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京茹這在地窖裡呆了半個小時。
兩姐妹都是好強的人,私底下經常比較和攀比。
秦京茹並不知道秦淮茹心中所想,反正她這次滿意了。
整個人的心情都開朗了許多,跟秦淮茹說話的時候,也沒那麽衝了。
秦淮茹也舒心了許多,這家夥自從靠上李衛東後,說話總是頂心頂肺的。
讓秦淮茹多少有些惱火,但礙於李衛東的面子,她又沒法拿秦京茹怎樣,只能忍著讓著。
現在秦京茹收斂了,她突然覺得這或許是一個好機會。
一個將秦京茹培養成自己打手的好機會。
秦淮茹算是四合院裡的老住戶了,對於三位管事大爺的管理方式了如指掌。
無非就是軟硬兼施。
就拿易中海來說,四合院裡那麽多人,其中不乏無父無母的,為何偏偏相中了傻柱。
就是因為傻柱能打架,敢打架。
要是遇到刺頭,易中海就會引導傻柱收拾他。
她現在也要當一大爺了,手底下沒有一個敢衝敢打可不行。
傻柱現在被韓枝枝管得服服帖帖的,是沒有指望了。
秦京茹傻乎乎的,並且常年在農村勞作,有把子力氣,培養得當的話,倒是可以當打手。
秦淮茹知道她的能力不如易中海,她想的要更深一些。
這個一大爺不當還好。
既然當了,自然要把握好機會。
不然之前什麽樣,當了一大爺之後還是什麽樣,那她這個一大爺不是白當了?
不過,想要秦京茹心甘情願的給自己當槍,除了要給好處之外,免不得還得扯扯李衛東這張虎皮。
別人說活,這個蠢堂妹不一定會聽,當李衛東說的,她肯定得聽。
“京茹啊,你過來一下,我有事跟你說。”
“幹嘛?”秦京茹語氣不善的問道。
秦淮茹也沒有生氣,笑呵呵的說道:“剛才衛東應該把事跟你說了吧?”
秦京茹皺了皺眉,道:“說什麽?”
秦淮茹拉了拉衣領。不自覺的提高了音量道:“競選一大爺的事!你姐我啊,馬上就要成為這院裡的管事大爺了!”
說這話的時候,秦淮茹昂首挺胸,別提有多驕傲了。
而秦京茹在聽到這話後,則是驚愣的看著秦淮茹。
老秦家幾代都是貧農出身,都是老實巴交的那種,家裡連個小隊長都沒出過。
而秦淮茹現在竟然要在城裡當上大雜院的管事大爺了。
這要傳回鄉下,那怕是得轟動半個村子了。
甭管這個管事大爺是不是官方認可的,但在四合院這一畝三分地裡,還真就能說得上話。
秦京茹一下就感覺自己低了秦淮茹不少,連跟她說話的音量都小了不少。
“姐,你說的是真的?”
“那我還能騙你不成?”
“這,沒想到咱老秦家也能出個當官的。”
“可不是!京茹啊,現在秦家人在城裡的,可就咱倆了,你姐我對你也算是可以吧?你以後是不是也得幫著我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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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京茹認真的點了點頭道:“應該的,確實應該!”
管事大爺這個頭銜,對於秦京茹這個從鄉下來的小姑娘,還是很有殺傷力的。
像她現在已經想著在跟院裡的住戶們,相處的時候,怎麽抖威風了。
我可是一大爺的人,你們不得對我放尊重點?
見成功拿捏住秦京茹,秦淮茹也開始跟秦京茹說起了自己的目的。
“京茹啊,都說一個好漢三個幫,一個籬笆三個樁,你知道我平時在軋鋼廠裡的工作忙,可沒時間一直盯著四合院這邊,所以我需要你給我當個幫手,幫我盯著四合院這邊的情況。”
“啊?那我這,算不算是當官了?”
“算!怎麽不算!”
秦淮茹笑呵呵的說道:“算,怎麽不算了?只要你做好了這事,以後這四合院,可就是咱姐妹倆的天下,院裡可不是就只有一大爺,還有二大爺,三大爺,等你姐我坐穩了,再有衛東幫忙,你上位也只是遲早的事。”
聽到這話,秦京茹頓時展開了聯想,黑眼珠子滴溜溜亂轉,最後不知道想到了什麽,竟發出了一陣陣的傻笑。
見成功忽悠住秦京茹,秦淮茹知道自己的事算是成了。
臉上笑嘻嘻的同時,心中對這個堂妹不禁有些鄙夷。
傻貨!
就這腦子,還想跟她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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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下工的時候,易中海如同往常一樣,來到食堂裡,打完飯就跑到角落一個人吃。
以前是為了彰顯自己是八級鉗工而特立獨行。
現在嘛,則是因為私吞何雨柱兄妹倆贍養款的事,被大喇叭通報全廠了。
名聲已經臭不可聞,壓根沒人願意接近他。
不過對易中海來說,好像也沒什麽區別。
除去被領導叫去談話,還扣發了半年的緊貼,損失了大幾十塊。
想起這些,易中海就心窩子疼,如果被他知道是誰在背後坑害他,一定得讓那人好看。
易中海知道,傻柱和何雨水都沒有那腦瓜子,背後肯定有明白人指點。
.....
