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深知秦淮茹的秉性,很光棍的說道:“秦姐,你乾脆點,想要幹嘛就直說吧!”
秦淮茹臉上露出一絲笑容,道:“大茂,你也知道我們家棒梗被豬咬的事,好不容易存下來的那點積蓄全填進裡邊了,廠裡又罰了我半個月的工資,家裡五張口要吃飯,姐實在是沒辦法了,所以想跟你借點錢應急。”
嘴上說著借,但兩人心中都明白,這個錢拿出去了,就跟肉包子打狗差不多。
許大茂挑了挑眉,問道:“你想要多少?”
秦淮茹伸出白皙如玉的兩根手指道:“先借個二十塊吧!”
許大茂頓時氣笑了。
二十塊,秦淮茹還真是敢開口。
“五塊錢,你愛要不要!”
“許大茂,你,你就不怕我跟你媳婦說你以前的事?”
許大茂一臉無所謂的說道:“那你就去說唄,剛好我能省下一筆錢,你頂多就是給我們添點堵,回頭我隔三差五就給你找麻煩,看誰先頂不住。”
秦淮茹斜睨許大茂,見他一臉堅決的模樣,知道這破爛事,他是真能做出來。
隻好咬了咬牙道:“行,五塊就五塊。”
許大茂麻溜的從口袋裡掏出五塊錢交到了秦淮茹手上,當然了,還不忘記在她的手心裡撓了一下。
“錢給你了,別讓我聽到一些風言風語,不然我全算你頭上。”
“放心吧,拿人錢財,替人消災,這點道德我還是有的。”
許大茂撇了撇嘴,誰說這話他都信,就是秦淮茹說的,他一點都不信。
兩人在那做著交易,李衛東剛好從外面推著自行車回來。
許大茂塞錢給秦淮茹的那一幕,也正好落在他眼裡。
這兩人,不對勁!
作為老鄰居,李衛東對許大茂跟秦淮茹都了解得很。
尤其是許大茂,他雖然經常主動送人山貨,但想從他手裡要錢,比從他身上割肉還難。
唯一一次成功的事例,是何雨柱使了陰招。
大年初一安排棒梗三兄妹跪在許大茂跟婁曉娥炕前唱蓮花落。
大過年的,咒人家生不出兒子,這誰頂得住啊!
現在許大茂竟然給秦淮茹錢,這裡邊肯定有問題。
李衛東正想著怎麽拿捏許大茂。
這貨敢擋自己的財路,不給他點顏色看看怎麽行?
說不定這就是一個入手的機會。
交易完,許大茂跟秦淮茹也留意到了李衛東的身影,急忙裝出一副正經的樣子說了幾句。
隨後便散開了。
許大茂回了他自己屋,秦淮茹卻朝著李衛東走了過來。
還隔得老遠,她就對李衛東露出一副略帶討好的笑容。
“衛子,你回來了!”
李衛東本來不想搭理秦淮茹的,但還想著拿捏許大茂,故挑了挑眉道:“有事?”
秦淮茹都做好了被忽視的準備,沒想到李衛東竟然回她話了,頓時大喜過望。
她用力的點了點頭,隨後咬了咬唇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要不,我們換個地方再說?”
這話說出來的時候,秦淮茹都已經做好了被拒絕的準備。
不想下一秒卻聽李衛東說道:“好啊!”
“那我在地窖那邊等你!”
秦淮茹滿心的歡喜,雖然她不知道李衛東的態度為什麽變了。
但願意搭理她了,就是件好事。
過來找許大茂之前,她已經先行去找過何雨柱。
奈何,何雨水也在,根本就不給她說話機會。
還好,許大茂那邊收獲了五塊錢,勉強能撐上那麽幾天。
現在她就指望著能從李衛東這再弄一筆錢,好歹撐到下個月發工資。
李衛東點了點頭後,推著自行車離開了。
回到自己家門口將自行車鎖好後,便朝著地窖的方向走去。
如今的地窖已經被荒廢了。
這年頭大家夥都窮,哪有什麽錢去儲備糧食。
加上光線不好,平時連小孩都不會過來這邊玩耍。
進到地窖後,裡邊漆黑一片,李衛東剛想喊秦淮茹。
沒等他開口,一道身影便衝了進來。
李衛東嚇了一跳,忙問道:“誰?”
“是我,衛東!”
秦淮茹的聲音帶著些顫抖,顯然是頭一回做這種事。
在緊張的同時,又感覺很是新奇。
她老公死了那麽久,秦淮茹又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紀。
一家子擠在一個屋子裡,就算她想要偷偷解決一下,也沒有機會。
總不能在洗澡的時候吧?那可是公共浴室!一旦被發現了,她還用做人嗎?
