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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閨鐵的另類解救》第1章 綽號“鹵蛋”
  “鹵蛋,快點!磨嘰啥呢?該你出牌了!你身子骨到底行不行?你TM要是頂不住,就別逞能了!回家睡吧,誰TM有閑工夫陪你打瞌睡!”

  四個人的麻將桌上,說話的是“老屁”,被稱為“鹵蛋”的老魯坐在他的對面。

  此刻,鹵蛋的身子松松垮垮地靠在椅子的後背上,眼皮睜不開,腦袋耷拉著,僅靠脖子勉強支撐。整個身子蜷著,從側面看腦袋帶著上半身團成一堆。

  被老屁一頓數落,鹵蛋猛地睜開惺忪的眼,他抬起頭,正了正身體,眼睛掃了一圈,明白自己身在棋PAI室裡,剛才差點睡著。

  棋PAI室不大,十幾平米的屋子錯落著放了三張方桌,雖然有一張桌子已經空了,仍舊顯得擠擠擦擦的。打牌的人為了提神兒,每個人嘴上都架著煙,加上房間狹窄,煙散不開,滿眼雲霧繚繞,如臨“仙”境。

  “我沒瞌睡,盯著牌呢!”剛才老屁的話很難聽,鹵蛋臉上掛不住,不甘示弱地嘀咕了一聲,抬起右手抹了一下嘴角,擦掉快要溢出來的口水,然後抬起手,準備摸牌。

  鹵蛋右手邊坐的是一位40多歲的大姐,她一臉厭惡,用手擋了下鹵蛋伸出的手說:“手離我遠點!滿手的哈喇子!你不講衛生,我還嫌髒呢!”

  鹵蛋眉毛擰了一下,心口仿佛有東西堵著,想要發出來。不過,他想到自己的嘴不是她的對手,好男不跟女鬥,“切!”了一聲,忍住沒說話。

  他伸手摸起牌,放到眼前瞅了瞅,眼睛往身前的牌上掃了一眼,嘴角微微一動,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得意地揚了揚剛抓到的牌說:“自摸!各位,掏錢吧。”

  對面的老屁臉上掛滿了惱怒,他虎著臉,面色發紅,狠狠吸了一口煙,把沒抽完的半截煙拋在地上,恨恨地將自己身前的牌一推,力道大了些,把桌上的牌碰得“人仰馬翻”。塑料材質的麻將撞在一起,響聲很大,引得旁邊一桌的人扭頭瞅向這邊。

  老屁不耐煩地說:“不玩了!不玩了!打張牌等半天,這牌怎麽玩!”

  他埋怨的是鹵蛋。他的話不是沒根據,這桌的人屬鹵蛋出牌最慢。但大家心裡都明白,老屁如此氣惱是因為輸急了。從後半夜2點多,鹵蛋就挺不住了,忍不住地老打瞌睡,手氣卻出奇地好,記不清連過幾次莊。

  旁邊的大姐見兩人要吵起來,加上她也是輸多贏少,不願再玩下去,拿出手機看了看說:“媽呀!5點多了!該散了。”

  鹵蛋見大家要散,連忙攔住說:“散歸散,這局的錢不能賴啊。”

  “說什麽呢!誰賴你錢啦!”

  於是,輸的三個人很不情願地給完錢,然後紛紛起身,有的抻著懶腰,誇張地打著哈欠,嘴張得很大,像做嘴巴的“一字馬”似的。

  也有人嘟囔著:“今天點兒真背!唉,有的人呢,打牌挺臭,手氣卻很香,真是沒天理!”

  鹵蛋聽得出其他人酸溜溜的,但他贏了錢心情好,沒搭理他們,自顧自地把面前桌子上的紙幣抓在手裡,簡單地一團,塞到褲兜裡。然後,雙手交替著,用手指插進已漸稀疏的頭髮梳理了一下,手掌搓了幾把臉,讓自己清醒一下。

  他發覺頭髮把手弄得油乎乎的,手上的油膩又沾到了臉上。搓臉搓到下巴的時候,感覺出胡子茬來,正巧手背有一處癢癢,習慣性地將手背放在下巴上蹭了蹭,用胡子茬解癢。

  “徐哥,我們走了。”老屁向蜷在牆角處打盹的棋PAI室老板招呼了一聲,

然後和另外兩個人開門出去。  從窗簾透進來的光可以看出,外面天色已經開始放亮。經過這番折騰,打牌時昏昏欲睡的鹵蛋,此刻清醒了許多,他意猶未盡。經常泡在麻將桌上的他,很少碰到今天的好手氣。常打牌的人都相信,順風順水的時候,好手氣會挺一陣兒,他特想趁著今天的好運多打幾圈,無奈被輸急眼的老屁給攪了。

  其實,他們打牌玩得不大,後半夜手氣順了,鹵蛋粗略估計也就贏了三千來塊,老屁便惱了,說明來這兒的都是窮鬼。

  “窮鬼!呸!”鹵蛋恨恨地罵了一句,緊跟著吐了一口痰,出了棋PAI室。門外天空已經大亮。

  隨著他的身體出門,棋PAI室裡濃濃的煙霧在他身後被帶了出來,仿佛帶著一股“仙氣”。

  此時,春天雖然已經到了,但早晨涼意依舊很濃,讓一身單衣的鹵蛋打了一個冷顫,腳上也感到涼颼颼的。他低頭一看,有一條褲腿挽到膝蓋下,腳上穿著拖鞋,難怪會涼!

