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滅死騎未能實現英靈的結局》第33章無解的終末序曲
嗡——!密集的讓人喘不過氣來的震動聲響蓋過了身體倒地的聲音。倒地的間桐髒硯身體迅速瓦解,化作了紛飛的細小黑蟲直撲向不住顫抖著的間桐櫻。想象中獻血飛濺的場景並沒有發生。蟲群包裹著女孩,終於女孩因缺氧張開了嘴,隨後可怖的一幕上演。愛麗絲菲爾捂住了嘴,隻感覺一陣反胃。飛蟲自女孩的口鼻處瘋狂向內鑽入,原本給人安靜感覺的女孩身體不斷抽搐。第二發子彈後發先至,企圖將災厄扼殺於無形,但一隻如絲帶般的不明色澤觸手自女孩身下躥出,將子彈打離原本的軌道,越來越多的觸須蔓延,反向包裹住了間桐櫻的軀體。而槍聲驚醒了發愣的兩人,阿爾托莉雅拉著愛麗絲菲爾退後幾步。她的耳邊似傳來了某物的囈語,無法辨別其上的內容,但阿爾托莉雅本能地察覺到了不妙,她自女孩的身上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感。平舉起手中的劍,風王結界伴隨著揮劍這一動作呼嘯著撞向了女孩,但呼嘯的風刃卻如同泥牛入海一樣消泯於無形。不,並不是消泯於無形——阿爾托莉雅驚愕地發現,自己的攻擊似乎被對方同化了。黑色的綢帶包裹住間桐櫻全部的身體,少女小巧的身體被拉長,扭曲,轉變為了“別的某種生物”。“——!”大約可以當作是眼睛的地方緩緩移動,最終與阿爾托莉雅達成對視。顫栗感突兀湧上心頭,阿爾托莉雅立即擴散出自己的魔力,下一刻兩隻不知名的觸須騰躍而上,突破了阿爾托莉雅的魔力層。“什——”揮劍斬段纏繞住腳踝的觸須,阿爾托莉雅一隻手摟住愛麗絲菲爾的腰肢,另一隻手單手握劍向著黑色的不明生物襲來。但黑色的瘦長身影卻如泥鰍般滑開,輕易躲過了阿爾托莉雅的劍技。越來越多的觸手自地面下升起,這充滿標志性的一幕不由令阿爾托莉雅心中一沉。“caster嗎——不,不是。”手中的王劍左右抵擋抵禦著觸手的突出猛進,阿爾托莉雅一面將對方向著靠近愛因茲貝倫結界的地方引誘而去,她的確實目光銳利:“但不管你現在是人還是Servant。”風刃一閃而過,卻又一次被黑色的不明生物吸收。瘦長的身影如接受到了阿爾托莉雅的挑釁般一路追蹤著阿爾托莉雅,終於四散的風暴扯斷了觸手構成的防線,阿爾托莉雅再一次腳下發力卻又被迅速冒出的觸手糾纏。此時阿爾托莉雅才注意到不但身前,自己的身後,甚至於身周的地面上以布滿了扭動的觸須。沒有理會這些小小生物的糾纏,阿爾托莉雅將魔力匯集在腳下,借助著觸手雙腳順勢發力掙脫了束縛的同時整個人騰躍而起落在了樹上。阿爾托莉雅眉頭微皺,這家夥,比想象中更要難纏些許。觸手無法觸及到樹乾——這似乎是一個好消息,只是沒有等阿爾托莉雅將愛麗絲菲爾放下休息片刻,就見到了原先布滿了整片森林的觸手迅速衰敗腐爛,化作了與矗立於中心的不明生物一般無二的黑色流體。黑色的流體扭曲交纏著,樹木的枝葉迅速泛黃枯竭,阿爾托莉雅面色一沉,她又一次抱住了愛麗絲菲爾的腰跳了起來。只是在落地的瞬間,滿地的黑色瞬間填補了空白,逼迫得阿爾托莉雅不得不再一次跳起。但終有落地的時候,腐朽的液體迅速蔓延而開,阿爾托莉雅忍著劇痛第三次全力擴張風王結界。但僅是片刻,再一次的被眼前的黑色生物消泯吞噬。抓住這些許的空檔,阿爾托莉雅又竄上了鄰近的樹木,她居高臨下地注視著腳下流淌的黑色液體。“既然如此,那麽你就試試我的……”阿爾托莉雅的話戛然而止,她沉默了片刻放下了劍,她這一次不再企圖反擊。