工人們看到易中海在,都離他遠遠的,吃飯的時候,也不時的向易中海投去鄙夷的目光。
“嘖嘖,沒想到咱們軋鋼廠也出了一個人物啊!竟然私吞別人的撫養費。”
“就是,我都替易中海感到丟人,你說說,人家何雨柱那時候才幾歲,差點被逼得跳了河,你說說,這是人乾的事兒嘛!”
“這種人啊,咱們以後得躲著他走,免得他被雷劈的時候,殃及到咱們。”
....
這年代的人們思想都很淳樸,對於這種欺負孤寡的事情,很是氣憤。
如果不是廠領導替易中海說了話,這會易中海估計已經鼻青臉腫了。
易中海在議論聲中艱難的吃完了飯,拿起鋁飯盒,正準備去清洗的時候,秦淮茹從外面風風火火的走了進來。
她把易中海拉到一邊,鄭重的說道:“易大爺,你之前說的事情我考慮好了,我願意嘗試一下承擔一大爺的重擔,不過我沒經驗,以後還得你多指點才行。”
“好說!好說!”易中海笑呵呵的應道。
隨後便說起了扶持秦淮茹上位的事。
雖然他現在還在一大爺的位置上,擁有管事大爺的提名權。
但提名的事,絕對不能由他提起,不然會引起強烈的反對。
最好的辦法,自然是讓劉海中跟閻埠貴兩人牽頭。
“回頭你去找閻埠貴,他這個人,只要有好處,什麽事都能談。直接送東西不可取,很容易引起別人的注意,”易中海想了一陣後,道:“這樣吧,我給你準備點糧票,你把這些東西塞進一個信封裡,私底下塞給閻埠貴,他是個聰明人,知道該怎麽做的。”
“那劉海中那呢?不用打點一下?”秦淮茹問道。
易中海冷笑一聲道:“劉海中你就別想了,那家夥是典型的官迷,我估計他現在應該正謀劃著怎麽坐上一大爺大位置,想要讓他幫忙,價格可不低。”
秦淮茹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
劉海中還真就是易中海說的那樣,而且還喜歡小題大做,動不動就上綱上線。
就是想要抓住機會,行使自己二大爺的權利。
以前許大茂還在的時候,有什麽事就喜歡找劉海中,就是因為知道他會幫著把事情鬧大。
“那投票的事呢?咱們院裡還得經過投票表決吧?”
易中海聞言自信的說道:“這事就更簡單了,咱們院裡那些人的嘴臉你還不知道啊?
回頭等閻埠貴召開全院大會,提名你之後,你就挨家挨戶登門造訪。
不過有個事你得記住,你不能直接說自己想要競選一大爺的位置。
讓閻埠貴跟劉海中兩人狗咬狗,爭搶起來的時候,你才好漁翁得利。”
秦淮茹對易中海豎起根大拇指道:“一大爺,還是你高!”
易中海自得的笑道:“那當然,好歹我也當了那麽多年的一大爺,對他們的了解,沒有人比我更清楚了,以後你我通力合作,一個在明,一個在暗,一準將他們拿捏得死死的。”
易中海眼中閃過一道精芒,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成為幕後大老,操控著院裡人的場景。
完全沒發現此時的秦淮茹臉色有些怪異。
對於易中海的話,秦淮茹還是很認可的,不過不是易中海跟她,而是李衛東和她兩人。
而且她覺得李衛東多半還有別的後手。
畢竟他向來不做沒把握的事。
易中海仍在那說著自己的謀劃,道:“等你有了競選資格,咱們就將劉海中跟閻埠貴兩人乾的一些事情爆出來,院裡的人對他們積怨已深,即使拉不下,也不會讓他們更進一步,當一大爺的。”
毒辣!什麽叫毒辣,易中海這種就是了。
別人幫了他,他扭頭就能把別人賣了,並且還沒有一點心理負擔。
就算是秦淮茹這種三觀不正的人,也覺得易中海太陰毒了。
考慮到四合院人多嘴雜,秦淮茹決定到學校找閻埠貴。
待將近下班的時候,秦淮茹把做好的工件送到了倉管員的工台上,笑著說了兩句後,扭頭進了車間主任的辦公室。
主任正在統計這個月的生產數據,看到是秦淮茹,笑道:“秦淮茹同志,你這個月的工作量完成得不錯。”
“還不是多虧了主任的教導,讓我認識到了勞動人民就得熱愛勞動。”秦淮茹笑著說。
其實,她是經過李衛東的教導才醒悟過來的。
在以往,秦淮茹在乾活的時候磨洋工,主要是因為在車間裡,活兒乾得多,跟乾得少,都能拿到相同的工資。
那她為什麽要那麽努力的乾活呢?
