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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傲在大明》第13章 問罪
  草長鶯飛二月天,春季是一個讓人心曠神怡的季節,在這樣的日子裡面,很難會有不好的心情。

  但是嶽不群的心情不好,很不好。

  他剛剛捏碎了一個茶杯——兩文錢一個的粗瓷茶杯,尚未恢復體力的他,讓破碎的粗瓷扎得滿手鮮血淋漓。

  看著堂中跪著的令狐衝,在看看令狐衝後面已經站滿屋子的各色人等,嶽不群額頭的青筋不斷的亂蹦。

  “咳咳,嶽先生稍安勿躁,年輕人嘛,不懂事,我們做長輩的都可以理解,您千萬別和小孩子生氣。”一個肥肥胖胖好像摔上一跤就能像球一樣滾出十丈遠的中年人拱手笑道,他不笑還好,一笑實在很難找出他臉上的五官到底在哪個位置,“華山派是我們的老主顧了,我們一直把華山派當作是我們的衣食父母,雖然我等不是江湖中人,但是嶽先生君子劍的大名我等也是如雷貫耳。”

  說著話,他回頭看了看,見無人接口,心中暗罵了一句,又乾笑兩聲道:“不過嶽先生也知道,我們都是小本的生意人,不像您華山派家大業大,現在,我們眾人已經難以周轉了,如果再拖上幾日,恐怕就是貴高足給我還上,我們的生意也做不下去了。”

  他又向後看了一眼,目光中帶著一絲惱怒。

  後面的眾人也不裝傻了,均是向前一步拱手拜道:“王掌櫃說的不錯,嶽先生,您的信譽我們是信得過的,實在是我們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了,不是我們不信華山派的金字招牌,但是畢竟已經這麽多年了,三年前令高足就說三天還清賒欠,結果到現在都沒還。”

  令狐衝大怒,扭頭怒斥道:“胡說,李掌櫃,你的錢我三年前明明還了,你還來此呱噪,是何道理。”

  李掌櫃本甚是畏懼令狐衝,但一則是嶽不群在場,給了他定心丸,二則是這口氣壓在心裡已非一日,所謂忍一時越想越氣,退一步越想越虧。

  這個時候他也豁出去了,猛地上前一步,戟指令狐衝大聲道:“令狐衝,令狐少俠,我現在還叫你一聲令狐少俠,不過那是因為我看在嶽先生,看在華山派的面子上,你所作所為哪裡配得上一個俠字?不錯,三年前,你到我的酒莊,連請了五天的流水席,每一天就是二十五兩銀子,一共是一百二十五兩。但是你說是大宴朋友,可是來的都是四鎮八鄉有了名的青皮無賴,這些人喝了兩杯酒就撒酒瘋,五天的時間裡面把我的酒店砸了整整三次,每次你都說所有的損失算你的,為這,我忍了沒報官。五天以後,你說三天給酒錢,我給了你面子,你第三天也確實是把錢給我了,不過你說說,你那個錢是怎麽來的,你當著嶽先生,你說,怎麽來的。”說到這裡,李掌櫃渾身顫抖的和打擺子一樣。

  嶽不群看著令狐衝,鐵青著臉道:“說,回李掌櫃的話。”

  陸大有在一旁連忙跑了出來,跪在嶽不群面前道:“師父,這李老兒血口噴人,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大師兄把錢一文不少的給他了,他沒道理,來此胡攪蠻纏。”

  李掌櫃破口大罵道:“你!你放屁!你們還了錢?那我家裡祖輩供奉的金佛怎麽跑到胡家老當去了?還要月息一分的銀子。”

  嶽不群勃然大怒,厲聲道:“令狐衝,說!怎麽回事!”

  寧中則連忙上來道:“師兄,你先別發火,衝兒年紀還小,你一嚇他,他還怎麽說。”

  說著回頭道:“衝兒,別害怕,有什麽你就說出來,

師父師娘給你做主。”  令狐衝聽了寧中則的話,挺直了身子高聲道:“師父,是這樣的,衝兒聽您和師母的話,下山歷練,結識了很多性情豪爽的好漢子,衝兒請江湖朋友吃頓飯有錯麽?衝兒如此也是不想墮了我華山派的名聲,於是就在這個吝嗇的李掌櫃家請朋友吃酒,吃飯付錢這個道理衝兒當然知道,飯錢我一文也沒缺他的。但是江湖行走,難免會有力有不逮的時候,他家的金佛祖祖輩輩傳下來,也沒見有什麽用,既然他用不著,衝兒拿去還債,還能將剩下的錢扶危濟困,不是替天行道,也是為他李家積陰德麽?師父教衝兒行俠仗義,衝兒這麽做難道有錯麽?”

