心裡多了一樣東西,似乎是和這柄劍有了一些聯系。
隨後,一段封塵的往事浮現。
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山村,一名少年背著一柄快有自己那麽高的劍走著,身穿亞麻布衣,腳上穿著草鞋,腰間別著一個玉佩。
而身後的柳樹旁站著一位和他年齡相仿的少女,似乎是在送別。
“等我學成歸來,我便娶你,你等我。”少年沒有回頭,許下了這個諾言。
語氣裡帶著少年郎獨有的驕傲和意氣風發。
少年狠下心來並沒有回頭望去,而少女早已哭成了淚人,只是少年的眼角也有淚痕。
那柄劍壓在少年有些發育不良的身體上,少年顯得有些吃力,夏季氣候炎熱,少年的衣服幹了又濕,濕了又乾,始終在往前走。
少年來到了大魏王朝的都城,這是大宇王朝的前身,少年拜入一位劍道大師的門下。
少年便在此修煉。
一晃五年過去了,少年變成了青年,修為也從一位練氣境提升為一位結丹境,擁有了獨擋一面的實力了。
他返回了那個小山村,確發現大魏朝的鐵騎已經講這裡踏平,少年心如死灰的在周邊找到了那夥大魏騎兵,用他的那柄劍將其二百人盡數斬殺,隻留了一個活口。
從那個活口口中得出,那名少女因為誓死不從被士卒活生生的投入井底。
將少女從井底撈出,青年就這麽抱著少女,枯坐三天修為不退反增,突破金丹境,此時青年眼裡散發著熊熊火焰,那是復仇的火焰。
青年將少女安葬在了附近的大山中,留下了他當年送的玉佩,隨後少年便離去了。
沒人知道少年去了哪裡,只知道那年之後大魏內出現了一支叛軍,可那時的大魏實力強勁,叛亂哪有那麽容易。
這支叛軍一次次的被打散,大魏起初並不在意,可這叛軍如同附骨之蛆一般,一點一點的饞食你,關鍵是你拿他並沒有什麽好的辦法。
叛軍就這麽和大魏打的有來有回,雙方有勝有負,時光匆匆流去就這麽一甲子過去了,這隻叛軍已然佔據大魏半壁江山。
隨後一場寒冬襲來,叛軍和大魏王朝都不好過,但是叛軍畢竟底子薄弱,耗不過大魏王朝。
彼時大魏王朝發動了冬季攻勢,在一位渡劫期強者的協助下連破數城,兵臨城下。
此時世人都認為叛軍此時已經江郎才盡要被徹底滅掉之時,叛軍中也出現了一位渡劫期強者,這人正是那位少年!
少年單手提劍,一隻手拎著一隻酒壺,兩人就這麽在這戰場之間對峙著,許久許久,少年出劍了。
霎那間,就連那太陽也黯淡了,兩人在天上戰鬥著,而地上也同樣發生著慘烈的戰鬥。
少年漸漸不敵,畢竟他才剛剛突破渡劫,而他的對手是一位老牌渡劫期強者,更是有這大魏朝國運的加持,可謂是越戰越勇。
少年慢慢退後,將劍收入鞘中,腦海中浮現出少女的顏容,和他那一瞥一笑。
少年搖了搖頭笑了笑道“我這輩子的劍道劍法都是圍繞這兩個字所創,一個是情,另一個則是悔,希望你能接下我這最強一劍。”
這還是少年第二次開口說話,沒有了那股意氣風發的勁,只剩下滄桑和些許哀愁。
少年握著劍的手動了動,沒有人看清楚他的動作, 但是所有人的心中突然湧現出無盡的後悔。
有的人後悔自己沒有善待自己的父母,有的人則是悔恨自己辜負了妻子,更有甚者還和敵人抱在一起嗷嚎大哭。
還有些人腦海中則是浮現了自己與新婚妻子洞房花燭夜,有人則是浮現出了自己嫂子,還有的人浮現出來村裡那戶寡婦洗澡的模樣……
是啊每個人都有自己悔恨的事情,每個人都有自己愛的人,這一劍看似攻身,實則攻心。
這一劍飄忽不定似有若無,但又勢不可擋,隨著一道劍光擊中那位渡劫期強者,他趕忙揮刀阻攔。
他那把刀隨即存存開裂。
“碰”刀身斷裂,劍光入體,並沒有人們想象中的那樣一分為二,而是緩緩融入。
遠處大魏都城發生了一場地震,地第響起陣陣龍吟,像是在哀嚎,和掙扎。
皇宮發生了一場地震,這一劍不僅斬滅了渡劫期強者的生機,更是打碎了大魏國運。
……
這一戰過後,叛軍勢如破竹,攻入大魏都城,生擒大魏皇帝,隨後在少年揮出那一劍的地方修建了京城,創立了大宇王朝。
而少年呢?他在那一戰後,拒絕了大宇朝開國皇帝的邀請,從此銷聲匿跡,沒人知道她去了哪裡。
在揮出那一劍時,少年已經身負重傷,根基全毀,這種無醫可救,無藥可解。
能活著全是靠著強大的修為,以及人的執念。
少年回到了他最初的那個小山村,在此地守護著少女的孤墳走完了人生中的最後一段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