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另幾名年青男女頓時大驚失色,連忙呵斥道。
“小侯爺?這麽說來你還是位天潢貴胄了?不知是哪位侯爺的子嗣?”
聽見其他人稱呼其為小侯爺,楚牧也將他放了下來。
畢竟也真沒想將他怎的,給個教訓就夠了,難不成還真為了兩句口舌就殺了他?
“咳咳……我乃逍遙侯李烈之子李顯,你又是何人?可敢留下姓名?”
“怎麽?想事後報復回來?”
“怕了?”
“怕!楚某要是真的怕了,就不會選擇穿上這身官衣,整日掙扎於泥潭旋渦之中,矜矜業業的生怕出半點差錯了。”
“你且聽好了,不管你是逍遙侯之子,還是哪位機關大臣之子,在這鳳台縣內,如果你只是來遊玩,想見識一番龍魚節大典風情,那麽本官舉雙手歡迎。”
“可要是你想在這作威作福的,那對不起,別說你是逍遙侯之子,就算你是當今王上之子,本官也依舊敢將你依法查辦,不信你就試試。”
“至於我是誰?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本官乃鳳台縣現任知縣楚牧是也,記清楚了嗎?沒記清楚的話,本官可以再說一遍!”
楚牧義正言辭的訓誡道。
雙眸如鷹隼般犀利逼人的直盯著李顯,看得後者不由心下一突。
沒來由的,便失了三分底氣。
此話一出,頓時引得大堂內叫好聲一片。
“好樣的楚大人,說的真是太好了!”
“真不愧是能夠抓住白蓮教長老級妖人的存在,這氣魄,便是說他殺了白蓮教的教主我都信。”
…………
“很好!楚牧是吧?我記住你了。”
李顯也沒想到楚牧竟然如此硬氣,一時間竟有些下不來台。
臉色鐵青著放了句狠話後,便帶著其他幾人出了酒館大門。
很顯然,出了這種事兒,其也沒臉再待下去了。
看著這孩子氣的行為,楚牧不由啞然失笑。
沒想到這種隻存在狗血小說中的情節,現實中,還真會被自己給碰到。
也不知道這些人是怎想的,臨走還要放句狠話?殊不知咬人的狗不叫?
要是遇見個狠茬子,你還這般作為,不是急著找死嗎?
“公子!出事了,剛才李大人(李尋歡)差人來尋,說張郡尉又帶人來了,請公子快回衙門,有大事相告。”
正在楚牧思索間,剛剛才帶著那名刺客出去不久的楚陽,又突然帶著人折返回來,口中急呼道。
“嗯?張有財又來了?”
“難道是王玄幾人被劫了?”
楚牧不禁暗道。
身上卻也不拖拉,取出茶水錢放在桌上後,便跟著楚陽一同離開了天悅酒館,直奔衙門而去。
等二人一走,整個酒樓這才轟然一下議論開來。
紛紛猜測著又出了什麽大事兒。
大堂角落。
“剛才那人就是楚牧?”
一名頭戴紗笠,令人看不清其真實面容的女子陡然出聲,以傳音入密的手段朝身旁一名老嫗問道。
“回聖使,就是他,錯不了。”
“傳聞中不是說此人天生靈感閉塞,無法通過修煉成為一名武者嗎?那剛才又是怎麽回事?”
“這?”老嫗冷汗直冒。
嘟囔了半天,才低下頭來:“老身回去就整頓一番,這些沒用的家夥,連這都探查不出來,留他們還有何用?”
“嗯!”女子輕應了一聲。
“剛才那名小侯爺, 我不想他還活著,明白了嗎?”
“聖使的意思是……”老嫗剛想再問,卻見女子不耐煩的轉過了頭,當即惶恐應下:“老身明白了,這就親自帶人去走上一趟!”
“記得易容一番再去,至於模樣嘛……我看那楚牧就長得不錯,你覺得呢?”
“聖使英明,老身記下了。”
老嫗先是應承下來,而後像是突然想到什麽,又回了句:
“對了聖使,既然要借刀殺人,不如將那名藏在暗中的護衛留下一命,故意刺偏一分,使其留有一口氣在,然後假裝不知其還活著,再來個當場解下面罩露出真容的戲份,您覺得如何?”
“聽起來倒是還不錯,去安排吧!我先回房中等你消息。”
“是!”
二人短短交談幾句,便布下了一個針對於楚牧的陰謀。
只是這些,沒有順風耳的楚牧自然也無法得知。
此刻,他正快馬加鞭的趕回衙門。
好在天悅酒館本就離衙門不遠,沒過片刻,就來到了目的地。
“諸位,漁樵來了!”
偏殿中,見楚牧身影出現,張有財立即開口提醒著身旁幾人。
楚牧這才發現,此次張有財還帶來了幾名一看就身份不凡的陌生人。
有人做將軍打扮,有人著文官服飾,楚牧一個都沒見過。
但一看眾人那做派就知道,這些都是久居高位的官僚。
“見過兼得公,及諸位大人!”
楚牧先行了個禮。
不管怎樣,發生了何事,總之禮多人不怪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