  令狐衝一番話說的義正詞嚴鏗鏘有力,引得旁白的華山弟子叫好聲一片,特別是小師妹嶽靈珊,看著令狐衝的眼神越發的閃亮,寧中則也不住的點頭,露出了一絲欣慰的笑容。

  而堂上坐著的各個店鋪老板聽的目瞪口呆,甚至於有一個年齡稍大的掌櫃一口氣噎在嗓子裡,昏了過去,好在旁邊有兩個藥房掌櫃連忙手忙腳亂的一頓搶救才把氣順過來。

  嶽不群已經說不出話來了,只是伸著手指指著令狐衝不斷的顫抖。

  寧中則連忙走到嶽不群身邊,輕聲道:“師兄,衝兒還是個孩子,他還小,雖然他用的方式略顯不妥,但畢竟他沒有壞心,回頭我們稍加懲戒也就是了。”

  嶽不群嘴唇顫抖,但是看了看堂上的各位掌櫃,還是強壓下心頭的怒火,起身拱手道:“各位掌櫃,不群不肖,讓逆徒給大家添麻煩了,子不教父之過,交不嚴師之惰,這個逆徒是我從小收養的,所以我既是父又是師,所以我向眾位賠罪了。”

  說著嶽不群一撩衣襟,雙膝跪倒,衝著眾位掌櫃恭恭敬敬的一個頭磕了下去,各位掌櫃連忙手忙腳亂的跑過來攙扶,口中連道:“嶽先生,使不得嶽先生,我等豈敢讓嶽先生賠禮。”

  令狐衝一躍而起衝了上來,一把推開攙扶嶽不群的掌櫃,站直了身形,叉腰怒吼道:“一人做事一人當,你們逼我師父作甚?今日之仇他日必報。”

  這句話當場嚇得眾人面色蒼白,他們都是本本分分的生意人,平時就連青皮地痞都不敢招惹,哪裡敢惹這種江湖上毫無廉恥的亡命徒?

  嶽不群低吼道:“逆徒,跪下!”

  令狐衝嘶聲道:“師父!”

  嶽不群:“跪下!”

  令狐衝低頭看著跪在自己身下的嶽不群,不禁心如刀割,眼中含淚,心道:“不管師父如何對不起我,畢竟對我有養育授業之恩。今日師父受到如此羞辱,令狐衝如果不能為師報仇,將這些奸商惡徒斬盡殺絕真是枉披了一張人皮!”一念及此剛要開口。

  寧中則連忙上來推開令狐衝道:“衝兒,別和你師父強,你先出去。”

  說著衝陸大有幾人使了個眼色,幾個人連忙上來連拉帶拽把令狐衝拖了出去。

  半晌,嶽不群的額頭才離開地面,面對幾個掌櫃道:“眾位,今日之事,都是我華山之錯,我華山派絕不會行那不仁不義之事,請眾位安心。”

  幾個掌櫃回過神來,連忙七手八腳再次將嶽不群拉了起來,按坐在椅子上。

  嶽不群抬袖擦了擦額頭的汙漬,沉聲道:“眾位掌櫃,請先把帳目報上來,不群這就給眾位清帳。”

  幾個掌櫃連忙拿出各種票據,以及令狐衝畫押的借據,嶽不群顫抖著雙手,一一核對,然後讓一直侍立在一旁的勞德諾拿銀子賠給諸人。

  未了,嶽不群問道:“德諾,現在庫裡還有多少銀子。”

  勞德諾躬身沉聲道:“師父,還剩兩千七百六十八輛五錢七分,另還有錢三百二十三吊。”

  嶽不群長歎了一口氣,道:“把錢取出來,給每一位掌櫃分五十兩。”

  眾人忙擺手道:“使不得嶽先生,帳已經清了,我們豈敢多拿一分一毫。”

  嶽不群雙眼無神,淡然道:“眾位,帳雖然清了,但是各種利息和損失,五十兩恐怕還少了,就莫要推辭了。”

  勞德諾不言不語的去銀子分了下去。

  嶽不群又道:“再給每位掌櫃沒人分一百五十兩。”

  眾人驚道:“嶽先生,這又是為何?”