現在感受到李衛東身上散發出來的男人氣息,秦淮茹不由自主的夾緊了雙腿。
聲音也變得更加的軟綿,她結結巴巴的說道:“衛,衛東,姐實在是沒辦法了,家裡三個小孩,又有個生病的婆婆,我工資就那麽點,要不出事還好,一遇到事情就麻爪了。
你,你要是不嫌棄姐的話,我,我可以的。”
說完這話,秦淮茹感覺自己的心都快要跳到嗓子眼了。
其實一開始她是打算直接跪下來求李衛東,再給他點甜頭。
但當看到他背影的時候,不自覺的的想起了上回借雞蛋的事,鬼使神差的就發展成了這樣。
李衛東更是沒想到秦淮茹竟然那麽勇。
這女人,該不會是上頭了吧?
推還是不推,這是個問題。
也不知過了多久,李衛東終於做出了決定。
都是老司機了,裝什麽裝啊!
俺的打棗棍法已臻化境。
不就是要打架嗎?
誰怕誰啊!
秦淮茹深知不是李衛東的對手,竟然趁李衛東不備,直接使出一招空穴來風。
李衛東腦子裡浮現的第一個想法是:艸,這女人不講武德。
李衛東先是采用以靜製動的打法,待扛過了秦淮茹第一波攻擊後,便施展打棗棍法,展開了反雞。
但秦淮茹可不是生手,十分精通戰鬥。
她直接一記擒龍手拿住了李衛東的要害。
李衛東見此,立馬使出一記黑虎掏心,正中要害。
秦淮茹頓時發出一聲悶哼,眼中的鬥意更加的旺盛了。
細腰一扭,竟使出了失傳已久的天魔解體大法。
眨眼間就卸下了李衛東身上的防備。
李衛東也沒停手,招招攻向秦淮茹的要害,但終歸棋差一著,一個不差,竟被秦淮茹用二字鉗羊馬製住了右手。
眼看情況危急,李衛東不敢再藏私,用僅剩的左手使出了一記猛虎硬爬山。
頭部遭受重擊,秦淮茹支撐不住,身子軟軟的倒了下去。
李衛東卻不想就這麽放過她,又是一記殺招殺雞取卵。
...
這一戰,最終以秦淮茹的敗北告終。
她擦了擦嘴角,用嘶啞的嗓子說道:“我會守護好這個秘密的。”
李衛東此時身上透露著一絲聖賢的氣息,澹澹的瞄了秦淮茹一眼,道:“你先前想跟我說什麽?”
秦淮茹低下了頭,道:“我,我想問你借點錢。”
李衛東聞言在口袋裡摸索了一陣,最後掏出兩張十塊錢的紙幣,道:“我身上就這點了,你自己看著用吧。”
之後便轉身往外走去,絲毫不帶留戀的。
秦淮茹剛拿到錢的時候,一臉的驚喜。
但看到李衛東瀟灑離去的背影,心裡終歸有些失落。
歎了口氣後,將錢收進口袋中。
剛要邁步朝外走去,就感覺身體有些不適。
剛才兩人雖然沒有進行真正的搏殺,但她終究還是被引動了心魔。
*****
李衛東重新回到家中的時候,於莉還沒回來。
這讓李衛東稍稍松了口氣。
換好衣服,把髒衣服扔進水盆裡清洗一遍後,便淘米做起晚飯來。
一直到太陽下山,於莉跟於海棠兩姐妹才攜手走進屋裡。
今天於莉被於海棠叫去做了個居委會民生采訪,正是因為這事,才耽誤了回家的時間。
看到正在廚房忙碌的李衛東,於海棠眼神一亮,蹦蹦跳跳的來到李衛東身邊。
“姐夫,今晚又有什麽好吃的?”
“拔絲地瓜聽過沒?”
“沒有哎,好吃不?”
“一會你不就知道了!別愣著了,去幫我把昨天的剩菜給熱一下。”
“好咧!”
兩人說著話的時候,於莉也穿上圍裙走了進來。
先是用衣袖幫李衛東擦了擦額頭的細汗,才用略帶嗔怪的語氣說道:“不是說了等我回來再做飯嗎?你都忙一天了,也不知道去休息下。”
李衛東笑著道:“沒事,而且你不也忙活了一天,我也很心疼我家媳婦。”
夫妻倆相視一笑,這種撒狗糧的行為讓一旁的於海棠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
抱怨著說道:“姐姐,姐夫,你們注意點行不行啊!這裡還有個人呢!”
