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臨城市大學處在偏遠郊區,因此學校的建築面積很大,光學生宿舍樓就有22棟,沿著筆直的校道一字排開。
季鬱所在的電子信息學院男生宿舍樓是8棟,旁邊挨著學校圖書館,人流量匯聚。
因為這個位置的緣故,每次出門季鬱都總是能偶遇到一兩個去圖書館查資料或者看書的美女。
四年下來,季鬱雖然對班花求而不得,但總算是大飽了一番眼福,開闊了他在美女認識上的深度和廣度,這麽看來這個學校也算沒有白來。
剛才季鬱進宿舍樓門口的時候,前世那個戴著黑框眼睛喜歡在窗口繡花的宿管阿姨也還在,看到他的注視,抬起頭衝著他神秘一笑。
還好一切都還是原來的樣子。
520宿舍在宿舍樓五樓的最裡面,一直沿著走廊快走到頭的時候就是了。
原來開學報名選宿舍的時候,由於季鬱和肖躍兩人去的晚,班裡的男生宿舍都已經住滿了。
他倆只能和隔壁計網一班的另外兩個倒霉蛋張立行和王航拚宿舍,陰差陽錯之間也因此成就了四人四年的友誼。
走廊裡的燈還是病怏怏的,亮度差強人意。
前世大學四年裡,他們四個相處的都還不錯,算是室友和好哥們。
其中季鬱和肖躍因為一個班的原因,相處的時間最多感情也最好。
還有一點就是肖躍這家夥人很夠意思,大方隨和,高大的個頭下藏著一顆細膩和八卦的心。
張力行為人開朗熱情,愛交朋友,和班上同學關系處理的都不錯,所以是他們班的萬事通,甚至很多時候連咱們班的事都摸得一清二楚。
除此之外還是個狂熱的英雄聯盟迷,大學四年他倆一直都是開黑好基友。
可惜畢業後,就各奔東西,被忙碌的生活壓彎了腰,草草聊過幾回後就幾乎再也沒怎麽聯系過了。
至於王航則是一個很享受獨處,話不多,但是偶爾也會配他們幾個一起瘋上一會,生活過得簡單而理性。
和季鬱一樣大學四年都沒談過戀愛,可不同的是這哥們是壓根沒想談,而他則是說多了都是眼淚。
最後神奇的是這家夥畢業後火速搭上了一個外國美女談起了跨國戀,一年後跟外國妞回國了。
這事當年一度在他們幾個人中成為了傳奇佳話。
季鬱帶著回憶沿著略顯昏暗的走廊一路走到頭,小心翼翼地推開了熟悉的520宿舍大門。
“老季,你可算回來了,我還以為輔導員老黑和那個什麽楊主任一怒之下將你給軟禁了在辦公司呢,害得我打LOL都沒心情,連著跪了三把了都。”
肖躍見季鬱有驚無險地從督輔導員老黑和教務處主任的鴻門宴上回來,興奮地從椅子上站起來拍了拍季鬱的肩。
“我沒事,小問題。”
季鬱衝著肖躍笑笑,開始有點感慨地將自己的床鋪又收拾了一番。
“老季,你今天是突然間小宇宙爆發了嗎,可太瘋狂牛叉了。課堂上暴打小人,調戲班花,校道上又當眾打班花的屁股訓斥的班花都哭了,我和王航倆人差點都要對你頂禮膜拜了。”
“但知道你被輔導員和教務處主任帶走後又擔心的要死害怕你背大處分被開除啊,這不,我們剛好在討論你的事呢,你就回來了。”
張力行留著一頭標準的短發,身材不算高大,整個人看上去開朗而熱情。
“嗯,我沒事,還好輔導員和英語老師兩人幫我說明情況和求情,
教務主任才沒有立刻開除我,並且只要我在一周的時間內獲得李詩含的原諒並且讓親自跟他解釋下情況就能對我從輕處理。” 季鬱就像事件的主角不是他自己一般風輕雲淡地說道。
“李詩含就是你們班的那個班花?長得很正很高冷的那個?”
一向話不怎麽多的王航也來了興致。
“什麽?一周內讓李詩含原諒你?李詩含這回都被老季你徹底惹炸毛了,你當著那麽多人的面句句直戳人李詩含的心窩子,將對方的尊嚴徹底粉碎,還動手打了對方的屁股,她李詩含不找機會報復你都算善良的了,還原諒你,這根本不可能啊!”