李衛東告訴她,如果她好好乾的話,以後想辦法讓她當車間裡的小組長。
秦淮茹也是個有野心的人,要不然當初也不會嫁到城裡來,聽到能當小組長,乾勁自然十足了。
車間主任聞言喜得合不攏嘴:“那是我應該盡的責任,對了,還沒到下班時間,你有事兒?”
秦淮茹點頭:“主任,我今天已經超額完成了工作,家裡有點事情,想提前走一會,行嗎?”
“當然可以了,你快走吧,反正也快下班了,我就不算你請假了,這個月你還能拿全勤緊貼。”車間主任沒有猶豫便點頭答應下來。
車間工人每個月全勤的話,能額外得到2塊錢的緊貼。
秦淮茹以往只要遲到或早退一分鍾,都會被車間主任算是請假,就拿不到這個錢了。
2塊錢能賣一斤多肉呢!
心中感慨道:果然,跟著李衛東,有肉吃。
軋鋼廠小學是軋鋼廠的附屬單位,距離車間只不過兩三裡的距離,秦淮茹來到學校門口時,學校剛好放學。
秦淮茹一眼就在人群中看到了閻埠貴,衝著閻埠貴招了招手:“三大爺,這兒呢!”
閻埠貴跟冉秋葉說了兩句話,這才走到秦淮茹身旁:“秦淮茹,你找到學校來,是不是還是為了棒梗受傷的事情?我跟你說,你要是再鬧事,學校要請街道辦介入了。”
“害,我是那種人嘛!今兒我來找你,是有好事。”
“好事?”
“來,咱們到那邊聊。”
秦淮茹把閻埠貴拉到路邊的亭子裡,笑道:“三大爺,我想當管事大爺。”
“啊?!”閻埠貴嚇得小腿打了一個哆嗦,差點從長條椅上掉下去。
慌忙扶住椅子面,閻埠貴不可思議的看著秦淮茹:“你,你一個女人,當管事大爺?”
秦淮茹站起身挺起胸膛:“唉唉,三大爺,你這思想覺悟可不行啊,上面說了,婦女同志能頂半邊天,你們男人能當一大爺,我們女人就不行?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去街道辦,把你這種破壞男女平等的言論匯報上去。”
“別別....我就是隨口說說。”閻埠貴心中暗罵:你還沒當上管事大爺,就把老易那一套學會了。
秦淮茹:“我剛才是跟你開玩笑呢!咱們兩家關系那麽好,我怎麽會舉報你。
其實我這次來,是想讓你推舉我參加競選管事大爺。
老易要下去了,一大爺的位置空了出來。
我看啊,咱大院裡,就你最適合當一大爺。
你有文化,還是老師,比那個只知道喝酒打孩子的胖子強多了。
”
閻埠貴見秦淮茹好像不是在開玩笑,心中也開始盤算起來。
自從易中海出了事後,閻埠貴也動了當一大爺的心思,準備再前進一步。
你別說,如果秦淮茹參加競選的話,明顯對閻埠貴更有利。
大院裡的住戶,怎麽會選一個女人當管事大爺呢?
由秦淮茹佔住這個競選的位置,那些強有力的候選人,就冒不了頭。
再說了,有了秦淮茹這一票,閻埠貴就距離一大爺的寶座就更近了一步。
中午的時候,三大媽告訴他,劉海中這兩天已經開始活動了。
只是。
他閻埠貴從來不會平白無故的幫人辦事,也從不相信別人畫的大餅。
閻埠貴想到這裡,站起身,神情嚴肅道:“秦淮茹啊,你想幫咱們大院做事情的心情我能夠理解,可是....啊....這怎麽行呢,你快拿回去。”
閻埠貴見秦淮茹拿出了一卷子糧票,嘴裡喜得合不攏,裝作推了兩下,最後一把抓住糧票塞進了自個兜裡。
輕“咳”兩聲,閻埠貴挺起了胸膛,一身正氣:“小秦啊,你說的對,婦女能頂半邊天,咱們四合院就缺你這種能乾的女同志,我身為四合院的三大爺,肯定會推選你當管事大爺。”
“那謝您嘞!”
秦淮茹把糧票送出去後, 並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又返回到了軋鋼廠外面。
此時工人們也下班了,秦淮茹快步走上去,湊到易中海身旁小聲說:“師傅,閻埠貴覺得咱們給的糧票太少了,不願意推選我。”
易中海聞言臉色黑得能夠滴墨,咬著牙說:“這個老閻,還真是貪心不足!二十斤全國糧票還不能滿足他?”
心中雖然痛恨閻埠貴的獅子大開口,易中海為了能夠繼續掌控四合院,只能咬著牙問:“他想要多少?”
秦淮茹伸出了兩根手指頭。
“還要二十斤?老閻啊,你這是落井下石啊!”易中海憤恨的罵了兩句,沒有辦法,只能又掏出了二十斤糧票遞給了秦淮茹。
哎吆吆,心窩子又開始疼了,易中海捂住了胸口。
秦淮茹攥著糧票,心中樂開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