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教以一己之力,與中原武林幾個一流大派放對而不落下風,逍遙二仙、四大法王、五散人這些高手確實居功至偉。
但明教現在四分五裂,上任教主失蹤,多名高手出走。
如此形勢,還能穩住局面,面對中原正派不落下風,靠的就不是楊逍這些留下的高手了,而是能征慣戰,足矣和朝廷經製官兵正面放對的五行旗。”
沐劍聲聽明白了。
“妹夫是想暫時穩住那些韃子兵,讓他們為你訓練出一支屬於青城派的五行旗。”
“不錯,我就是這麽想的。”
明教能在倚天中獨領風騷,以一己之力單挑六大門派,高手多是一個原因。
但最根本的原因,還是因為明教有能征慣戰,精銳程度還要勝過尋常官軍的五行旗。
有五行旗在,打不過明教可以守,緩過氣了再接著打你。
不然就算高手再多,充其量也就能抵得過三個門派聯手,再多的話,就要被碾壓了。
如果可以,余人彥當然希望麾下有一支可以與之媲美的人馬。
“好,既然你已經想好了,那我就不多說了,女大不中留,只希望你以後好好待她們二人,一路保重。”
“好,那就有緣再見了,大舅哥。”
“軍械就今夜亥時,離此五裡的山神廟交接。”
“好。”
“一定要照顧好我妹妹和方怡,不然我追到四川也不放過你。”
“放心吧。”
“快點走,我一刻都不想看見你。”
“理解,理解,那我走了大舅哥。”
帶著二女離開沐王府的據點,余人彥看著一左一右兩個臉色惆悵的美人,安慰道:“開心一點,又不是生離死別,以後還會再見的。”
“去了四川,天南地北,相隔萬裡,怎麽見啊。”
沐劍屏剛剛還很開心,可出了門的那一刻,她覺得自己好像永遠也見不到哥哥了。
“是啊,山高路遠,只怕相見無期了。”
方怡雖然雙親早亡,算是無所牽掛,可從小在沐王府長大,突然間要離開,心情還是很複雜的。
方怡不說還好,一說沐劍屏心裡就更難受了,小嘴一撅,都快要哭出來了。
余人彥理解沐劍屏,前世他第一次離家遠行的時候,也是沐劍屏現在這種心情。
不對,沐劍屏現在的傷心應該遠勝過當時的他,畢竟前世的通訊科技,這個世界拍馬也比不上。
沐劍屏淚眼婆娑的看著余人彥,“余大哥,如果你不急著成婚的話,我可不可以先不和你南下?等你想成婚了,再來找我。
我告訴你沐王府的暗記,靠著暗記,你很容易就能找到我的。”
“這……”
余人彥不是因為沐劍屏不想跟他走為難,而是他沒想好自己要不要成婚,要什麽時候成婚,所以一時間被問住了。
看出余人彥的為難,方怡以為他是不想讓沐劍屏留下。
心裡很亂,而且心疼沐劍屏的她當即幫腔道:“小郡主從小跟著小公爺一起長大,突然間要南下去那麽遠的地方,一時接受不了很正常,要不你還是給她一點時間吧。”
看著滿眼祈求的沐劍屏,本就沒想好成親的事的余人彥當即順水推舟的同意下來。
“好吧,怕了你了,等下把沐王府的暗記告訴我,省的我以後找不到你了。
還有,你現在武功太差,我不放心,回頭我教你幾門武功,
你好好修煉,爭取早日變成高手,有能力保護自己。” “好耶,謝謝余大哥。”
沐劍屏當即破涕為笑,一把抱住余人彥。
余人彥看向方怡,“你也想留下?”
將余人彥對沐劍屏的遷就看在眼裡,方怡不知不覺間竟有些難受。
猶豫一陣,鬼使神差的說道:“我去留都可以,只是留在沐王府,可以更好的幫你照顧小郡主。”
方怡說完就後悔了,她是真的沒有急智,這個理由,她自己聽了都覺得假。
果然,對於她的說法,余人彥果斷拒絕。
“劍屏可以留下,但你不行。”
“為什麽?!”
“想留下也可以,但我得先把劉一舟殺了,不然我不放心。”
不是余人彥心眼小,而是看多了前世的國產區,他真的不敢隨便相信人了。
如果方怡留下來,余人彥就面臨一個問題。
今晚要不要吃掉方怡。
不碰方怡的話,下次再見時倒是可以印證方怡有沒有做過對不起他的事。
可不碰方怡他不甘心,而且真要是因為一時心軟,被劉一舟捷足先登,他非得氣死不可。
吃下方怡倒是至少可以保證不會血本無歸,可要是方怡做了什麽事,他一點辦法都沒有,因為他什麽都印證不了。
既然怎麽選都有弊端,那為什麽還要讓方怡留下來?
“你……”
“說什麽都沒用,這個沒得商量。”
“我要是一定要留下呢!”
“你說什麽!”
“我說我就是要留下,有本事你就殺了我。
我知道你的本事,以你的武功,沐王府上下加在一起都不夠你殺的, 要殺掉我一個弱女子,對你余大人來說輕松的很。”
余人彥極度的強勢,反倒讓方怡起了逆反心理,耍起了小脾氣。
都是你余人彥的女人,憑什麽我就不行?我看著就水性楊花嗎?
“你以為我不敢是吧?”
“我人就在這,要殺就殺。”
“余大哥,方師姐,以後都是一家人了,你們不要吵了,我南下,不留在沐王府了。”
沐劍屏雖然很單純,但怎麽說不是小孩子了,當然知道余人彥和方怡爭吵的原因是什麽。
可這種事是個男人都不會讓步,沐劍屏也不知道怎麽勸,只能以打消留下的想法為代價,希望二人可以不再爭吵。
沐劍屏的哀求讓余人彥找回了一點理智,但看著說什麽也不肯低頭的方怡,還是氣不打一處來。
勉強對著沐劍屏擠出一絲笑容,摸摸她的小臉,“沒事的,不用擔心。”
說完,看向方怡,“想留下可以,不過現在要跟我做一件事,敢不敢?”
方怡梗著脖子,“做就做,有什麽不敢的。”
方怡以為她已經猜透了余人彥的齷齪想法,可她不知道,這世上有個詞,叫蝦仁豬心。
拉著方怡往後走,回到沐王府的據點,直奔劉一舟幾人養傷的地方。
吳立身和徒弟敖彪一邊由白寒楓上藥,一邊和韋小寶攀談,早已敷過藥的劉一舟則坐在一邊生悶氣,低聲詛咒著余人彥。
說曹操曹操到,正罵余人彥罵的興起呢,余人彥就帶著方怡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