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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茫大明》第四百零五章 兵臨廣州
  聽的月港損失在一半左右,胡萬裡神情也有些黯然,月港雖然只是一個走私港口,卻是大明唯一的一個對外海貿港口,這幾年朝廷又基本是處於默認的狀態,其繁華富庶堪比江南一般的府縣,損失一半的財貨,他同樣是心痛無比,略微沉吟,他才沉聲問道:“護衛隊損傷情況是否嚴重?”

  謝文昌聲音低沉的道:“護衛隊傷亡約在三百余人左右。”

  “是我失算,早就應該派艦隊進駐月港的。”胡萬裡說著輕歎了一聲,月港水淺,進出困難,戰艦不能靠港,而且他又策劃著打廣州,是以才讓艦隊駐扎在萬裡港,說到底,他還是不相信朝廷會孤注一擲,對月港下狠手,否則早就組織月港撤離了。

  “誰能料到朝廷會如此喪心病狂!”謝文昌說著微微一頓,便沉聲道:“聽聞少爺要打廣州,屬下懇亦常五準月港護衛隊也參與。”

  打廣州,不過是為了逼迫朝廷就范,退還被扣押的海船,送還水師家眷,胡萬裡可不想在廣州大開殺戒,月港上下如今一個個都被打紅了眼,看許他們進廣州城,不知道會鬧出什麽動靜來,略微沉吟,他便道:“月港護衛隊如今還有多少人?”

  “一乾六百多 ”

  胡萬裡沉吟著道:“東興港如今兵力已經近二萬,而且還會快速擴軍,月港還是留點底子吧,廣州是會城,不定是場惡戰。”

  東興港的情況,謝文昌自然是一清二楚,他知道胡萬裡這話不過是安願,唐乾勝、許煉、許折桂三路人馬投靠東興港,誰不是在邊緣遊走?他可不想月港的人馬也在外圍遊走,他要是同意月港留底子,月港這幾家肯定會被邊緣化,不定會被遠遠的打發到南洋哪個島嶼去。

  如今月港沒了,他們必須的緊跟東興港 盡快的融入東興港,以東興港的發展勢頭,遲早是要海外立國的,作為月港的領頭人他必須的為他們謀取更大的利益,這些事情他早在海上便想的清清楚楚,當即他便肅然道:“月港都已蕩然無存,何須留什麽底子,屬下懇祈少爺將月港護衛隊打散混編入東興港護衛隊。”

  聽的這話胡萬裡不由暗松了一口氣,他這話可不是安慰,而是試探 月港這幾家子弟以及這批商賈,他根本就沒有放手的打算,以後小琉球會大力發展軍火、造船、紡織、機械,這年頭能夠鼓搗出來的東西,諸如肥皂、玻璃、鍾表之類的商品他都會大力生產,要的是商賈 他就擔心月港這些人不識時務,若是他們成心抱團,說不的也只能采取手段,謝文昌既是這個態度,倒是省了他不少事。

  略微沉吟,他才沉吟著道:“月港護衛隊雖然一直采用東興港的訓練方式,但實彈訓練遠不及東興港,混編之事,還是留待打廣州回來再說,先留在漢武港訓練,讓嚴力帶幾個出類拔萃的子弟隨同前去觀摩一下,這也算是難得的歷練機會。”

  說著,他話頭一轉,道:“漢武港的安置,有那些不周到的地方,盡管報上來,一眾商賈你盡量安撫好,他們的損失,東興港以後會采取辦法補償,沒有異心的,我保他們以後都能富甲一方,不出幾年,小琉球就會成為大明,不止是大明,應該是整個亞法甚至是整個世界最有活力的商業中心,告訴他們,來小琉球,是他們此生最為正確的選擇,讓他們安心在小琉綠發展。”

  聽的胡萬裡口氣如此之大,謝文昌不由暗自詫異,他跟胡萬裡打了幾年的交道,知道他不是喜歡虛誇的人,可朝廷如今明擺著會對小琉球全面封鎖,人口不過十來萬,又毫無農桑根基的小琉球憑什麽能夠超越江南的那些都會,成為最有活力的商業中心?是以此來穩定人心?

