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珙出山,勢如猛虎出柙,功勞巨大,當捷報傳到臨安府,民眾皆歡騰不已!
當時韃軍破襄樊,兵進池州,京畿震動!
孟珙一去,韃軍立即改弦易轍,退向江陵府。
結果,被孟珙重創了韃軍中的苫徹拔都兒和察罕兩部,這可是真韃子!
其余宋軍與真韃子的交戰中,要不落敗,要不不敢戰,避而不戰,哪象孟珙這樣為國爭光。
孟軍連破敵二十四座營寨,搶回被俘百姓兩萬多人,並將蒙軍的渡江器具一並焚毀,遏製了蒙古的進攻態勢。蒙軍無奈之下,隻好撤離。
從而讓宋王朝的一次嚴重生存危機被解決掉,扭轉了長江中遊的戰局,孟珙功勞之大,無論理宗皇帝和文臣們如何想,但朝廷必須酬功,否則日後還有誰為朝廷賣命?
就算孟珙功蓋嶽武穆,只要他無反跡,朝廷頂多也只是將他高官厚祿地養起來,冷落他,不用他,但絕不能再來第二個風波亭。
風波亭的後果太嚴重,影響很壞,民間普遍同情嶽武穆,關鍵在於,嶽武穆為趙官家賣命,落得個如此下場,武將們人人自危,他們打仗不努力,則朝廷危矣。
因此這次朝廷封賞之厚,讓世人看到了朝廷對立功將士的待遇,使得大家都大為震動!
朝廷天使來臨,報出了朝廷對孟珙的封賞:隨縣男(爵)、忠州團練使、知江陵府兼京湖安撫副使、30級的翊衞郎!
孟珙有了難得的爵位,忠州團練使、30級的翊衞郎這些榮銜掛上了一大堆,知江陵府讓他能夠執掌江陵府這個重地,尤其難得的是京湖安撫副使,讓他作了太尉,與史嵩之足以分庭抗禮!
以前史嵩之位置遠在孟珙之上,如今孟珙的地位大大提升,史嵩之見了,再不能拿他當普通武將來對待了。
不過,孟珙並無膨脹,待史嵩之的恭敬一如往昔。
孟之祥作為軍中二哥,得到的獎勵倒不多,還是步軍司“準備差遣”、鄂州副都統製、吉州防禦使,只是升至35級的武功郎,畢竟他太年輕,升得太高,對他不利。
其余諸將則各有封贈,如史志超是馬軍司統製官、湖州團練使和35級的武功郎;劉全升為32級的拱衞郎,“梨花槍”楊懷遠因功升為47級的忠訓郎、湖州團練副使,開始攀登大宋朝的官職樹。
楊懷遠是歸正人,因姑母楊妙真的緣故,對大宋心生怨言,他從姑母的遭遇中知道大宋是不折不扣的偽君子,要不是迫於無奈,他也不會歸宋。
但當大宋的待遇落下時,聽到當官是這麽多的待遇,他竟然覺得真香!
孟之祥私下告誡他道:“現在我們這麽好的待遇,是因為有兩株參天大樹在為我們遮蔭擋風,一旦沒有他們,那我們就會被風吹雨打了!”
楊懷遠會意地點頭,知道是身為文官高官的史嵩之不打壓歸正人,孟珙則帶領歸正人賺取功勳,換作是其他官員,未必有這麽好心,歸正人的日子普遍難熬!
官職上升,帶來俸祿增多,還有朝廷給予每官黃金、白銀,都是實打實的,譬如孟之祥就得到了二十五兩黃金和二十五兩白銀,純度很高,讓人愛不釋手。
反正是皆大歡喜,官兵們感激涕零,齊誦朝廷皇恩浩蕩,真誠祝願官家聖壽無疆,大宋朝國祀萬年!
在這樣的氛圍中,你要是說大宋的壞話,說我們造反吧,那你絕對有病!
