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如此乖巧,胡萬裡不由大為憐惜,輕輕的將她攬入懷中,輕笑道:“錯了,不是三生修來的福氣,百世修得同船渡,千世修得共枕眠,該是千世修來的福氣才是。” 百世修得同船渡,千世修得共枕眠,秋蝶低聲念了一句,才讚道:“公子好文采。”說著她又仰起頭來,吐氣若蘭的道:“奴婢能否求公子一件事。”
胡萬裡低頭凝視著她如花似玉的臉龐,含笑道:“說。”
秋蝶大膽的望著他道:“奴婢還是完壁之身,願意盡心侍奉公子,只求公子毋將奴婢轉送他人。”
原本以為她會提丫鬟的事,沒想到竟會提出這麽個要求,胡萬裡臉上的笑容登時就燦爛起來,輕輕捏了下她的瓊鼻,才道:“本公子的女人,豈會轉手送人,你怎會有此擔心?”
秋蝶有些嬌羞的將臉貼在他胸口,呢喃著道:“聽姐妹們說,士紳官員素來喜歡相互贈送丫鬟侍妾,奴婢不就是被人送與公子的。”
這年頭還有這種風氣?胡萬裡不由微微一怔,略一沉吟,他才收斂了笑容,道:“放心,本公子沒那個雅好,甭說是女人,便是仆從丫鬟,也沒有轉手送人的道理。”
見胡萬裡如此鄭重的說出這番話來,再聯想到他對小廝的態度,秋蝶總算是徹底放下心來,她今日剛被賣出就被轉手送人,兆頭實是太不吉利了,心裡對此亦極為擔憂,象她們這樣的女子被轉手送來送去,一旦年老色衰,下場都是極慘的。
當下她便輕聲道:“是奴婢不好,攪了公子興致。”
溫香軟玉在懷,鼻端是隱隱的幽香,曠了數月的胡萬裡心裡早就一陣火熱,當下便輕聲笑道:“既知不好,便要陪罪。”說著便低頭去親她,秋蝶卻輕聲道:“丫鬟們還在呢。”
丫鬟還在?胡萬裡回首一看,果然,三個丫鬟都低著頭站在後面,他不由笑道:“都去寫家書,早些歇息。”
“是,少爺。”三人忙一蹲身,臉紅紅的跑開了。
待的三個丫鬟跑開,胡萬裡才回過頭來,卻見秋蝶一雙亮晶晶的眼睛正一眨不眨的盯著他,當下便低頭吻了下去,一雙手亦上下遊走,不多時,秋蝶便嬌喘連連,低聲央求道:“公子,官人,回房罷。”
“好,回房。”胡萬裡笑著一把將她抱起,徑直進了臥房。
日上三竿,胡萬裡才睜開眼睛,瞥了一眼,但見秋蝶裹著桃紅薄被,仍自合眸沉睡,漆黑的長發凌亂的披散著,將露在外面白皙的香肩襯映的一片雪白,他不由微微笑了笑,昨晚原本擔心秋蝶初經人事不堪撻伐,不想她竟是百般迎合,梅開三度,估計得有半日下不了床。
瞧了窗外一眼,估摸著時辰已經不早,不過他卻也不急著起床,橫豎無事,周志偉、魏一恭兩人不到午時不會過來,蔡克廉他們一天到晚忙著趕酒席,即便能夠抽身出來亦要到下午,想到這裡,他不由暗笑,實未料想到,為張璁送行竟能省卻半月的應酬之苦,這半月應酬下來,不知要花多少銀子,也算是小省一筆了。
想到錢,他不由皺了下眉頭,如今是一大家子人要養活,又要還高利貸,一個月僅是利息就要九兩銀子,拖到明年,利息還要翻倍,福建本來就是個窮地方,況且又只是一個縣丞,收入怕是有限,再說,難道他也要象其他官員那樣去收刮民脂民膏?那能收刮得了幾個銀子?得想法子經商,大明官員規定四品以上不允許經商,他如今倒是可以光明正大的做生意,
只是,做什麽好呢? “嘎吱”一聲,房門這時卻被輕輕的推開了,春兒的小腦袋伸進來看了一眼,忙又縮了回去,趕緊的將門關上,這聲響卻是將秋蝶驚醒了,她翻過身來,正好迎上胡萬裡的眼睛,不由甜甜一笑,道:“官人早醒了?”
見她眉目如畫,嬌慵如玉,胡萬裡伸手將其輕輕攬入懷中,感受到她那光滑的肌膚和堅挺的雙峰,登時又有了反應,秋蝶感覺到了他身子的變化,不由微微往後一縮,輕笑道:“官人,晚上吧,這時節還有些痛呢。”
胡萬裡微一用力,將她拉了過來,一邊揉摩著兩個柔膩如脂的玉峰,一邊輕笑道:“晚上就能好?”
“奴家自有手段讓官人晚上盡興。”秋蝶說著便回過身來在胡萬裡臉上親了一口,央求著道:“好官人,起身吧,沒的讓丫鬟們笑話。”
“無妨,都是貼身丫鬟,誰個笑話。”胡萬裡說著低語道:“都說大同女子有三絕,一則肌膚白膩如玉脂,二則有重門疊戶之異, 三則纖小蓮鉤如新荷脫瓣月生牙......。”
秋蝶聽的一笑,輕輕的擰了他一把,道:“原來官人也是風月場中的領袖。”說著,便湊到胡萬裡耳邊低語道:“奴家可不止三絕,遲早讓官人一一領略。”說完“咯咯”一笑,抽出身來溜下了床。
聽的屋裡有了動靜,春兒夏荷才低著頭端水進來侍候,她們仨個都睡在北房的西間,本來對這事就好奇,加上秋蝶叫的聲音又太大,她們仨昨晚上誰也沒睡好,進來後,兩人看胡萬裡和秋蝶的眼神都有些怪怪的。
見兩丫鬟這副神情,胡萬裡不由好笑,擺了擺手,道:“這裡不用侍候,去叫小寶來。”
“是,少爺。”春兒抿嘴含笑道,兩人蹲了個萬福便轉身出門,掩上了房門。
待兩丫鬟一走,秋蝶便過來麻利的侍候他穿衣,嬌嗔道:“都是官人,今兒非讓她們笑話不可。”
胡萬裡在她胸口輕撫了一把,笑道:“閨房之樂,人倫大道,何羞之有?她們年幼無知,過幾日便好了。”說著他又道:“瞧你這伶俐勁兒,可還會些什麽?”
說到技藝,秋蝶頗為自豪的道:“奴家自小訓練,琴棋書畫皆有涉獵,針織女工、雙陸棋子、蹴鞠劍舞,亦略懂一二。”
竟然如此多才多藝?胡萬裡不由暗自咂舌,難怪趙文華說揚州瘦馬、大同婆姨價格高,也難怪那些個富商巨賈,士紳官員都熱衷,如此色藝雙全,豈能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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