  嶽不群道:“剛剛那逆徒口出狂言,雖然嶽某斷不容他行為非作歹之事,但眾位恐怕心裡難安,更會懼那逆徒趁嶽某不察之時行那報復之事。恐怕不久以後,眾位高鄰中就會有人賣了產業遠走他鄉,嶽某明白,眾位在此地扎根非隻一日,就算產業賣的價格合乎行情,這日積月累的買賣關系卻是買不回來了,故此嶽某必須為此賠償眾位。不過嶽某還是要說一句,如果眾位相信嶽某,嶽某保證,那逆徒絕不會再有任何傷害眾位高鄰之事。”

  說罷拱手,勞德諾再次將銀子發給眾人。

  眾人再次道謝後,各懷心事的離開,至於他們是會繼續留下經營,還是遠走他鄉,就不知道了。

  送走眾位掌櫃後,嶽不群全身無力的癱軟在堂中,看著一旁站立的勞德諾,輕撫胸口剛剛撕裂的傷口,心中苦澀之感更勝。

  過了良久,寧中則走入堂中,輕聲道:“師兄。”

  嶽不群抬頭,吃力的扯出一絲苦笑。

  寧中則走到嶽不群身邊,輕聲道:“師兄,別在生衝兒的氣了,他也不是故意的,畢竟他身世可憐,我們也應該多體諒體諒他才是。”

  說著偷偷衝門外使了個眼色,一直在門口偷聽的令狐衝連忙跑道嶽不群身前,跪倒磕頭哭道:“師父,都是衝兒不好,都是衝兒惹您生氣,衝兒錯了。”

  嶽不群拉了拉衣襟,遮住傷口滲出的血跡,緩緩道:“德諾,叫師弟們都進來。”

  嶽靈珊第一個跑了進來,後面梁發高根名梁發也相繼而入,陸大有最後一個跟著也走了進來。

  嶽靈珊進來就笑著說:“我就說嘛,爹最疼大師兄了,怎麽舍得責罰他,娘,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寧中則笑罵了一聲:“就你話多。”

  嶽不群雙手撐著椅子的扶手,坐直了身體,沉聲道:“德諾,我華山戒律是什麽?”

  嶽靈珊大驚道:“爹!”

  嶽不群怒道:“閉嘴!”猛地一咳,一口鮮血溢出了嘴角。

  寧中則連忙拿出手帕替嶽不群擦拭,口中急道:“師兄, 你別氣壞了身子。”隨即轉頭對勞德諾道,“不說了不說了,今天什麽都不說了,趕緊給你師父看病,德諾,快點下山去請大夫。”

  嶽不群推開寧中則的手掌,怒道:“住口,我還沒死!我還是華山掌門,德諾,念!我華山的戒律是什麽?!”

  勞德諾略一猶豫,躬身沉聲道:“本派首戒欺師滅祖,不經尊長。二戒持強凌弱,擅傷無辜。三戒見淫好色調戲婦女。四戒同門嫉妒自相殘殺。五戒見利忘義偷竊財務。六戒驕傲自大得罪通道。七戒濫交匪類勾結妖邪。這是華山七戒,本門弟子,一體遵行。”

  嶽不群點頭,看向令狐衝道:“令狐衝,你說你犯了哪條戒律?”

  令狐衝低頭不起,喃喃無語。

  寧中則張口語言,嶽不群怒道:“沒問你!”

  嶽靈珊叫道:“爹好沒道理,為什麽娘不能說話?”

  嶽不群怒道:“這裡是華山正氣堂,是祖先牌位的地方,你是華山弟子,這裡沒有爹娘。”

  嶽靈珊不服道:“祖先也要講道理,難不成祖先就可以不分青紅皂白顛倒黑白了?”

  嶽不群道:“放肆!你給我住口!”

  嶽靈珊道:“我偏要說,有理走遍天下無理寸步難行,爹你雖然是掌門,但是也要講道理,不能是非不分,大師兄犯了那條戒律了?他沒錯為什麽要認?如果應要說他錯了,那就是他讓爹不高興了,也就是說大師兄犯了爹的戒律,但是沒犯華山戒律。”

  嶽不群氣血上湧,忽然眼前發黑,再次噴出一口鮮血,人事不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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