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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傲在大明》第28章 護仇
  三十大板過後,余滄海已經昏迷不醒,出氣多進氣少了,差役潑了一盆冷水將余滄海澆醒過來。知府冷聲道:“余滄海,汝現在知罪麽?”

  余滄海咬牙道:“大人,貧道實不知大人所問何事。”

  知府微微一愣道:“哦,本官倒是忘了此事。”

  堂下眾人聞言無不心中痛罵不已:“狗官,真真是豈有此理,稀裡糊塗的先把人毒打一頓,世間哪有如此道理?”

  知府猛地一拍驚堂木道:“現在本官問你,福威鏢局被滅門一案,你可知曉?”

  堂下林平之已經怒目圓睜,自余滄海被錦衣衛帶上來後,他仇恨的目光就沒離開過青城派眾人,特別是這個罪魁禍首,如今聽到知府審問福威鏢局一案,不禁心神激蕩,暗道:“官府要出面為我林家主持公道?看官府的威勢,如果給我福威鏢局報仇雪恨只怕只在須臾之間。”但轉念又想道:“如果余滄海被定罪,官府定然將他亂刀分屍,自己與這人仇深似海,非得手刃此獠不可,決不容旁人將他殺了。想我林平之身負血海深仇,特別是父母之仇不共戴天,又豈能假手於人?如不能親手報仇豈不抱憾終身?”一時之間,林平之心中天人交戰心神失守,心中所想居然是如何護仇。

  余滄海聞聽知府詢問的是福威鏢局一案,心中更是大跳不已,要知道,人命關天,無論哪朝哪代,人命官司都是正常人打不起的,更何況是滅門大案,但是現在福州滅門案江湖幾乎人盡皆知,強行抵賴根本行不通,知府根本不需要去取證,堂下這麽多江湖有身份的人在此,不都是現成的幾十個人證?雖然這些人平日裡和青城派交好,見到自己也是稱兄道弟,但是作為混跡江湖數十年的老油條,余滄海太明白這些人是什麽成色了,江湖人雖然滿嘴的江湖道義,但實際上都是錦上添花的少、落井下石的多,讓他們為自己作證?就算沒事都能鼓搗出事來,何況現在事真的有大事。這些人心理恐怕都巴不得青城派趕緊倒下,然後瓜分青城派留下的利益了。

  霎那間,余滄海心中已經閃過千百種算計,忽然福至心靈,心中騰起一絲死中求活的念頭,猛地抬頭大聲道:“大人,貧道松風觀門立觀已有百年,下弟子無數,難免良莠不齊,自然難免有人作奸犯科。自從貧道掌觀以來,一直努力革除弊端,也鏟除了不少道門敗類,不過難免有所疏漏,大人所問之事,貧道不敢大言炎炎。據貧道所知,福威鏢局少主人林平之現在就拜在華山嶽先生門下,現在就在堂上,大人可讓林少鏢頭指正,若林少鏢頭指正貧道,貧道甘願領死。”

  在場眾人聽余滄海所說,覺感到不可思議,丁勉忍不住低聲問陸柏:“師弟,這余滄海莫不是失心瘋了?讓林平之來指正他,他豈不死定了。”

  陸柏沉吟道:“余滄海素來艱險狡詐,斷不會如此不智,不過他此舉的確是將自身陷於死地,小弟也搞不明白其用意何在。”

  其他人等也均是大惑不解。

  惟有嶽不群眼中精光閃爍,心中暗想:“師尊所言果真是金玉良言,真正了解你的從來不是你的朋友,而是你的仇人。這余滄海處心積慮幾十年對付福威鏢局,自然對福威鏢局的主要人物進行了詳細的研究,不但是武功深淺,就連性格脾氣也摸了個八九不離十。平之那孩子天性純良,可以為素不相識的醜女出頭殺人,也可以寧可受辱也不欺凌弱小,更可以忍辱負重,不做背後偷襲的卑鄙之事。

如今青城派覆滅在即,但是依平之的性子,他絕不肯讓仇人死於他人之手,如此一來,貌似危險,但是余滄海反而有可能轉危為安。畢竟如果苦主不肯指正,官府也難以奈何余滄海。”倒不是說嶽不群比陸柏費斌等人高明,只不過嶽不群對林平之為人有所了解,所以才會有此見地。  那知府聞言,對堂下道:“福威鏢局林平之可在?”

  林平之聞言忙邁步上前,躬身施禮道:“草民林平之拜見大人。”

  知府見林平之一表人才,舉止得當,點頭微笑道:“林平之,你福威鏢局之事,可是這余滄海所為?”

