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天還沒亮蘇白與李樂兩人便起來給主人家告別就要離開。
農戶牽起笑容祝願兩人路上平安蘇白也會頭道別。
走不多時,一架馬車從對面駛來,揚起塵土,拍在兩人頭上。不多時又一馬車駛來。之後的一個時辰足足有十六架馬車駛過。
蘇白心中奇怪,這才多久馬車好似不要錢似的,這一個時辰就見了以前可能一個月也見不到的數量。但是他不趕上去問對方能坐馬車家境定然不差絕對不可能對自己有好臉色看。
這時對面走來一個青年漢子,穿著麻布短袖,蘇白拉住他問道“兄弟這怎回事,這官道怎麽這麽多馬車?”“山海關沒了,皇上也沒了,這官道上的都是些在京師周邊,或是些怕事的小京官,咱這些平民百姓沒那些坐轎的官兒快,走的慢的還在咱後頭,兄弟你是要去京城吧,別去了,回吧估計早晚得沒,這世道,呵。”
蘇白與李樂面面相覷,皇帝死了?四十多歲,身體倍兒棒的永昌帝說沒就沒了?這永昌也不好色也不煉丹,平常極盡節儉一心維系國家穩定。這一走大梁怕是不容樂觀啊。
兩人沒有回頭繼續往前走直到遇見一戶木匠,木工訴他倆京城已經被圍上了。
“還往前不,京城怕是進不去了。”蘇白問李樂看了蘇白一眼鎮重地拿出一封信道“這封信,送去九陵府找一個叫黃濤的交給他,他自然知道該做什麽,還有那個罐子並不是真的罐子,是頭盔,死去的鎮北大將軍宋北的。天地會搶它應該是因為一個傳說。”李樂頓了頓“這頭盔記載了大將軍的一套兵法,以及世間最強的兵道傳承。”
“謝謝,走好。”蘇白知道李樂是什麽意思沒有勸也勸不了。李樂取下腰刀遞給蘇白“拿著,防身,我去了。”頭不回地走了。蘇白看著他的背影走遠心裡說,走好。
其實蘇白對這個國家並沒有什麽歸屬感,只是本能的希望活的好一點,有能力有空閑的時候幫幫別人,就這樣了此一生。來這個世界也有七天了,他不與別人多說,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好像遊離在外,他並不覺得有什麽不好。
蘇白拿出頭盔研究了起來,這就是所謂的兵道傳承麽大概指的是這上面的字吧可惜看不懂,隻好將它包起來裝在布包裡。
在離昨晚借宿的農戶家只有一個轉角的時候蘇白停了下來,前面傳來了激烈的吼叫聲與哀求聲。
聽了一會蘇白大概明白了事件經過,無非是有個什麽玩意兒河神要獻祭童男女的把戲罷了,說是獻祭也不過是找個由頭把孩子搞到手然後買到什麽地方罷了,這樣收孩子時要一筆買出去再要一筆分分鍾財富自由。
農戶夫婦哀求著可那收人的一點不聽強行便要帶孩子走,蘇白氣不過有想到昨晚是這戶夫婦收留了自己當下便想衝出去製止,這時後面巷子裡傳來了一個青年男人的聲音”你們太慢了這點小事都乾不好。”
“這……這,這戶人家太可惡了去年就讓這戶賤民逃了今年非得讓他們交出這小狗崽子才行,少爺我保證啊,我保證下午就讓他們交出來。”一個公鴨嗓道
蘇白越聽越氣轉身拔刀便架在了青年男人脖子上“讓他們停”蘇白說
“你誰啊,放開少爺!”公鴨嗓叫道
“我再說一遍,讓他們停下不然”刀在所謂少爺脖子上劃出一條血痕。“我數三聲,一”
“好好好,停,停啊別抓了,別抓了啊,快回去。快點啊!求求你別殺我啊。”少爺驚恐地叫道農戶門口抓人的人轉頭一看,果然停下了動作住少爺又叫道“快滾,快滾回去!”
抓人的幾個面面相覷在聽到少爺的訓斥後果然小心翼翼地退走了,蘇白沒有放下年輕男子而是帶著他遠去。
到了一片荒地蘇白放下少爺拿出李樂的證件索性這年頭證件沒找片拿來唬人正好
“這個牌子見過麽。”蘇白道他見過軍中的腰牌原主父親便是個當兵的據說是個總旗他看過父親的腰牌,不長這樣。於是想到是個假的,後來聽了他講了罐子的事後便認為這應該是個特殊編制,所以這時候拿出來唬人。
這少爺還算有見識細看腰牌倒吸一口涼氣道“你是錦衣衛!”
蘇白一驚,李樂居然是乾這個的沒想到啊當即回道“對,大梁律法欺壓百姓者,斬!”
“不行你不能殺我,不能,為了一群牲畜似的家夥你不能殺我”少爺驚恐地叫道
“無故辱罵百姓更不能留!”
“憑什麽,我可是宋家的少爺你不能殺我!”
“宋家?”蘇白奇道“對,安陽宋家,誰人不知!”少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