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瞬間就聽撲通一聲,我顧不了那麽多撒腿就跑。回到家裡,心撲通撲通直跳,這魔法一樣的存在,太爽了!
興奮的我對著臥室的門,大喊一聲拍出一掌,卻沒有絲毫反應。“動!”可還是沒半點反應,我心想是不是隻對活物有用啊,於是走到涼台,對著老爸養的鳥,嘣地做了個射擊的樣子,可它動也沒動一下。
我苦思冥想總結出兩點,一個是異能只能在極度緊張或受威脅時時開啟,二是在夢裡我能進入到另一個空間裡,而那個空間卻看不到我。那還有沒有別的呢,我正想著,門外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媽媽開門一看,三個警察站在門口。
“你們找誰啊?走錯了吧。”我媽哪見過這陣勢,說話有點抖了。
“你家孩子涉嫌襲警,他在家吧?”我躲在門後,大氣不敢出。
“你們搞錯了吧,他才初中畢業的孩子,怎麽可能襲警?”
“你把孩子帶出來,他得和我們走一趟。”
我媽一臉蒙,把我從屋裡揪了出來,一起來到派出所。
我被單獨帶到審訊室,不安地做在偌大的鐵椅子上。面前的警官顯然沒把我當回事,點了支煙說:“說說吧,怎麽做到的,把人摔成那樣。”
“不賴我,是他自己摔的。”
“年紀不大嘴挺硬啊,說實話,怎麽搞的。”
“我真不知道,不信你就問他去,他先欺負我的。”
“臭小子!”他起身要扇我耳光,我閉緊雙眼,咬著牙躲也沒躲。
這功夫他被同事叫了出去,我好奇地站起來環顧四周,這裡竟然和我小時侯去的精神病院十分相似,牆壁都是被包裹著的,我知道這是怕人撞牆。我試著用頭咣咣的撞了幾下,真是一點都不疼。來到桌子上,見他的本子上密密麻麻不知道記得了些什麽,我翻看著竟然都是些證言證詞,一點意思也沒有。
奇怪的是那警察回來就把我給放了。我媽站在派出所門口,眼淚都快下來了,我也沒當回事。回去的路上,我問她,怎這麽容易把我放了?”
我媽也有點懵,說可能是冤枉我,襲警這事她猜我是做不出來的。我什麽也沒說,但總覺得這事沒完。
才消停了幾天,一天早上,我剛下樓就見他被女孩攙扶著,遠遠地盯著我看。我沒敢動,彼此僵持了一會,他才一瘸一拐走了過來,我從他的眼睛裡看到了緊張。
“小兄弟,我想問你幾個問題行嗎?”他語氣和之前判若兩人,語調低了八度。
我的目光都在女孩身上仔細辨認,確定了他身邊的女孩就是那晚水泥管裡的女孩,細看她嘴角一顆美人痣,模樣倒是十分好看。
“我想問你,那天你是怎麽做到的,我記得我飛了起來。”
我沒憋住,哼哧一聲笑了,抬頭說:“你又不是超人!”
“沒有沒有,你誤會了,誤會了,我就是好奇,沒遇到過這種事。”
“你還有別的事嗎?我媽讓我買油條去。”
“沒吃早飯啊,正好我倆也沒吃,我們一起去。”
我看他的表情還算和善也沒多想,跟著他一起走向市場。這一路他問我不少問題,什麽小時侯的經歷,奇遇什麽的,搞得我像個怪人似得。這讓我心裡煩的很。倒是那個小姐姐,始終面帶微笑,和之前判若兩人。
吃完早飯,他又給我買了不少零食,
還給了我二十塊錢,這讓我對他們的好感多了不少。我很想那漂亮姐姐也能和我說句話,可一句都沒。 接下來幾天,他們沒有再來找我,爸媽送我來到技校學駕駛,我一看那裡的環境實在夠爛,什麽心思也沒了。很快,我就和其他同學發現了一個適合我容身的地方,撲克機廳。
那個年代裡,撲克機廳徹夜燈火輝煌,人聲鼎沸,對我們這些毛頭小子的吸引力是巨大的。我和幾個室友很快把生活費輸的一乾二淨,我的所謂異能在機器面前一點用處都沒有。
這天,我拿著僅有的幾十塊錢找了個錢數小的台子,旁邊一個老頭衣衫襤褸,一身煙味。他遞給我一支煙:“小兄弟,你玩我這個機器,我輸了不少錢了,估計該往外吐點了。”
“大叔,輸多少了?”我問。
“我賣糧的錢都輸沒了。哎,輸一萬多。”
我嚇了一跳,這是輸光家底了:“我肯定能給你贏回來,你瞧好吧。”
那大叔挪了挪身子,癱在一旁,看那樣子已經幾天沒睡了。他把機器讓給我,坐在一邊看著,像是看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果然如他所言,很快我運氣爆棚,各種彩金往下砸,身邊被人圍的水泄不通。這更讓我來了勁,袖子一擼準備大乾一場。
忽然,就聽啪地一聲,撲克機黑屏了,整個遊戲廳黑成一團,接著大燈又亮了,就聽門口大喝一聲,全都不要動,給我原地坐著。我一看,進來好幾個警察,當時就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