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余人彥帶著出發下山。
共計司馬衛,司馬林兩個長老。
老爹新訓練的十名辟邪劍客,還有兩名跟他回來的老辟邪劍客。
一百名八旗兵,五十名青城弟子,賈人達加入後的新青城四秀。
還有一百名經過八旗兵訓練的農戶組成的隊伍。
這些農戶清一色的穿著蒙古式盔甲,手裡拿著蒙古彎刀,少數幾個還騎著貨真價實的蒙古馬。
這些都是余人彥打勝蒙軍後的戰利品。
要不是農戶們在營養上比不過經常吃肉食的蒙古人,所以體型不夠魁梧,不然儼然就是一支打入大宋疆域內部的蒙軍別動隊。
兩百多人浩浩蕩蕩下了青城山。
阿紫、燕三娘、周芷若也在下山的隊伍裡。
燕三娘和周芷若是滅絕派來的,如果余人彥趁機在川南攪風攪雨,也算有個約束。
阿紫則是因為不放心,怕余人彥那點武功,都被燕三娘二女套去,所以主動跟來的。
曲非煙沒來,她要修煉武功,實在是沒時間再行遠程。
如果把四川分五份,東、西、南、北、中。
川西屬青城派。
川東屬唐門。
川中是青城、唐門各佔一半。
川南是峨眉的勢力范圍。
川北連年兵禍,宋朝邊軍在哪裡勢力極大,江湖人被打壓的沒什麽存在感,故而川北算是官府邊軍的地盤。
如今川西、川東盡被青城派拿下,作為路徑的川中諸州自然也被順勢拿下。
蜀中五分佔其三,如果再能拿下川南部分,青城派就是名符其實的川蜀第一門派。
以後在四川,青城派三個字就是金字招牌。
頂著這塊招牌,以後在蜀中各地就是橫著走,都沒人敢招惹。
隊伍裡的人都知道這個道理,一個個都是鬥志昂揚,傲氣的不行。
論傲氣,余人彥更是其中的佼佼者,騷包的裝備帶了一堆,就為了彰顯自己的威風。
隊伍下山之後,先匯合了提前得到集結命令,在附近集結的依附於青城派的蜀州一眾小門派高手。
匯合了蜀州諸縣的人馬之後,余人彥把隊伍一分為二。
一路由他帶領,向東而行,走益州,簡州,普州,昌州,繼而到達唐門傳承的根據地,渝州。
另外一路則由司馬衛和司馬林為主,帶著滅絕的書信信物,五個辟邪劍客,青城四秀,蜀州諸縣的人馬,和青城弟子、八旗兵、農戶軍各一半,南下接手滅絕許諾的三州。
按照余滄海的意思,唐門余孽在川東諸州的串聯不過是疥癬之疾,不足為患。
當務之急,是要趁著滅絕還在青城,峨眉派乃至整個川南群龍無首的情況下,拿下滅絕許諾用來換取解藥的三州地盤。
余人彥出發前也是這麽答應的,不過下山之後,就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了。
在余人彥看來,峨眉派受製於十香軟筋散,已經是案板上的魚肉,隨便青城派怎麽切。
反倒是在川東四處串聯的唐門,是個不大不小的麻煩。
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
更何況唐門武功最精通的就是毒藥和暗器,而這兩樣,往往就是以弱勝強的不二法門。
不要那些唐門幸存者在川東各派大肆串聯,就算沒有串聯,只要這些精通暗器、毒藥的唐門余孽還活著,就一定要斬草除根。
因為活著的他們,
本身就是一個威脅。 畢竟誰也不敢保證那幾個唐門子弟報不了仇,會不會對和青城派有關的人下手。
對付其他人無所謂,可要是對付和自己有關的人,那余人彥可就受不了了。
與之相比,接收地盤的事反而不算什麽了。
反正峨眉派已經被他拿捏住了,三州地盤就在那裡,又不會長腿跑掉,有什麽可著急的。
一路上,余人彥用掌門令牌號令路過四州中依附於青城的門派,要求各門派都要出人跟隨自己。
來的人多人少無所謂,能不能打也無所謂,但是一定要來,這是態度問題。
因為這條命令,到達渝州時,余人彥麾下隊伍的人數,比兵分兩路之前還要多得多。
這些人裡有多少能打的放一邊。
單說這排場,就兩字,拉轟。
余人彥還特意命人找裁縫,把自己露臉的事跡繡成幾面顯眼的旗子。
什麽“戰平明教教主”,“擊敗滿洲鼇拜”,“力敵日月神教任我行”,“大勝蒙軍鐵騎”……,諸如此類繡了好幾面。
這些旗子配上余人彥背後系這的黑色披風,論威風,直追當年的東廠督公曹少欽。
渝州城外,除了服飾各異的江湖人士以外,還有一隊官軍人馬帶著各色鼓樂班子,已經等候多時。
看到遠處打著繡有“青城”二字大旗的隊伍,一名騎馬的士兵快馬奔向大部隊報信。
“大夥快準備,余帥的侄子……少掌門來了。”
官兵主將一瞪眼,報信的官兵立刻改了口。
余人彥的隊伍漸漸靠近,等候多時的官兵主將一揮手,鑼鼓班子立刻吹打起來,一幫士兵也把提前準備好的鞭炮點火放響。
余人彥這邊,聽到鼓樂之聲,不由愣了一下,他是知會了渝州的門派今天會到,這鼓樂排場也很合他的心意,可前方等著的人不像是江湖門派,反倒像是經製官軍。
這是南宋,不是清廷,他在清國的官身,在這可沒什麽卵用。
更何況這裡是川東,不是川西,青城派在這裡的“群眾基礎”只能用呵呵形容,渝州的官軍為什麽要自發的來迎接他?
帶著好奇,余人彥一夾馬腹,縱馬快行,快速接近前方的官軍隊伍。
見余人彥靠近, 領頭的軍官一揮手,帶著幾個部下軍官迎了上去,呼啦啦跪在余人彥馬前。
“劉聚拜見少掌門。”
“李豹拜見少掌門。”
“王二拜見……”
……
來人竟然是劉聚等一幫老匪。
因為他們,余人彥當初差點折在上官飛燕的手裡。
要不是走狗屎運,恰巧遇上洪七公來小鎮行俠仗義,順手救了他,恐怕現在劉聚等人就不是笑著迎接他,而是哭著給他過周年了。
說起來,還真有點想上官飛燕那小娘皮了。
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麽樣了,有機會得去看看她,還有他表姐。
思念壓下,余人彥讓劉聚等人起來,問道:“你們不是跟著製置使大人嗎,怎麽會在這裡?”
余階身上有知重慶府事的官職,確實主管渝州等地。
但那是兼職,余階平時主要行使的,還是四川製置使的權利,也就是坐鎮省城成都,遙控全川。
劉聚道:“就在上個月,余帥把製置司治所遷至渝州,我們作為余帥直轄兵馬,也就跟著移鎮到渝州。
我今早上巡防的時候,恰巧得到渝州門派要迎接少掌門的消息,一刻也不敢耽擱,立刻就把弟兄們全拉了過來,迎接少掌門。
兄弟們雖然各有差事,但一聽少掌門來了,全都沒二話,能告假的告假,不能告假的,把差事交給副手也得來迎接少掌門。
要是沒有少掌門,兄弟們現在還在山上混日子呢。
少掌門對弟兄們的大恩大德,我們是一刻也不敢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