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一切,余人彥帶著阿紫三女和小龍女來到公孫止的谷主府。
公孫綠萼作為臨時丫鬟,也跟著一起來了,順便還兼職向導。
公孫綠萼不情不願的打開最中間的一間房,對余人彥說道:“這是我爹的臥房,現在是你的了。”
余人彥進去大概看了看,滿意的點點頭,“布置的還算不錯,你爹挺會享受的,我很滿意,回頭讓應虎把我的被褥拿來,這幾天我就在這住了。
綠萼小丫頭,你帶幾位姑娘去安排房間,對了,你的房間就不用讓出來了,我特許了,你可以繼續住。”
搶了人家東西,再故作大方的還給人家,公孫綠萼自然是謝也不謝一聲,微哼一聲,就帶著小龍女她們去安排房間。
公孫綠萼等女剛離開沒一會,門外就有人敲門。
余人彥打開房門一看,原來是瓜爾佳應虎,身後還有被兩個人押著的公孫止。
瓜爾佳應虎拿出一個信封交給余人彥。
“少掌門,公孫止寫的武功都在這了,寫完就裝在信封裡,弟兄們相互監督,保證沒有其他人看過。”
瓜爾佳應虎雖然看著是個沒腦子的憨貨,但到底是官三代、旗三代出身,懂得揣摩上司的心意,知道余人彥骨子裡對其他人的不信任,所以特意搞了這麽個信封,讓余人彥放心。
瓜爾佳應虎這事辦的確實合余人彥的心思,余人彥心下很是受用,滿意的打開密閉的信封,把裡面的幾張紙拿了出來。
見余人彥打開信封,公孫止低眉順眼的介紹道:“少掌門,我公孫家共有一內一外兩門家傳武功,《閉穴功》和《陰陽倒亂刃法》都已寫下,還請少掌門點評。”
余人彥拿著幾張紙一看,紙上密密麻麻,寫滿了《閉穴功》和《陰陽倒亂刃法》的招式和口訣。
公孫止一臉討好的笑著,余人彥一邊看秘籍,他一邊在邊上為余人彥講解起兩門武功的優劣。
任誰看了這一幕,都會覺得公孫止已經認命,現在唯一的念頭就是討好余人彥,以後在余人彥的羽翼庇護下安樂余生。
但余人彥卻是半點不信公孫止的恭順。
公孫止看著是挺配合,甚至完全稱得上是討好。
就算是把皇宮裡最挑剔的太監總管找來,怕是也不好尋公孫止的錯處。
但很可惜,余人彥不是一般人,他不但有庸子當內奸,而且還有堪稱電子智障的系統傍身。
就公孫止這點微末道行,在他眼裡簡直蠢得可笑。
余人彥故作笑意的揮揮手,示意瓜爾佳應虎等人離開,隻留公孫止一人即可。
瓜爾佳應虎等人領命離開之後,余人彥笑意盡消,臉色由晴轉陰,眼神陰冷的看著公孫止。
手裡舉著公孫止所寫幾張紙,朝著公孫止勾了勾,示意他靠近一些。
公孫止被看的心底發毛,仿佛置於一隻隨時會暴起噬人的猛虎身邊,但卻不敢不聽話靠近。
“公孫先生,我答應過你,會讓你衣食無憂的安度余生,這個條件,我自問在你死我活的江湖爭鬥之中,算是不錯了吧?
你要是還有什麽不滿意的,大可以當面說出來,我會考慮的。”
公孫止討好的連連點頭,“滿意,滿意,少掌門恩典,在下銘感五內,沒齒難忘。”
“滿意?”
余人彥怒吼著把手裡的幾張紙甩在公孫止臉上,“滿意你就寫這些東西報答我?”
公孫止心中一凜,
腿都有點軟了,但很快就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公孫止篤定肯定余人彥是在詐他,這會不能虛,但凡虛一點,可就真的要死了。
“少掌門,這兩門武功都是我公孫家歷代相傳的,我不懂您這是什麽意思。”
不到黃河心不死,不見棺材不落淚,別說公孫止吃準余人彥是在詐他,就算余人彥真看出什麽,他也得死扛著不認。
余人彥獰笑著以內力吸起一張紙,“公孫止,你這閉穴功確實是閉穴功,只可惜,該多的地方少了,該少的地方多了,怎麽,拿我當傻子了,想讓我練了靜脈逆行而死?
還有你這陰陽倒亂刃法,也不對,應該是缺了幾招吧?”
公孫止心裡突突直跳,這小子到底是在詐人,還是真看出什麽了?
要是詐人還好說,要是真看出什麽了,那可就可怕了。
只是大致看了看,就看出自己寫的武功有問題,這得是何等本事?
雖然心裡亂的跟什麽似的,但面上公孫止卻和受了什麽彌天大冤一樣,一個勁的賭咒發誓,保證武功絕對沒有問題,不然就讓他不得好死。
在武功上做手腳的人余人彥見得多了,有的是應對經驗,這會懶得跟公孫止廢話,直接上手給公孫止松起了筋骨。
……
疼!
很疼!
公孫止趴在地上裝起了死狗,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疼的。
哀嚎都是有氣無力的, 聲音比蚊子叫大不了多少。
公孫止這次可算是遭了些好罪,就算沒去半條命,也差不多掉了一層皮。
別的不說,單是公孫止的十根手指頭,就被余人彥一根根掰斷,再一根根捋直,再一根根掰斷,再一根根捋直。
其他部位的胳膊腿也差不多都是這個待遇,都是掰了直,直了掰,可把公孫止折騰苦了。
“怎麽樣公孫谷主,想清楚了嗎?還嘴硬嗎?”
“你殺了我吧。”
公孫止說話有氣無力,但語氣卻無比堅決。
本就算個人物的他,現在是真不怕死了。
和身上的疼相比,死那點事算個屁啊,簡直就是上天的恩賜。
余人彥笑道:“我知道你不怕死,不過你要想清楚,這世上比死可怕的事可不少。”
“我女兒不怕死,你休想用她威脅我。”
公孫止以為余人彥要用公孫綠萼威脅他,提前堵上了余人彥的話頭。
“你放心,我不用你女兒威脅你,我知道,沒用,所以我決定給你個驚喜。”
“什麽驚喜?”
“我跟你提個人,裘千尺你還記得嗎?”
公孫止整個人都顫了一下,“你什麽意思?”
余人彥幸災樂禍的拍了拍公孫止的肩膀。
“你是不是以為裘千尺死了?告訴你個好消息,她不但沒死,而且活的硬實著呢。
估計現在每天最大的念想,就是再見你一面,好好盤一盤你。
你要是不配合,我就把你送給她,任她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