  他懶得將手掏出來捋褲腿兒,只是將挽著褲腿兒的那條腿甩了一下,褲腿兒沒甩下來,還差點把拖鞋甩掉。

  這個季節穿拖鞋的很少,但鹵蛋家離這兒很近,加上棋PAI室裡總是烏煙瘴氣的,感覺很悶,他是汗腳,有次穿皮鞋去打牌,腳上箍得像上刑似的,以後便改成了拖鞋。

  不過,穿拖鞋有個壞處,會不自覺地用手去摳腳,他自己無所謂,但和他一桌打牌的,看到他這個毛病,摳完腳又去摸牌,把牌都弄髒了,大家都很膈應,不願和他一桌。

  他試過穿別的鞋,都比拖鞋難受,隻好放棄了。後來,這個毛病他改了不少,盡量管著自己的手不去摳腳。而且,別人說他,他只是嘿嘿一笑,硬往桌上湊,別人也拿他沒辦法。

  鹵蛋手插在衣服的口袋裡,縮了一下脖,往左拐下了一段小坡。這一帶都是“老破小”的樓房,小區裡面又髒又亂,車停得到處都是,沒有一點章法。一陣風刮過,卷起一片塵土,夾雜著紙屑和樹葉。

  “媽的!”鹵蛋腳下不知被什麽拌了一下,氣惱地罵了一句,然後用腳踢了一下,沒想到自己穿的是拖鞋,腳踢在地面上生疼。他咧了下嘴,看來疼到他了。

  走完下坡,前面是一條馬路。馬路很窄,路中間沒有分割線,雙向車道算在一起,只有一個車道那麽寬。路上沒見行人,偶爾有輛車駛過。

  他記得到了路邊往左拐,有家小店,早晨有早點賣。

  想到那家小店的包子,還有鹵雞蛋,他忽然覺出肚子空得如同大西北的荒漠。或許由於外號的原因,他對小店賣的鹵蛋有種莫名的親切感。他緊走了兩步,不過由於腿發軟,沒快多少。

  到了拐角,看到那家小店已經開始營業了。這附近,那家店差不多是開得最早的一家。

  “來了?”老板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遠遠地向鹵蛋打著招呼。

  “嗯——”鹵蛋一邊應著一邊進了小店,買了二兩包子、一碗粥,還有一個早餐的最愛——鹵蛋,打包帶走,準備回家吃。

  他的家離這裡還有20多米,往前走,拐進去就到,也是一個老樓,舊得已經看不出牆面原有的顏色了。上到二樓右拐,就是他的窩。

  他不喜歡用“家”而喜歡用“窩”來說自己的住處。窩的門是那種老舊式的防盜門,比一般的防盜門要薄,靠上面1/3的部分是空著的,鑲著鐵棍用於“防盜”,很像電影裡監獄牢房的鐵窗,多了一層用於防蚊的紗窗。這種防盜門多見於出租房,在自住用房已經很難看到了。

  他掏出鑰匙開門。門把手、門鎖都是金屬的,加上門太舊,鎖不好用,所以弄出的聲音比較大,在凌晨的寂靜中,顯得十分突兀。

  防盜門一開,他皺了下鼻子,屋子裡一股難聞的氣味像拳擊中的直拳一樣迎面打來,正中面部。這種味道是他生活躲不掉的,適應一下就好了。

  屋子裡比走廊裡黑得多。他伸手按了下開關,屋頂上一盞白熾燈亮了。也許燈的度數太低吧,昏黃的燈光沒把房間照亮多少。對他來說有沒有燈無所謂,他輕車熟路,沒燈也一樣生活。

  房間不大,有十幾平米,是個大開間,兼做臥室、客廳、餐廳,另外還有個小衛生間和小廚房。

  他將早點放在一張堆得亂七八糟的桌子上,然後拿著手機去衛生間。他在棋PAI室的時候,早有便意了,當時他手氣正旺,如果一去方便,難得降臨到他身上的財氣說不定就瀉掉了,如同車胎被扎,轉眼就會癟的。

  他憋了一會兒之後,不知不覺中把便意忘了。剛才買早點的時候,忽然覺得便意襲來,而且有排山倒海的架勢。他沒在店裡吃早餐,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他一邊用手機看視頻一邊排便,看到一個可樂的,對著顯示屏“哈哈”笑個不停。 方便完之後,他按下馬桶水箱上的按鈕,沒有如期衝出水流。又按了幾下,結果還是一樣。破水箱!又壞了!

  他轉著眼珠想了想,有了主意,將手機放進兜裡,找了個洗臉盆,在洗手盆的水龍頭下接了一盆水,端到馬桶上方往下倒。一盆沒完全衝乾淨,又接了一盆,這才衝好。

  “臭物業!”想到還得找物業來修馬桶,他禁不住罵了一句。盡管嘴裡罵著物業,還得找他們修啊。記得上次物業來修這個馬桶,他抱怨過:“你們技術太差,修一次用不了三天,還得壞。”

  物業人員笑笑說:“我技術不行?要不您換個工人試試?您這古董,現在的很多修理工見都沒見過,更別說修了!碰到我,燒高香吧!”

  其實,這次大便衝不下去的狀況已經好幾天了,鹵蛋每次都得用盆接水衝。他懶得找物業,修了之後還得壞,太麻煩。要是為了省事好用,只能換個新的。

  他從廁所出來,肚子更空了,一夜的“勞動”,加上剛才的排空,肚子裡連個站崗的兵都沒了。他抓起一個包子塞到嘴裡,滿嘴都是香,看來餓了吃東西,吃什麽都很享受。

  他把盛粥的快餐盒打開,就著鹵蛋吃。吃完鹵蛋,他一手拿著包子往嘴裡送,另一手津津有味地摳著腳趾頭,越吃越美。

  早餐很快吃完了,快餐盒懶得收拾,倒在狗窩一樣的床上。其實,屋子裡味道最衝的是他的被子,但他此時已經適應了房間裡的臭味,不知不覺睡著了。似乎做了很多夢,夢境凌亂得很,情節連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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