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京上流社會的公子哥們的眼中明旬跟屈浩都是與眾不同的。
區別是明旬年不到三十卻心思深沉手段老練足以與這些公子哥的父輩甚至祖父輩平起平坐而屈浩卻是另外一個極致, 他蠢的都讓人心疼。
說句不好聽的話明旬跟屈浩在他們眼中都是奇葩。
堂堂豪門公子不賭博不飆車不玩女人不滿世界亂竄, 更不吸du。
但這兩個奇葩卻是好朋友。
真是意外又合理。
“無法什麽?”屈浩還沉浸在傷心難過中沒反應過來。
“無法bo起。”隔著手時落也聽到了明旬的話, 她好心解釋。
屈浩本能地看向自己下三路他驚的張大了嘴。
明旬無奈地放下手。
她知道時落眼裡這些詞都是字面上的意思。
屈浩注意力不在時落的話上他看向明旬“你又沒喝過酒又沒睡咳咳不是你又沒交過女朋友怎麽就知道了?”
“我讀書多。”明旬一句話將屈浩打擊的甚至開始懷疑人生。
是的他跟明旬除了年紀相當其他都是南轅北轍的。
明旬眼裡只有生意他喜歡泡在廚房明旬不用上學卻無所不知他被他爸媽壓著去學校, 每一門功課卻沒及格過。
“萬一我說萬一啊我就是喝了酒也行呢?”屈浩還在垂死掙扎那是他喜歡了十多年的女神他不願意信女神的真面目其實跟他想的不一樣。
他不想承認自己的青春念想其實是一場笑話。
明旬抬眸冷颼颼的視線在屈浩身上上下掃了好幾圈。
在明旬看過來時屈浩不自覺地挺了挺胸膛。
“沒有萬一。”明旬肯定地說。
屈浩頓時跟泄了氣的皮球似的萎靡地又縮回了牆角。
“若我記得不錯你大哥給你配了兩個助理當日你喝醉了他們呢?”不光是大哥給他配了助理二哥還給他配了保鏢他爹媽跟三哥千叮嚀萬囑咐不管去哪做了什麽必須帶著保鏢跟助理。
當日是一位老牌明星舉辦的慈善晚宴大半個娛樂圈的明星都去了。
薑夢真那天對他尤其和顏悅色還跟他喝了兩杯酒只是看著他助理亦步亦趨的跟著自己時, 那欲言又止的眼神讓屈浩臊的慌, 他不願意自己跟女神難得的相處時間被保鏢跟助理打擾, 就找了個借口將幾人都支開了。
屈浩眼神飄忽。
他那點小心思明旬又怎會不知道。
“你打算怎麽處理?”對別人的事明旬從不會越俎代庖。
屈浩的智商就在這了屈家父母跟三個兄長原本想著他們家老麽能一輩子無憂無慮的等年紀到了再娶個溫柔體貼的老婆夫妻和美這樣就夠了。
他們恐怕沒想到有人會給屈浩的人生上了一課。
屈浩此人思想簡單可簡單也有簡單的好處他自小就不願跟那些二世祖們玩就認準了明旬他對明旬的信任跟家人是一樣的。
“孩子不是我的那我也不能做這個冤大頭我會跟她說清楚也會跟她分手。”屈浩語氣低落。
不得不說屈浩心臟強大跟明旬這麽多年對他的打擊也有關系。
畢竟十多年的念想恐怕要真的放開也得一年半載才能緩過來。
明旬卻沒給他更多時間傷感他繼續道:“既然有了打算那就去做菜。”
屈浩當真起身往外走。
快到門口了他又突然轉身快步來到時落面前“時小姐你怎麽知道夢真她有孕的?還不是我的孩子?”
這反射弧可真夠長的。
時落還是同樣的理由“看出來的。”
若無時落的插手事情要遠比現在複雜的多曲家父母跟三個哥哥可不會像屈浩這般好糊弄如今科技發達孩子就是沒生下來也能測出是否是屈家子孫。
當然薑夢真也有對策。按屈浩的性子只要他接受了孩子等過一段時間薑夢真再哭著說出真相這真相必然是薑夢真無辜的被人糟蹋了。
女神這般遭遇屈浩更心疼自然而然就成了接盤俠。
屈家父母跟三個兄長心疼屈浩只要他堅持不過是多一張嘴的事家裡人最後定是會妥協。
只是薑夢真又豈會甘心一輩子與屈浩這個一張臉比她都精致別的一無是處的男人在一起?
時落讓屈浩的長痛變成了短痛。
屈浩點點頭腦瓜子突然靈光了一下“我知道了你也是明家請的大師?”
“除了水煮魚外加一份排骨湯。”明旬似是沒聽到屈浩的話他又點了兩道菜“一份白灼蝦。”
明旬點的都是家常菜是屈浩平日最常做的。
屈浩注意果然被轉移他點點頭打算化悲憤為廚藝“你們多等一會兒我給你們做個滿漢全席。”
出去後屈浩還不忘把門帶上順便讓人給明旬跟時落先上幾分開胃小菜。
“落落屈浩的事多謝。”這句謝是替屈浩說的。
若無性命大事時落不會主動幫人避開劫難。
種種磨難都是生而為人必須經歷的。
時落幫屈浩避了一劫她必然也要承擔天道懲罰。
這是曾試圖為明旬續命的天師曾提過的。
不管是普通人還是天師有所得都得付出應有的代價。
“落落你會不會受傷?”微風穿過窗欞掀起窗簾一角慢慢在兩人周身纏繞明旬卻覺得這風有些涼。
他拳頭倏地握緊。
“不會。”時落卻說“我在天道眼中是已死之人不受天道約束。”
而時落口中的因果是她自己心中的因果。
啪嗒。
明旬面前的茶杯倒了下來茶水灑了滿桌少許水珠爭先恐後地滴落在明旬的衣擺處一向愛潔的他絲毫不在意他抬手想碰觸時落卻又頓住“落落你這話什麽意思?”
“我二十一歲有死劫我的死劫過也沒過。”時落說話難得兜個圈子她壓低聲音卻並沒隱瞞明旬。
師父替她算了十多年每一回都是一個結果那便是時落的死劫是避不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