  他也無法細想,躬身一揖,道:“少爺放心,屬下定會盡力安撫所有的商賈百姓。”

  十日後,胡萬裡統帥七個團,總計一萬五千兵力,分乘十九艘風帆戰艦,二百艘大小海船,浩浩蕩蕩從漢武港出發,直奔廣州而去。

  此時,東興港放言要攻廣州的的消息已經傳到梧州城 廣東廣西政治、文化、經濟、軍事中心,不僅沒有總督府,還有總兵府、總鎮府,俗稱,三總府”其地位院不是廣州能夠相比的。

  兩廣總督府,提督兩廣軍務兵部右侍郎陶諧看到快馬送來的急報後,半晌做聲不的,默然半晌,他才對外吩咐道:“去請宋先生來。”略微一頓,他又接著道:“叫總兵官仇鸞也過來。”吩咐完,他便踱出書齋,獨自在院子裡緩緩的踱步。

  陶諧,字世和,號南川,會稽人,弘治九年進士,已經六十有余,須發皆白,嘉靖十一年,許折桂攻廣州,前任總督林富剿賊不力被草職拿問,他臨危受命,出任兩廣總督,僥幸一戰大敗許折桂一眾海賊,沒想到,這才消停了兩三年,東興港又盯上了廣州,廣州這是招誰惹誰了?

  雖然住在梧州,但東興港的名頭他仍是如雷貫耳,胡萬裡這幾年從來就沒消停過,想不知道都不行,東興港艦隊南攻滿刺加、東征僂國,在月港實彈演習楊威,在澎湖打永寧三衛,開年原本是聽說要征安南的,卻殺了一個回馬槍,大敗朝廷圍刹東興港的四萬水師,可謂是聲威赫赫,朝野上下,如今誰人不知?

  東興港可不是許折桂之流,這幾年冒頭以來,東興港艦隊可說是沒有敗績,胡萬裡既然膽敢放言攻打廣州,必然是有著相當大的把握,這該如何是好?真不知皇上怎麽想的?難不成也跟前任的林富一樣1落的個革職的下場?

  一名五十余歲,相貌清瘦,身材碩長,身著長袍的士子快步走進院子,一眼瞅見陶諧在院子裡踱步,便停下了腳步,他便是陶諧的幕賓一一宋文運,字子濤,跟隨了陶諧二十多年深的陶諧信任和賞識。

  陶諧轉了半圈,一抬頭見宋子濤靜靜的站在門口,不由一笑1道:“子濤來了。” 宋文運心知他遇上難事了,當即拱子一揖,道:大人有何吩咐?”

  “進屋說。”陶諧說著緩緩邁步,緩聲道:“福建布政使以及都指揮使衙門轉來快信,說是胡萬裡放言要攻打廣州城 。”

  話未落音,一名親隨快步趕上來,離著十來步遠便躬身道:“大人,邸報和金陵報到了。”

  陶諧停下腳步,轉身道:“拿來。”

  接過邸報略微翻看了下,陶諧的臉色更加凝重,這期邸報倒是再沒官員致仕,但嘉靖卻是下旨,督促沿海各省厲行海禁,再次重申,片板不的下海,並著閩浙粵以及南直隸沿海各省衛所悉數焚毀所有能夠出海的大小海船。

  匆匆看完,陶諧輕歎了一聲,轉手將邸猴遞給宋文運,便徑直進了書齋,他也將福建轉來的快信遞了過去,這才落座,自斟了一杯茶,啜茶不語。

  半晌,宋文運才開口道:“大人,東興港攻廣州,應該不是虛言恐嚇。”

  陶諧撚著花白的長須,道:“兩相一應證,不難猜出,定然是朝廷借著東興港運送移民之機扣押了東興港不少的海船,東興港企圖以攻打廣州來要挾朝廷退還海船,這海船究竟是毀還是不毀?”

  “大人如果有信心守得住廣州,自然是尊旨行事為上。”

  陶諧微微搖著頭道:“這廣州,老夫還真是沒把握守得住,不知道東興港會出動多少兵力來攻廣州?”