肖躍憤憤不平地道。
“那這麽說事情現在還是很懸啊,要是實在不行的話,我們可以想辦法替你把李詩含約出來,到時候你鄭重深刻地跟人家道個歉鞠個躬,看還有沒有轉機。”
張力行轉過身看著季鬱有點認真又有點搞笑地說道。
“我也讚成,雖然說成功性不是很大,但是也只能一試了。”
肖躍再次拍了拍季鬱的肩膀。
“要不乾脆再下個跪,磕個頭求求李詩含?”
季鬱表情誇張地自嘲道。
“也不是不可以!”
肖躍和張力行異口同聲地輕笑著搶答。
“別鬧了,你們看以我的魅力需要嗎?”
季鬱對著鏡子看了看自己此刻略顯凌亂,醜不拉幾髮型故意搞笑道。
“我看非常需要,哈哈哈。”
王航也開始放開了,整個宿舍裡一下變得無比和諧。
“就是,就是,老季,你丫昨天晚上做夢不是嘴裡還喊著:李詩含,我喜歡你,即使你現在一點也不喜歡我,也沒關系,我可以等你,只要你別討厭我,不要阻止我對你好就可以,真的,為了你,我可以做所有事。”
肖躍這廝又開始老梗重提,季鬱簡直被前世自己曾經的卑微行為尷尬地要鑽地洞了。
“嘖嘖,舔狗啊這是。”
王航來了一句冷靜的補刀。
“兄弟們,你們錯了,老季這不是舔狗,這叫深情的哈士奇,這就是愛情的力量你們懂不懂?”
張力行站起來咧著嘴狡黠道。
“如果不是真的愛,誰又甘心做舔狗呢?”
“都說了是深情的哈士奇。”
“哈哈,哈哈。”
“你們說老季追到李詩含的幾率有多大?”
肖躍一邊打著坦克世界一邊嬉笑著道。
“我覺得為零,這家夥今天還徹底把人家得罪死了,班花估計都恨死他了,還談戀愛,別開玩笑了。”
張力行擺了擺手說道。
“我覺得一成希望是有的,畢竟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嗎,說不定以老季的深情和堅持就硬生生把萬年不開花的高冷女神感動了呢?”
王航一邊切著紅警,一邊淡淡地說道。
“哥幾個,咱們打個賭怎麽樣?”
季鬱坐在椅子上頭也不回地淡定說道。
“喲,新鮮,快說說打什麽賭?”
肖躍轉過身嗓門清亮地看著季鬱說道。
張力行和王航也一溜煙轉過身來看著他。
“就賭一周內我不僅可以讓李詩含原諒我,幫我去教務處主任那解釋,還會主動約我吃飯看電影。要是我輸了請你們仨一個月的早餐,外加打掃衛生,要是你們仨輸了,條件一樣,怎麽樣?賭嗎?”
季鬱聳了聳肩語氣平靜地說道,眼睛裡缺閃過一絲狡黠。
“行,賭了。白送一個月早餐誰不要啊,老季你可真猛,我就喜歡你這麽自信的范。”
肖躍衝著季鬱擠了擠眉毛。
“行,我沒問題。”
張力行點了點頭道。
“別看我,我也沒問題。”
王航攤了攤手說道。
今天他季鬱就得給這哥仨下下菜,讓他們知道知道什麽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士別十年,當祖師爺相拜。
前世大學時期的季鬱雖然身高和長相都還行,勉強和帥字能沾上邊,但是因為沒有審美,穿衣品味差,又不愛捯飭,性格內向自卑情商低得是個女的都能尬聊死,導致白瞎了原來還不錯的出廠配置。
畢業後做了七八年銷售,見慣了各種大客戶的季鬱早已是個穿著有品的人精。
再加上出入慣了各種飯局酒吧局,閱女無數的他用時髦一點的話來說叫一句海王也不為過。
只不過那時候的季鬱隻喜歡玩曖昧,不談戀愛而已,夜店哪有真愛呢。
現在重回大學時代,以季鬱還不錯的硬件配置和領先了其他男生十幾個版本的軟件操作系統,在不拚豪車名表豪宅的大學校園裡撩個校花當女友都不是什麽難事,更何況李詩含這小妮子呢?
這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
正所謂髮型是男人的第二張臉,看來明天要抽空找Tony老師做個髮型,然後再買幾身拉風的裝備了。
嗯,錫紙燙應該可以駕馭的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