造反定理五:在朝廷統治穩固時,
你不能造反! 尤其是官家久掌政權,熟悉各種統治伎倆,試圖造反很難成功。
這人嘛,都有一種惰性:換起來麻煩的東西,不撐到最後一刻,絕不會輕易改變。
敢叫日月換新天不是那麽容易的,必須找到好時機,趁朝政動蕩,社會動亂時,方有可乘之機!
比如趙某某就是欺負人家寡母小孩,造反成功。
又或者韃軍入侵,朝廷力不能敵,被打得拉稀,顏面丟盡時,也有機會。
努力!努力!
……
上午時分,孟之祥帶上家將,沒有儀從喧嘩,輕騎簡從地離開軍營,前往鄂州飛魚軍的軍營。
這是鄉兵,“自備軍械糧秣”,沒有固定工資,他們的收入在於戰鬥中以敵人首級及其它功勞,經戰地長官報呈朝廷,得到朝廷的封賞,以及打掃戰場得到的物資,或者是搶自敵人的物資等等。
飛魚軍起家的血本是孟之祥和金人的讚助,原有八百人,在這次戰爭中折損過半,但取得的戰果非常大。
他們焚燒了韃軍的渡江器具、殺死張峰、擊潰三千敵軍,在後面的進攻中,他們更是勇往直前,鞍前馬後地為大軍服務,包括探路、消滅敵軍,並且接收了攻打兩座敵方小縣城的任務,都圓滿完成任務。
結果,飛魚軍招納歸正人與青壯入伍,補足八百人,戰死者得到了充分的撫恤,現有戰馬五百多匹,之前成軍時才三百匹馬,馬質較差,現在倒好,馬匹增多,馬質向好,其裝備良好,糧秣軍資充足。
普通鄉兵當然沒有這麽好的待遇,他們是苦力,打最難打的只能得到一些殘羹冷炙。飛魚軍的日子好過,這是孟珙對自家侄媳婦領軍的關照,別無分號。
孟之祥來到飛魚軍軍營前,見到是他,大家都知道他是飛魚軍的後台兼金主,把門官兵連忙開門,親熱地道:“孟差遣您好!”
“好!”孟之祥與家將們入營後緩速前進, 看到官兵們住的帳篷多是韃軍那種厚實的牛皮大帳蓬,如今是冬季,牛皮大帳蓬保暖,這是韃軍充當運輸大隊長送的,而以前的帳篷又小又薄,根本不頂事。
當孟之祥到達主將內帳前,看到門口有兩名女兵把守,還有一夥男親兵散布周圍站崗。
女兵趕快向裡通傳說孟差遣來了,裡面的劉珊妤趕快出迎,把他迎進內中空無一人的內帳,把帳門掩上。
他們的就座很節省椅子,孟之祥坐在劉珊妤的虎皮交椅上,而劉珊妤則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帳內點著溫暖的爐火,劉珊妤靠爐火取暖,孟之祥除去手套,雙手則靠劉珊妤的身體來取暖,兩人膩在一起!
“怎麽樣?”孟之祥詢問道:“我聽軍中書記官說昨天已經給你們送去了過年的物資,補充了煤炭,都收到了吧?”
“收到了,有多無少,都分發下去了,發了物資,發了賞錢!”劉珊妤欣喜地道。
鄉兵的待遇不怎地,好在她上面有人,物資補給很及時很充分,也沒有克扣對飛魚軍的賞錢,這對於年輕的飛魚軍站穩腳跟,收攏軍心有極大的幫助。
劉珊妤說起飛魚軍現在積極奮發,大夥兒沒事做時就訓練,采取了孟之祥的練兵法,與最初時的飛魚軍完全是脫胎換骨了,相信以後的戰鬥會更加地利害。
“作好準備,我們準備進軍襄樊,爺帶你去飛!”孟之祥雙手加快了對劉珊妤侵犯,很快就讓這個長腿妹紙求饒不迭。
……
很純潔很純潔的分界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