  林平之剛剛一直在為不能親手報仇雪恨而傷感,如今聽知府盤問,情知是否可以手刃仇人就看自己的選擇了,心中不由得盤算:“這知府大人既然已經抓了青城派的人,必然已經了解了不少真相,手中的證據只怕也是不少,特別是我長沙分局就在湖南,官府不可能毫無頭緒。我若是矢口否認,反而適得其反,還落得一個欺瞞官府的罪責。對,我不妨如此對答。”心中篤定後,林平之連忙施禮道:“大人,我福威鏢局慘禍實非一方奸賊所為,具體是那些奸險小人平之至今還不清楚,不過我長沙福威鏢局分局確是青城的松風觀所為,請大人為草民做主!”

  林平之言罷,雙膝跪地向上叩頭。

  知府聞言連連點頭,溫言道:“林平之,你家逢大禍,卻是讓人生憫,你且退下,本官自會為你做主。”

  林平之又磕了一個響頭,哽咽道:“多謝大人!”隨即起身退到堂下。陸柏費斌等心機百變之徒頓時明白了,余滄海剛剛的所作所為分明是置之死地而後生,當下小聲給丁勉等還在雲裡霧裡的同門講解。

  知府轉臉望向地上的余滄海,沉聲道:“余滄海,事到如今,你還有何話說?”

  余滄海聽聞知府與林平之的對答,心中已是狂喜,暗自慶幸自己賭對了,連忙向上叩頭道:“貧道有罪,貧道禦下不嚴,致使松風觀下的敗類做下如此罪惡滔天之罪,貧道甘願領罪。”

  知府面色一變,厲聲道:“禦下不嚴?莫非你想說福威鏢局滅門一案,你余滄海毫無參與?”

  余滄海正色道:“大人,貧道自幼投到三清門下,焉敢作此喪心病狂之事,此事必然是我門中弟子期滿貧道私下所為,請大人明查!”

  知府微微一鄂,伸手捋了捋胡須,轉頭對府衙總捕道:“將那幾個青城派的賊人帶上來。”

  不多時,總捕將兩個五花大綁的青城弟子按跪在堂前。

  知府喝道:“堂下嫌犯,爾等是哪裡人氏,所犯何罪,還不從實招來!”

  余滄海目光一掃,自然認出那二人正是自己派往長沙,負責搗毀福威鏢局長產分局的兩個弟子申人亮、吉人通,眼見只有二人被俘,自然知道其他幾個弟子已經被官府殺了。

  那申人亮是吉人通的師兄,不但武功強於師弟,頭腦更是靈活,在青城派中和方人智都是僅次於四大弟子的存在。上堂後見自己的師父趴在地上,下身一片血汙,怎不明白青城派已經栽了?現在知府問話那裡還敢擺什麽名門大派的樣子,說什麽江湖和官府井水不犯河水之類的昏話。連忙叩頭道:“稟大人,小人乃是四川松風觀門下弟子,初次到湖南,實不知法犯何處,罪犯哪條。”

  知府聞言一拍驚堂木道:“好個奸猾狡詐的刁民,本官就讓你死個明白,林平之,你上前與此賊對質。”

  林平之聞言大步走到申人亮身邊,戟指對方的腦袋狠聲道:“申人亮,奸賊,你和吉人通二人在長沙傷我福威鏢局張鏢頭以下十三條人命,連未滿月的嬰兒都不放過,更掠我福威鏢局主顧所押鏢貨,半夜你二人瓜分金銀之時還無恥的吹噓,實在事無恥至極。事到如今,怎麽卻敢做不敢當?”

  那申人亮一見林平之,自知大事不好,但他生性狡詐自然要強詞奪理,心下暗想:“所謂一問三不知神仙怪不得,老子咬死了不承認,你龜兒子沒有證據,光靠你龜兒子的一面之詞,量那狗官也無法定老子的罪。”一念至此剛要張嘴反駁林平之,未了吉人通忽然大聲罵道:“林平之,原來老子的銀子是你個龜兒子在長沙半夜給偷去了。你個龜兒子等著,老子遲早取你狗命!”

  此言一出,申人亮登時面如土色,余滄海心中也咒罵不已,但是話已出口,再收已經收不回來了。

  知府猛地一拍驚堂木道,道:“申人亮,吉人通業已招認,你還有何話講?”

  申人亮心裡把吉人通全家女性問候了個遍,最後把牙一咬,乾脆破罐子破摔,抬頭大聲道:“狗官,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江湖上的事情什麽時候輪到朝廷做主了?你所問之事別說沒有,就算是有,也是江湖事江湖了,你如果一意孤行,勢必成為江湖公敵,今日你便殺了我,明日自有江湖好漢取你狗頭!”

