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人彥一副老前輩的樣子看著左側道士,“年輕人不要總是那麽衝動,太氣盛了不好,太不穩重了,遇上脾氣不好的老前輩,很容易吃虧的。”
左側道士聞言剛要發作,余人彥先他一步動了手,腳尖一點,身形如同離弦的箭矢一般朝他躍來。
左側的道士沒想到余人彥年紀和他差不多,身法卻如此高明,即便是教中的師伯師叔們也鮮有能與余人彥比肩的。
大意之下,再想拔劍已經來不及了,只能以履霜破冰掌法還擊。
可余人彥身法太快,到達道士身前之時,身形毫無征兆的向右一移,有驚無險的躲過躲過道士的履霜破冰掌法。
攻擊被余人彥輕易躲過,道士心中一,知道余人彥不但身法,武功遠在自己之上,隨即一記摧心掌還擊,一掌打的道士倒飛出七八步元。
摔在地上等道士掙扎著想要起來,可無奈受傷太重,除了牽動傷勢吐了口血,什麽也做不了。
另一個道士眼見同伴一個照面就被打沒了半條命,心知自己絕不是余人彥對手,為了保住小命,轉身就想跑。
余人彥咧嘴一笑,“現在才想跑,不覺得晚了點嗎!”
說話間,余人彥身形一閃,以極快的速度後發先至,擋在道士的前面。
“對不起,此路不通。”
道士知道要命的時候到了,一狠心發了血性,拔劍攻向余人彥。
見道士拔了劍,余人彥也不再托大,右手一拂長劍出鞘,使出辟邪劍法。
道士只看到一道寒光閃起,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覺得胸口一疼。
卻是余人彥的長劍挑進了道士的胸口。
雖然只是劍尖入肉寸許就已收力,傷勢並不致命,但劍尖的冰冷和胸口的疼痛卻是那麽可怕。
余人彥用劍抵著道士,“冷靜一點,不要做無謂的反抗,更不要亂動,不然我不敢保證會不會繼續用力。”
道士被嚇得夠嗆,顫聲道:“這裡是終南山,殺了我你也活不了,全真教不會放過你的。”
躺在地上的暴脾氣道士附和道:“我全真教高手如雲,你要是曉事,立刻離去,我們二人保證不會將此事稟報上去,不然你就是我全真教的敵人。”
余人彥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兩個道士,指點道:“難怪江湖上都管道士叫牛鼻子,真是笨的要死,不但是牛鼻子,還是牛腦袋。
我教你個乖,你們兩個最好祈禱我不怕怕全真教的話,不然我不但不會放過你們兩個,反而要殺人滅口,以免全真教以後找我麻煩。”
被劍抵住的道士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大俠,看你相貌堂堂,想必也是正派子弟,咱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誤會就沒有,只是有件事想讓你們幫忙。”
暴脾氣道士怒道:“呸,想讓道爺和你同流合汙,你做夢!”
被劍抵住的道士比暴脾氣道士要圓滑的多,怕他惹怒余人彥,趕緊搶過話頭。
“有什麽是小道能幫忙的,公子盡管說,只要小道辦得到,絕不推辭。”
見這道士如此懂事,余人彥也不能沒有表示,當即收回長劍道:“好說,也不是什麽大事,就是找你們問個路而已。”
“不知公子要去什麽地方,小道也好知道認不認得路。”吃了虧的道士態度好了許多。
“你們全真教附近是不是有個古墓,幾年前有個蒙古王爺霍都還帶人去過。”
“這個……有倒是有,
只是不知道公子找那座古墓有何貴乾?” “少廢話,趕緊告訴我古墓在哪,不然就送你們去見王重陽。”
圓滑道士不敢忤逆余人彥,不但立馬指出了一條通往古墓的路,更是賭咒發誓絕不會上報此事,以免全真教找余人彥尋仇。
可還沒等道士說完,就感覺脖頸一疼,隨即眼前一黑,什麽也不知道了。
道士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置身於一處山洞之中,和一旁的暴脾氣道士一樣,被余人彥捆成了粽子。
不止如此,脖子上還掛著一根細繩,上面吊著兩個燒餅。
“醒的挺快的,看不出來,身體不算呀。”
余人彥走進山洞,將兩塊石片分別放在兩個道士被綁在身後的手中。
“你們身上的傷我已經敷了藥,已經沒有大礙。
這兩塊石片是我友情讚助給你們的,我試了一下,不算鋒利,但勉強能用,你們可以用它割斷繩子逃生。
加油,只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繩子也一樣,我精神上支持你們。
對了,每個人只有兩個餅,省著點吃,要是割開繩子之前吃完了,那就只能挨餓了。
對了,還有最後一件事。
我給你們一個反口的機會,你現在可以重新告訴我古墓的位置,我就當你之前記錯了,原諒你。
不然我就只能按照之前的位置尋找古墓。
要是找不到,我回來可是要殺人的。 ”
見余人彥笑嘻嘻的說出了殺人兩個字,圓滑道士徹底沒了膽氣,再也顧不得往日教中長輩三令五申不得泄露古墓消息的嚴令,指出了一條和之前完全相反的道路。
余人彥從懷裡掏出一個很鋒利的石片,把石片放到圓滑道士手裡,“看你這麽懂事的份上,這是給你的獎勵。”
說完,轉身離開了山洞,朝著圓滑道士所指的道路奔古墓而去。
自從察覺到辟邪劍法引起的殺心增重之後,余人彥就開始有意識的克制自己,對於沒有威脅,又不是惡人的人,余人彥不會亂下殺手。
過了一會,確定余人彥真的離開,沒有殺他們滅口想法之後,圓滑道士趕緊用石片割身上的繩子,想要趕在余人彥找到古墓之前回重陽宮報信,以此功過相抵。
只可惜,余人彥綁人的繩子實在是太過堅韌,再加上圓滑道士胸口有劍傷,一使勁就抻的疼得慌,到最後直接把石片丟給了暴脾氣道士,讓暴脾氣道士割繩子。
暴脾氣道士氣的嘴都歪了,“李師兄你這是什麽意思,就你的傷疼,我的傷不疼是嗎?你知不知道那小子掌力有多強,一掌下來,我覺得我的五髒六腑都移位了。”
“你的傷不是好歹沒見血嗎,那像我,剛才一用力,現在傷口止不住的流血。
還有,你又時間和我抱怨,還不如趕緊割繩子呢,天知道那個瘦竹竿要找古墓幹什麽。
要是真惹出什麽大事,那瘦竹竿跑的掉還好,要是他被抓了,說是咱倆指的路,到時候咱們哥倆都得跟著吃瓜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