  “與兵力無關。”宋文運沉吟著道:“東興港既然是為了海船而攻廣州,除非不來,來則必然有著十足的把握。”略微一頓,他才接著道:“大人,不論東興港是否會前來攻打廣州,也不論廣州能否守住,大人都必須趕緊趕往廣州坐鎮,調集兵馬嚴守。”

  一名親隨在門外稟報道:“稟大人,總兵官仇鸞在外求見。”

  “讓他進來。”

  隨著話音,一名年輕俊朗的將領快步進屋,正是鹹寧候仇鸞,一進屋,他略微瞥了一眼,便上前拱手一揖,朗聲道:“末將見過部堂大人。”大明文貴武賤,總兵見總督皆是行跪拜禮,但仇鸞身上襲著鹹寧候,身份尊貴,自然無須如此委屈。

  “鹹寧候無須客氣。”陶諧起身還了一揖,讓座之後,他便將情況簡單的介紹了一番,仇鸞聽完,又看過邸報和快信,神情登時也凝重起來。

  許折桂打廣州,仇鸞身為總兵,圍剿不力,可是被嘉靖訓斥了的,那還是廣州城沒破,若是東興港攻下了廣州,他這個總兵官也就該做到頭了,沒了實權,他一個,根基淺薄的空筒子侯爺,這輩子就只能是回家混吃等死了,這還是好的,再倒霉點,他爺爺辛苦掙來的這個世襲的爵位都可能玩掉,略微沉吟,他便拱手道:“末將唯部堂大人馬首是瞻,還請大人下令。”

  陶諧看了他一眼,便道:“此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東興港艦隊從漢武港赴廣州不過三五日光景,咱們先輕車簡從趕往廣州,再視情形而定。”

  “末將遵命。”仇鸞忙起身一揖。

  陶諧、仇鸞乘船沿西江而下,劃到南莊上岸,便接到五百裡加急軍報,東興港大小戰船二百余艘大舉進犯廣州,已經抵達伶仃洋外海,二人大驚失色,連忙快馬趕往廣州城。

  此時,東興港龐大的船隊已經進了伶仃洋,繞過大奚山,直奔南頭,領頭的自然是東興港風帆戰艦,在居中的一艘戰艦上,胡萬裡站在甲板上,眺望著一片荒涼的海岸,誰會知道,這一片地方在幾百年之後會成為最為繁華的商業中心。

  香港,他往東望了望,現在應該還是個漁村,或是一個海賊窩吧?想到這裡,他側首掃了一眼侍立在身後的幾個軍官,在許折桂的身上停留了一下,問道:“這附近有沒有天然良港?”

  許折桂對這一帶海域可說走了如指掌,聽的這話,不由一笑1道:“少爺,這片海域,天然的良港多了,大小都有,屬下以前的船隊多藏身其間,不過,這兩年聽說南海衛大量征召置民,加強海區防務,旗兵已經擴充至七乾人,鬘民熟悉這片海域,如今縱有良港,亦無法容身。”

  鬘民是賤籍,也就是官員常柱在嘴上賤民,他們居住在水上,以船為家,不僅水性好,操船技術也不錯,而且對海上的氣候變幻相當敏感,胡萬裡對他們了解也不多,僅僅是知道而已。

  聽的這話, 他心裡不由一動,道:“小琉球的規矩你們應該都清楚,不以籍分,所有人都是民籍,其實小琉球應該有不少福建的鬘民,好好宣揚一下,東興港需要熟悉大海的人才。”

  “少爺不歧視鬘民?”許折桂驚喜的道:“這好辦,其實鬘民在衛所也是受盡壓榨,這事容易,隨便能招一兩個團。”

  胡萬裡點了點頭,一指前面道:“前面就是南頭水寨?”

  “是,南頭是東莞守禦千戶所所在地,也走進出廣州必經之地,攻打廣州,必須先打南頭。”許折桂連忙道:“屬下當初起事的時候,就先打南頭,一戰殺死了守禦所的顧千戶,免除了後顧之憂。”

  先打南頭,這是既定的方案,胡萬裡覺的奇怪的是這必經之地……”早在商議作戰方案時,他就聽的幾人提及過,指了指濾鏡澳那海域,道:“那片海域不能航行?”

  “是,那邊水淺,不能過大船。”

  “報告。”李健上前敬禮道:“前方發現敵船,計有二十余艘,從南頭出來向西而行,都是十四櫓、十二櫓、六櫓等快船 。”

  “不用理會。”胡萬裡淡淡的道,那些快船都是傳信用的,不要說風帆戰艦,就是後面的海船,都能夠輕易的擊沉它們,根本無須理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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