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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芙音一頭霧水的跟著永安公主去了一趟壽康宮,在她的偏殿裡坐了一會兒,然後就被打發回了儲秀宮。
她剛回來沒多久,被太皇太后召見的夏侯歡顏等人也回來了。
“怎麽回事?怎麽聽人說你也去壽康宮了?”
夏侯歡顏奇怪的看著時芙音。
時芙音點了下頭:“永安公主找的我,帶著我去了她殿裡坐了坐。”
夏侯歡顏瞪大了眼睛:“永安公主怎麽會知道你?”
時芙音搖了搖頭,她頭一次進宮,皇子、公主什麽的,是一個都不認識,被一個公主叫過去喝茶,她也疑惑極了。
夏侯歡顏一臉納罕,不過很快就釋然的笑了笑,低聲和時芙音說道:“可能是你哥做了什麽。”
時芙音不解:“為什麽這麽說?”
夏侯歡顏:“你不是不想被選中嗎,你想想,整個皇宮,誰敢和太皇太后搶人呀。”
時芙音福靈心至,一下就想通了其中的關竅,只是......大哥不過才進宮當差幾個月,能請得動永安公主嗎?
腦海中不由浮現出昨天在梅花亭見到蕭子清的一幕......
夏侯歡顏還在繼續:“你哥還挺有本事的,永安公主因為身體比較弱,很少出現在人前,他能請動她出面,也不知是怎麽辦到的?”
時芙音連忙問道:“永安公主怎麽會住在壽康宮?”
夏侯歡顏:“永安公主一出生就沒了生母,之後就一直養在公主所,直到太皇太后將安國公接進宮,可能是想給安國公找個玩伴吧,就將永安公主接去了壽康宮。”
“原本安國公搬出宮後,永安公主就該回公主所的,估計太皇太后習慣了永安公主的陪伴,加之她已及笄,過不了兩年就要出嫁了,便一直留在壽康宮住著。”
時芙音敏銳的發現了一個問題:“安國公身體不好,永安公主身體也不好,
他們......”
夏侯歡顏連忙製止了時芙音,示意她不要談論這個話題。
見夏侯歡顏滿臉嚴肅,時芙音咽下了嘴裡的話。
夏侯歡顏低聲道:“宮裡的事咱們不要隨意談論。”
時芙音點了點頭,沒在多說,可是腦海中卻止不住的想起蕭子清單薄的身體,以及永安公主病態的面容。
......
太皇太后作為后宮最具影響力的話事人之一,其言行舉止自然受各方矚目,她一召見了秀女,被召見的秀女名單就出現在了各方手中。
“時芙音......武昌伯府已經不行了,太皇太后怎麽會召見時家的姑娘?”
“時三姑娘會功夫,太皇太后估計也是想著安國公後院有這麽一個女眷在,能多護著點安國公的安危。”
“太皇太后真要看上了時三姑娘,那咱們就得放手了......真是晦氣,本殿堂堂一個皇子,看上一個女人,居然要拱手讓給蕭子清那個病秧子!”
壽康宮,對於安永公主私自邀請時芙音來壽康宮一事,太皇太后第一時間就知道了:“永安很少出壽康宮,怎麽會想著請一個秀女過來說話?”
管事嬤嬤回道:“國公爺前兩天來過。”
太皇太后沉默了一下:“子清和永安都是懂事的,他們這麽做,肯定有自己的道理,既然不想讓我知道,我就權當不知道吧。”
......
殿選定在十二月初一,隨著殿選的日子越來越臨近,秀女們越發的坐不住了,即便教養嬤嬤嚴令不許私自出儲秀宮,可還是有很多秀女四處走動。
在殿選前一天,還真鬧出了動靜。
“天啦,東方雲容被指給六皇子了。”
“什麽?!”
時芙音、夏侯歡顏面面相覷的對視著。
夏侯歡顏因為東方長卿的拒絕,心裡多少是有些不滿的,當即冷哼道:“說一套做一套,偽君子。”
見時芙音面露不解,解釋道,“東方家曾公開言明過,東方家的女子不嫁皇家,男子不娶皇家女。”
“現在東方雲容被指給了六皇子,他們這不是在自己打自己的臉嗎。”
時芙音對這些豪門公爵的事並不怎麽感興趣,並沒多談論。
......
東方雲容被指給六皇子作正妃,這著實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以至於十二月初一的殿選結果大家都議論得少了。
“明國公府向來是中立的保皇派,如今和皇子攪合在一塊,日後他們要如何自處?”
在眾人談論明國公府為何會走這麽一招錯棋時,武昌伯府也在因時芙音的落選、時芙玥被指給七皇子做選侍而沉默。
時芙玥被指給七皇子後,就直接抬去了七皇子府,連伯府的門都沒入。
為此,五房的人心情很是複雜。
皇子的選侍,位同妾室,日後即便想和家人見上一面都得請示七皇子的應允。
最後還是時老夫人出聲,讓時大夫人和時五夫人一起,給時芙玥準備一份嫁妝。
在宮裡的這段時間,時芙音的心一直提著,回到家後,才輕松下來:“曾若雲被皇上看上,封為了才人,住進了延禧宮。”
時芙昕笑道:“那曾家估計要高興壞了。”
時芙音將在宮裡遇到的事細細的和時芙昕說了一下:“我發現,宮裡頭的爭鬥比外頭的還要厲害,就好比這次的殿選,感覺也是多方博弈的結果。”
“明國公府向來是不參合皇子之爭的, 可這一次東方雲容卻被人發現和六皇子在禦花園幽會,讓人不得不聯想東方雲容是不是中了計。”
時芙昕的注意點不在這上頭:“東方雲容指給了六皇子,那楚曜要怎麽辦?”之前楚曜可是大張旗鼓的表明要娶東方雲容的。”
時芙音聳著肩:“還能怎麽辦?楚曜雖也是皇室子弟,可六皇子的父親是皇上呀,只能乖乖的將這口氣給咽進肚子裡了。”
時芙昕面露同情:“這可憐的孩子。”辛辛苦苦為皇家打生打死,現在好了,看上的老婆被截胡了。
時芙音沒聽清:“什麽?誰可憐?”
時芙昕搖頭:“沒誰可憐,我就是覺得,不管任何時候,人都得先愛自己,千萬別做犧牲自己照亮他人的糊塗事,回報這東西說不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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