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余人彥為什麽要問她的名字,可儀琳還是告訴了余人彥。
余人彥歎息道:“儀琳姑娘,在下雖然很想救你,但很可惜,在下學藝不精,在加上天生膽子又小,實在是沒膽子對付采花大盜田伯光。”
令狐衝和儀琳聞言,俱是神色一黯。
不過儀琳還是安慰了一番余人彥,讓他不必自責,以田伯光的武功,余人彥就算出手救她,也只是枉送性命而已。
田伯光眼神不善的看著余人彥,“小子,你管爺爺叫什麽!”
余人彥沒理會田伯光,自顧自的說道:“要想治我膽小的病,其實也不難,必需拿好處誘惑我,有重利在前,就是刀山火海,我也敢闖上一闖。”
儀琳搖頭道:“我身無長物,給不起好處。”
“儀琳姑娘未免太小看我了,我不在意金銀財物,只是想儀琳姑娘親手為我做一桌齋飯而已。
有次重利,在下就敢和田伯光做過一場。”
“真的?”
“真的。”
“好,我答應你。”
侯人英道:“余師弟慎言,此事與我青城無關,我們怎能插手,余師弟莫要胡言。”
“我已經決定了,這頓齋飯我吃定了,玉帝也留不住它,我說的!”
田伯光道:“老子看出來了,你小子也對這小尼姑有意思。”
余人彥坦然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為什麽不可以喜歡。”
“你小子活的不耐煩了,敢和爺爺我搶人,你算什麽東西。”
“令狐衝,一起上。”
余人彥拔劍出鞘,朝著田伯光衝了過去。
之前想跑,是因為只有余人彥一個人,肯定打不過一流巔峰高手田伯光,走為上策才是正理。
可現在有了五嶽弟子輩武功第一人的令狐衝幫忙,余人彥覺得,未必打不過田伯光。
至少也能和田伯光拚出個不勝不敗,各自退走的局面。
令狐衝雖然不知道余人彥武功高低,可他知道青城四秀的武功。
令狐衝自信,即便是號稱青城派弟子輩中武功最高的青城四秀一起上,也打不過自己。
更不要說籍籍無名的余人彥了。
憑青城四秀的武功就能推斷出,余人彥武功絕對不高。
就這麽衝過去,怕是一招就要死在田伯光刀下。
事實上,在場的幾十號人中,即便是初出茅廬,沒什麽江湖經驗的小尼姑儀琳,都是這個想法。
沒一個人看好余人彥。
令狐衝生怕晚一步余人彥就要屍首分離,趕緊以輕功趕去幫忙。
青城派一方,有人想要上去幫忙,卻都被侯人英攔下,不讓他們過去送死。
田伯光輕功當世一流,速度奇快。
轉眼間,就到了余人彥五步之內,手中短刀朝著余人彥咽喉斬去。
所有人都以為余人彥要死了,小尼姑儀琳更是不忍的閉上了眼睛。
可下一秒,想象中的一刀封喉,人頭落地的景象並沒有出現。
余人彥先是以極快的速度後退一步,躲過致命一擊,隨即快步上前,反客為主,一劍刺向田伯光心口。
論輕功,田伯光自然是碾壓余人彥,可要論近距離廝殺的身法,余人彥可一點都不虛田伯光。
辟邪劍法除了劍法,就是靠身法速度混飯吃的。
想象中的必殺一刀被輕易躲開,田伯光收起之前的輕視,將短刀橫擋抵住胸口,
抵住了余人彥的長劍。 隨即借力後退,想要拉開距離。
可沒想到,余人彥身法不比他慢,如附骨之疽一般,怎麽也甩不掉。
始終纏著田伯光短距廝殺,沒有給田伯光拉開距離,施展輕功的機會。
田伯光一時大意,失了先手,交手時落了下風,可他好歹也是縱橫江湖多年的大盜,廝殺經驗豐富,遠非余人彥可比。
一連和余人彥纏鬥了十幾招,都沒佔到什麽便宜。
田伯光不願繼續糾纏,瞅準時機,假意施展快刀砍向余人彥,實則兩腿用力,向後跳開。
余人彥戰鬥經驗不足,沒看出田伯光的虛招,反應不及,只能眼看著田伯光與他拉開了距離。
好在一旁的令狐衝不是擺著好看的。
令狐衝橫劍攔在田伯光後路,一招蒼松迎客直刺田伯光後心,打算給田伯光來個透心涼。
令狐衝時機抓的很準,正是田伯光舊力用老,新力未生的時候。
如果換做尋常的一流高手,只怕真要飲恨在令狐衝的劍下。
可惜,田伯光不是尋常的一流高手,他的輕功,連絕頂級高手都要稍遜一籌。
田伯光身形微鈍,腰間使力,竟然真的在身體後退時,使力扭過了身子。
穩住身形的田伯光一刀砍開令狐衝長劍,隨即極快一刀砍向令狐衝要害。
令狐衝橫劍格住田伯光短刀,轉手舞了個劍花,混淆田伯光視線,隨即長劍上挑,朝著田伯光左臂削去。
這時余人彥也追了過來,長劍刺向田伯光後心。
一前一後兩把劍,將田伯光逼得險象環生,只能使了個驢打滾,一連翻了幾圈,翻出了兩劍夾攻范圍。
堪堪躲過兩劍的田伯光趕緊爬起來穩住身形,用最快的速度施展手中刀法,擋住了追來的二人。
錯過了一劍製敵的機會,余人彥心中暗呼可惜,可又無可奈何, 只能繼續與田伯光纏鬥,以期在戰鬥中找到田伯光的破綻。
三人刀來劍往幾十招,看的周圍的幾十號人一個個目瞪口呆。
誰都沒想到余人彥會有如此之高,對戰一流高手都能不落下風。
在田伯光的快刀攻勢下,余人彥如同穿花蝴蝶一般,總能精確的躲過田伯光的短刀,然後對其發起反擊。
倒是原本被他們寄予厚望的主力令狐衝,反倒成了查缺補漏的輔助角色。
田伯光十招之中,至少有八招是攻向余人彥的,可卻都被余人彥毫不費力的躲開或擋下。
只需要負責其余兩招的令狐衝卻沒有余人彥這般輕松,被田伯光逼得險象環生,險些死在田伯光刀下。
一旁觀戰的侯人英臉色鐵青,其他三秀臉色也不怎麽好看。
余人彥的招式他們再熟悉不過,正是他們練了不止百次的辟邪劍法。
只是招式威力上,絕不是他們所練的辟邪劍法所能比擬的。
在侯人英四人想來,如此神功,必然是余人彥的父親,他們的掌門余滄海所授。
這就讓四人心裡極度不平衡了。
在四人心裡,只有自己才是青城派年輕一輩中武功最高,天資最好的弟子,憑什麽師傅把神功傳給余人彥,卻不傳給自己。
辟邪劍法是青城派的,又不是你余家的,我(們)為什麽不能練。
余人彥這個紈絝廢物,都能靠著神功對戰田伯光不落下風。
如果師傅把神功傳給自己,以自己的天資,定然已經把田伯光刺死於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