  吉人通一向唯申人亮馬首是瞻,馬上也跟著叫道:“狗官,今天爺爺失手被你個龜兒子拿了,你別讓爺爺跑了,爺爺跑了回頭一定殺你全家。”

  知府一聽勃然大怒,猛拍驚堂木道:“大膽狗賊,簡直無法無天,爾等這不知死活的東西,到了本府堂前尚且如此猖狂,左右,還不動手,將他二人重責三十大板。”

  “是!”兩旁差役大喊一聲,一擁而上,把二人按趴到地上,掄起板子,就往死裡打。這倆人居然敢當堂辱罵知府,正是表現的好機會,誰敢怠慢。

  “你們敢打我,你們給我等著,等老子出去,絕饒不了你們這些龜兒子……哎呦……哎呦……”

  二人開始還連聲叫囂,可幾板子下去,剩下的只有哭爹喊娘之聲。差役們聽他叫罵,打的更狠,反正是上面那位讓打的,就算真有武林高手報復又關他們施刑的屁事?

  “劈哩啪啦”三十板子打完,二人還不消停,咬著牙,有氣無力地叫道:“你們……你們給我等著……爺爺我日後一定十倍奉還……”

  “啪!”一聽他們還敢耍狠,知府氣的將驚堂木重重一敲,怒聲喝道:“怕你們是沒這個機會了!殺人害命,強搶民財,公堂之上大言不慚,爾等可知身犯何罪?”

  “你給爺等著,總有你的好看,到時即便不丟掉性命,也保不住你的烏紗!”所謂無知者無畏,和門派的高層不同,青城派弟子一向自恃名門大派,橫行慣了,現在即便被打,也想著有江湖同道在背後撐腰,是根本不將官府放在眼裡。

  “好呀!到了此時此刻,你還敢在本府面前耍威風,看來那三十板子是打的輕了!來人啊,夾棍伺候!”這知府之前不是沒碰上過難纏的罪犯,但都是不肯吃眼前虧的好漢,這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囂張的惡徒,挨了板子,嘴還這麽硬。

  一聲令下,差役取來夾棍,套在二人的腿上,使勁一勒,“嘎”地一聲,登時令他們疼昏過去。差異們也恨這倆小子嘴太臭,馬上用涼水把他潑醒,又聽得二人哎呦一聲,跟著大呼:“痛煞我也!”人已經神魂入竅,蘇醒過來,二人才勉強轉頭瞧了瞧自己的雙腿,只見腿上如同刀砍一般,血流不止。有四個差役過來,分別將他們扶起,硬拖著向前走了三步,複又將他們按跪在地。疼的兩人是嗷嗷直叫,林平之在堂下看的甚是解氣,心中暗道:“書上說三人行必有我師焉,古人誠不欺我,這府衙差役以前在福州城裡也是低頭不見抬頭見,從未將他們放在心上,今日一看,果然是公們之內好修行,這些手段我就從未見過。不行,我要看仔細了,好好的學習官府的手段,到時候一股腦兒都都用在余滄海那廝身上。”而群雄看到此情此景端的是膽戰心驚,不免對官府差役的手段表示佩服,想想自己門派裡那些門人弟子,可沒那麽多折騰人的花樣。

  知府看向疼得呲牙咧嘴的申人亮二人,說道:“怎麽樣,夾棍的滋味如何?爾等若是不服,本府還有別的刑法!”

  這二人也不是傻子,知道再敢嘴硬,絕沒有好果子吃,搞不好不等江湖同道出面收拾知府,自己就被折磨死了。當下咬牙切齒地道:“小民服了!”

  話是這麽說,但語氣之中絲毫沒有服軟之意, 知府如何聽不出來,冷笑道:“本府看你們是口服心不服吧,沒關系,現在本府就讓你們心服口服!來人啊,換指夾!”

  “是!”差役們早就做好準備,隻待知府一聲令下之後,就將指夾拿來。把二人的十指塞在夾棍縫中,兩頭一拽繩子,二人再次“嗷”地一聲,疼得背過氣去。

  差役們又是再次將二人潑醒,當他們剛一醒來,還不等叫喚的時候,有差役照腦袋就給了他們一巴掌,罵道:“你們不是嘴硬麽?再繼續啊,我們府衙有的是法子治你們這個病!”

  堂下群雄除了林平之看的津津有味以外都不忍心再看。陸柏等人心說,傻孩子呀,你們現在倒是充什麽好漢,多受這許多無謂的苦楚,等逃脫以後再報仇也不晚,就算逃不掉,也不過是一刀之苦,至少死個痛快也免得受這麽多活罪啊,又何苦逞一時口舌之快。

  申人亮二人現在的想法那是不謀而合,他們也知道,現在再裝大尾巴狼,還要倒霉。哭哭泣泣地說道:“大人……小的知錯……小的現在是心服口服……”倒不是二人想落淚,實在是疼得受不了。

  知府見他二人嘗過苦頭,知道厲害了,遂冷笑一聲,說道:“爾等且將所犯罪行一一列舉出來,免受皮肉之苦。”

  在場群豪聽聞此言無不面紅耳赤,嵩山派得陸柏和費斌兩人更羞愧得把頭低的快埋到地裡去了:“太他娘得無恥了,都已經把人打成這樣了居然還能說出來免受皮肉之苦這種話,這他娘的當官的實在是,實在是太他娘的讓人佩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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