於莉斜了她一眼,道:“誰讓你非要跟過來的!”
於海棠立馬向李衛東求助道:“姐夫,你快管管我姐!”
李衛東一本正經的說道:“我覺得你姐說得挺對的!你不回家待著,跑來打擾我們的二人世界幹嘛。”
於海棠:“……”
李衛東本想著於海棠應該會直接甩手離開。
不想她竟硬是厚著臉皮留了下來,一直等吃完拔絲地瓜後,才找個借口溜了。
壓根不給李衛東安排她洗碗的機會。
李衛東隻好跟於莉兩人一同洗完了碗。
之後便拉了張凳子坐在門口,一邊剝花生聊天。
時間還那麽早,總不能這會就上炕睡覺吧?
更何況李衛東傍晚剛經歷了一場大戰,現在技能還在冷卻中。
夫妻倆之間說得都是家裡的長短,以及自己身邊發生的一些事。
於莉說起自己的一個同事時,那嘴裡的笑意就沒停下過。
“你是不知道,小麗她那未婚夫的刺繡功夫,簡直比女人還厲害,聽說他以前是在體校練劍術的,也不知道是怎麽把刺繡也練得那麽好。”
李衛東聞言一臉古怪的說道:“可能是因為他撿到了一本《葵花寶典》的秘籍。”
於莉一臉迷湖的問道:“葵花寶典?什麽是葵花寶典啊?”
李衛東一臉深沉的說道:“傳說中天底下最厲害的武功,只要練成了,出手快如鬼魅,而且這還是速成的功夫,就算不懂武功的人,只要練上那麽一個月,也能成為一流高手。”
“什麽鬼?我怎麽聽不懂你在說什麽啊!”
李衛東乾脆就給於莉講起了《笑傲江湖》的故事,不過是簡略版的。
說到辟邪劍譜跟葵花寶典的時候,李衛東還念了一段其中的口訣。
本來這這是他們夫妻倆無聊著打發時間說的小故事。
不想這一切都被躲在不遠處的棒梗聽了個正著。
先前秦淮茹雖然拿了錢回去,可時間太晚了,想要買吃的也來不及。
只能將就著將家裡剩下的米給煮了。
像棒梗這種大胃王,哪能吃得飽啊。
等喝完稀飯後,他便從家裡溜了出來,準備到後院聾老太太那看看能不能弄點好吃的。
他可是很清楚,何雨柱每次有什麽好吃的東西,總會給聾老太太預備一份。
加上聾老太太平時也是跟易中海一起開火的,易家的夥食在整個院裡都是排名前列的。
聾老太太屋裡肯定有好吃的。
沒想到吃的沒偷到,倒是聽了一段傳奇故事。
棒梗也不知道什麽叫武俠,更不知道裡邊的故事是可以虛構的。
聽到李衛東精彩的描述後,直接把裡面的武功當成了真的。
一向記性不好的他,竟然完完整整的記下來。
不學無術的他原本並不明白自宮是什麽意思,但他聽到李衛東給於莉的解釋後便明白過來。
離開後院的時候,他整個人還沉浸在李衛東講的《笑傲江湖》中。
林平之一個菜鳥,練成辟邪劍法之後,一躍成為了武林高手。
這讓棒梗甚是豔羨,如果他也會辟邪劍法,那以後就沒人敢欺負他了。
到時棒梗想吃豬肉,就吃豬肉,還要讓傻柱親自給他做。
棒梗也不用再跟兩個妹妹擠在一起睡,讓李衛東把他的房子讓出來,他一個人住。
對了,還有坐在棒梗後排的鐵錘,仗著長得胖整天欺負他。
到時候看在同學的面子上,就輕饒了鐵錘,讓他跪地叫爺爺吧。
棒梗越想越開心,最後臉上甚至露出了癡癡的笑容。
回到賈家後,秦淮茹看到自家兒子的癡相,也沒當回事。
她自己都還沉浸在今天傍晚地窖的回憶。
謀劃著下次是不是找個更加隱蔽的地方,這一次她一定要將自己壓箱底絕招都拿出來,讓李衛東見識一下她的厲害。
最後還是女兒的叫聲將她從幻想中拉了回來。
秦淮茹連忙拍打了一下自己的臉,掩飾住尷尬的表情。
隨後便將棒梗拉到了一邊,從口袋裡掏出兩塊五塞給棒梗,道:“棒梗,等明兒你去學校的時候,把這錢給交了,剛才閻埠貴來傳話,學校那邊讓交學費了。”
“哦!”棒梗心不在焉的應了聲,心裡仍舊想著葵花寶典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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