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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就是個學了些佔卜術的神棍麽?凡人相信這些,嵐姐你也信?」蕭薔就很無語,但苦於也沒其它的辦法,就不如走一趟求個心安。
兩人走在蜃樓熙熙攘攘的街道上,陽光燦爛,但在她們兩個的眼中,一切都是灰暗的。
自嫁入武成王府,任務多多少少也做了不少,家族受益,自己受益,都是不假的;這不僅只是表現在資源上,事實上對她們這樣的小家族精英來說,並不缺資源,但她們缺一份底蘊。
什麽是底蘊?不單是家族傳承的時間,更包含整個的體系;比如在武成王府,除去嬰變老祖外,還有六名金丹,數十名通天,家中藏書無數,有專門的金丹教習為子弟們傳道解惑,這樣的氣氛就不是區區一個小家族能比擬的,才是傳承的基石。
但就算是這樣大陸頂尖的修真大族,離開了剡國仍然被人看輕,由此可見大陸修真界的混亂,作為錦繡修真界金字塔尖的嬰變老祖,已經不能起到定海神針的作用。
所謂萬事通,正如蕭薔猜測的那樣,其實不過是一個落魄的通玄境修士,蜃樓本地人,開了個蒙堂啟道授童為生;因為人脈廣,朋友多,心思機巧,又湊巧學了兩手似是而非的佔卜之術,所以作為副業,騙些外地來的不明就裡的客修也是常事。
他所謂的佔卜,不過是深耕離支海近百年的經驗之談,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對一件事的看法也會因為消息來源駁雜廣泛,又知道很多坊中秘聞,所以也常有一語中的,用卜術一包裝,就顯得神神秘秘,世外高人一般。
其實根本就不是卜術,就是一個土著老人的見事深度罷了,也不用擔心天道反噬。
聽兩位坤客提出了她們的要求,萬事通沉吟片刻,一捋胡須,
「難!難呐!追風盜在離支近海風頭正盛,離海節度府奈何不得,各勢力修士也不願多事,甚至很多本來就是盜群的一員,除非有金丹上修親自去談,就很難有成效...
獨孤嵐心話,我要是能找來金丹上修,還至於來尋你這個裝神弄鬼的家夥?
掏出兩枚上品靈石,「還請先生指點迷津。」
萬事通顧左右而言他,「最近的離支海上,劫掠大修私船事件時有發生,
也不是個例,真若尋了去,吐了這一船,其它的吐不吐?」
獨孤嵐又加上了兩枚靈石,她很清楚當卜者這麽說話時那就是有法可想,故意拿腔拿調的就是在抬高價格,否則就會直接開口,賺個穩當錢。
「只要消息準確,我們姐妹自有回報,但如果只是虛言誑騙....」
萬事通瞥了桌上的靈石一眼,意猶未盡,冤大頭不常有,錯過今次還不知道什麽時候能遇到下一個,
「追風追風,說的就是這支盜群的風格,他們是行事最飄渺的,活動海域又和天盡洋相連,一看大事不好立刻就會遠走高飛,天盡洋又是另外一番格局....」
獨孤嵐這次也懶得說話,只是往桌上又擺了兩枚靈石;一共六枚上品靈石頭,六百下品靈石,如果只是問個消息的話,已經很不低了。
萬事通這種人,只要有利可榨那就一定會榨的,「離海格局,風雲變幻...."
蕭薔卻早已看出他的心思,把袖往桌上一卷,「那就不要說了,告辭!」兩女站起身,蕭薔轉身欲走,獨孤嵐拉住,「妹妹...."
這也是種套路,意思就是,再多就不聽了,你愛講不講。
萬事通心中明境,作為難得的主顧,這個面子他是必須給的,「也罷,老夫我就提個建議?」
他也不是純粹的糊弄人,乾他這一行,主顧都是修行人,誰肯莫名其妙的吃啞巴虧?碰上脾氣暴燥的掀了他攤子都是輕的,說不定還得挨
頓揍。
一為盡量多的為自己增加收入,二來嘛,對比較有把握的事他必須拿出一個對得起自己的價格,不能賤賣。
兩女停下腳步,獨孤嵐又放了六枚靈石在桌上,「我妹妹脾氣有點急,先生莫怪。」
萬事通理所當然的把靈石納入懷中,以指沾茶,在桌子上寫下了四個字.....
....獨孤嵐姐妹走出學堂,有些遊移不定,「姑射小築,那是什麽了不得的地方?竟然有這許多人推崇備至?就能解決這樣的大事了?要不,我們先探聽一下這地方的虛實底細?」
蕭薔就歎了口氣,當局者迷,這位姐姐太在意,所以就失了往日的爽快,
「何必呢?純粹多此一舉!就不如直接去,否則查來查去又多出無數頭緒,真正是自尋煩惱。」
兩人計議已定,時間不等人,直奔城西,很快就找到了一處極幽靜的宅子,在寸土寸金的蜃樓,這樣的宅子最起碼就昭示了主人的地位。
獨孤嵐就有些遲疑,「我們來這裡,竟然連找誰都不知道,這可如何開口?」
蕭薔落寞道:「直陳其意就是,姐姐,你著相了。」
果然,正如蕭薔所言,她一自報家門求見主人,門童二話不說立刻入內通報,都不等主人回復,另有下人就把兩人往裡領,讓姐妹兩個很有些驚訝。
不多時,一名淡裝女子飄了進來,正是.....桃紅李白莫爭春,素態妖姿兩未勻。日暮牆頭試回首,不施朱粉是東鄰。
好一個風流人物,就算獨孤姐妹自視甚高,但也必須承認,這女子是難得一見的美人兒,和兩人相比,絲毫不遜色。
從頭上發束裝扮來看,已是嫁作人婦,就是不知道誰家男兒有這樣的好福氣?
蕭善更冷靜,開口福道:「這位姐姐是......「
白清淺微微還禮,「兩位不必懷疑,我就是這裡的主人,白字清淺,兩位既然來自刻門全真,那就是自己人,有什麽需求隻管說,能做到的清淺必不推脫。」
她這些年已經漸漸的從家族商事中退出,很少出頭露面,聽從男人的意見,把更多的時間都用在了修行上,很有些進步,離感神也不遠了。
獨孤嵐很意外,「清淺師姐也是出身刻門?
白清錢嫣然一笑,「我不是,但我相公是的,所以,不是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