“Saber,你……”愛麗絲菲爾露出了苦笑,她看出了剛剛Saber的掙扎:“你可以不用管我的。”阿爾托莉雅抿起嘴沒有言語,她的目光所及只有愛因茲貝倫的城堡。只要將愛因茲貝倫送往那個地方,就可以——心中的暢想轟然破碎,在阿爾托莉雅的正對面,黑色的液體開始收攏,逐漸匯集成了成一根破敗的石柱,阻斷了阿爾托莉雅的全部去路。阿爾托莉雅急忙轉向,卻發現在不知不覺間周圍已經沒了可以落腳的正常樹木,紫色的妖異肉藤一圈一圈自樹底向上攀爬。近乎是糾纏般,數十隻觸手一齊刺向阿爾托莉雅,逼的她只能東躲xZ,一面抵禦進攻,一面提防愛麗絲菲爾不會受傷。“放我下來吧。”“不。”愛麗絲菲爾感覺到了臉上已經沾上了粘稠的血液,於是她又一次開口說道:“放我下來吧,Saber。”“我不!”語氣無比堅決,但愛麗絲菲爾卻聽出了強弩之末的感覺。是她拖累了Saber。愛麗絲菲爾無比確信,但是她無法說服這名倔強的少女。“試著和切嗣溝通吧,Saber,是他的話,一定會有辦法的。”切嗣,是你的話,應該明白的吧?……衛宮切嗣看得十分清楚。想在【那家夥】的干擾下逃出去根本不可能。可是,開什麽玩笑。那種不潔之物,居然就是聖杯。他與間桐髒硯的協議遠沒有間桐髒硯所說的那麽簡單,也因此衛宮切嗣在此時才無比確信眼前這個吸收了caster分靈的生物就是聖杯的投影。而且這種魔力的儲備量——caster所殺的那些人估計也沒能逃過間桐髒硯的毒手。如此的問題在衛宮切嗣腦中一閃即逝,但很快便被其余更重要的事情所掩埋。眼前的聖杯,真的正常嗎?無論是從何種角度都只能感受到破敗與死亡的不詳之物,是欺騙了所有魔術師的謊言——除去強大的魔力外毫無用處,甚至,衛宮切嗣有那個預感,如果讓這東西完全降臨,整個東木都可能會被同化。必須要在這裡,摧毀它!衛宮切嗣抬起布滿血絲的雙眼, 已經變得晦暗下來的夜色無法阻絕他投向戰場的視線。即使尚未完全降臨,可這也絕非常態下的Saber可以應對之物。寶具,必須得用寶具!衛宮切嗣看著自己手中的令咒,他的牙齒深深沒入自己的下唇而不自知,割裂般的痛苦充斥了名為衛宮切嗣個體的內心。誓約勝利之劍只要釋放Saber的全力一擊,眼前的聖杯必定會徹底毀滅,可這必勝的寶具卻有一條無比苛刻的前置條件——使用者必須雙手持握才可以解放。但此時,Saber的另一隻手中抱著的卻是他的妻子愛麗絲菲爾。將愛麗絲菲爾放在那種地方,即使是刹那,也必死無疑,如果自己真的這麽做了,無異於是置妻子於死地。衛宮切嗣雙手捂住自己的眼睛,不想再看下去,可偏偏是這個時候,Saber久違地聯通了與他的因果線。【Saber,戰況如何】他的身音帶上了冷意,可衛宮切嗣卻是不由自主地閉上了眼睛。在問出問題之前答案就已經浮現在了心底。他沒有去聽Saber的回復,終於在因果線中徹底安靜下來的那一刻起,衛宮切嗣睜開了眼睛。【釋放寶具】簡簡單單的四個字近乎耗盡了衛宮切嗣全部的力氣——他知道這意味著什麽,他將親手扼殺自己妻子的性命。〖等等,衛宮切嗣,這樣的話——〗衛宮切嗣粗暴地切斷了與自己從者之間的聯系。他掙扎著伸出了一隻手,其上,第二劃令咒開始閃耀。“以令咒之名,吾之從者,Saber——”對不起,愛麗絲菲爾……“解放寶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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