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人彥和常家兄弟一開始騎的馬匹不行,速度始終快不起來。
直到路過一座大城時,余人彥花重金買了六匹好馬,速度才終於快了起來。
一人雙馬,三人一路快馬加鞭,盡量做到人歇馬不歇,終於在第四天正午,趕到了川陝交界之地。
常赫志看到前面不有有家小店,朝前面的余人彥喊道:“少掌門,歇歇吧,趕了這麽久的路,就算咱們不歇,馬也要扛不住了。
之前已經跑死兩匹馬了,要是剩下的四匹馬也出了問題,咱們可就麻煩了。”
常伯志附和道:“是啊少掌門,歇歇吧,反正前面就是四川地界了,沒必要急於一時,吃飽喝足再趕路也不遲。”
常家兄弟成年下山後常年行走江湖,自詡什麽苦都吃過,連他們都找理由想要歇歇,可想這連日趕路是何等辛苦。
聽到常家兄弟提議想要休息一下,余人彥腦子裡緊繃的神經不由得松了松,忍不住抬手勒住韁繩,停住氣喘籲籲的馬匹。
一路快馬加鞭,恨不得一天當做兩天用,他也是累的不行,想要休息一下。
而且他雙腿內側被馬鞍磨的生疼,估計就算沒出血,皮也早就磨爛了。
就這,還是他兩天前用三個月壽命施展白駒過隙,增強了一下金鍾罩的結果,不然這會估計坐著都成問題。
“磨刀不誤砍柴工,歇歇也好,正好有家小店,就這家吧。”
三人縱馬來到小店外面,翻身下馬後,店主過來幫著牽馬。
“幾位爺想吃點什麽?”
余人彥這幾日都是風餐露宿,可是苦大勁了,當下就讓店主照著店裡的食材來做,總之就是不要少於十個菜。
同時告訴店主把四匹馬好好喂喂,有什麽好料盡管往出拿呢。
說罷,直接拿出一塊五兩左右的銀子,“好好安排,安排的好,這銀子就不用找了,要是安排的不好,可就要把多的錢找給我了。”
看著手裡頗有分量的五兩銀子,店主樂得不行,這可是一年遇不上一回的大生意啊,當下保證決對把一切安排的妥妥當當。
這家小店一共就三個人,老板夫妻和半大小子的兒子,又是做菜燜飯,又要照顧馬匹,飯菜得一會才能做好。
余人彥和常家兄弟坐在桌前喝著熱茶,等待店主上菜。
常伯志閑的無聊,左右張望,恰好看了眼外面的官道,頭轉回來時,臉色卻已變得凝重。
“少掌門,哥,路邊的草裡有人在監視咱們。”
常赫志聞言,不動聲色的朝路邊看了一眼,“草裡確實有人,而且不止一個,只是不知道是哪路的人馬。”
余人彥雖然內力高,但此刻又累又餓,注意力沒有平時集中,還真沒注意到有人監視他們。
倒是多虧了常家兄弟豐富的江湖經驗,一眼就看出了不對。
余人彥看了眼路邊的草叢,在心裡預估了一下,隨手拿起一根筷子,看也不看,甩手扔了出去。
隨著筷子飛出,百步之外的草叢中發出一聲慘叫。
聽到戛然而止,但明顯“中氣十足”的慘叫聲,余人彥愣了一下。
他這一筷子就是奔著殺人立威去的,反正監視他們的不止一個人,殺了一個,還有其他人。
可看這意思,明顯是預估出現錯誤,筷子扔歪了,雖然沒脫靶,但離靶心有點遠,沒做到一擊必殺。
可余人彥不知道,他這一下雖然失手了,
但效果卻比一擊必殺還要好。 距離百步之遠,卻能如此準確的做到傷而不殺,這份“掌控力”,著實把常家兄弟和監視的人給鎮住了。
常家兄弟不用余人彥吩咐,起身飛身撲向草叢。
草叢裡的人見勢不妙想要逃走,可輕功比常家兄弟差了太多,被常家兄弟後發先至截在前面。
沒一會,常赫志提著兩個人,常伯志提著一個人,回到小店。
常伯志提著的那個人手上插著一根筷子,三人中最害怕的就是他。
余人彥道:“說說吧,你們是哪一路的人,為什麽監視我們。”
雖然畏懼於余人彥神鬼一樣的“控制力”,但三人都很硬氣的低著頭不說話。
余人彥使個眼色,常伯志會意的把插著筷子的手摁在桌子上。
余人彥拔起筷子,幾秒鍾之後,疼痛稍緩,余人彥又原樣插回,疼得監視者臉都扭曲了。
“想好了嗎?要不要回答我的問題?”
“我……”
監視者做著思想鬥爭,可就是這一猶豫,筷子再拔出,又插入。
“啊!我說了,我說了,我是青衣樓的人,奉上峰的命令跟蹤你。”
……
余人彥等人來時的路上,跑來三匹奔馬,前面的是一貌美女子,一雙靈動晶亮的眸子,明淨清澈,燦若繁星。
後面兩人則是護衛。
其中一個護衛奇怪的看了看周圍:“按照信鴿上所寫,他們應該就在前面監視余人彥,奇怪,怎麽也沒來個人帶路。”
貌美女子想了想,翠聲說道:“余公子,故人前來,不出來一見嗎?”
話音剛落,一道人影從路邊的樹上飛身而下,凌空襲向貌美女子。
兩個護衛拔出佩劍,一拍馬背借力而起,想要攔截來人。
可只是一招面,兩個護衛就被來人雙掌打出的內力震退。
下一秒,來人站在貌美女子的馬背上,探手一抓,貌美女子根本沒機會反抗,就被來人擒住擄走。
余人彥摟著貌美女子的腰,將她帶到之前藏身的樹上,“小飛燕,這次可是你主動送上門來的,我就勉為其難的笑納了, 說吧,今晚洞房時,你是喜歡溫柔的,還是狂暴的?我都聽你的。”
上官飛燕一開始還有點害怕,以為自己找錯人了,這人只是戴了人皮面具,並不是真的余人彥,畢竟她認識的余人彥可沒有這等高強的武功。
可當余人彥那雙不老實的手四處遊蕩的時候,上官飛燕確信,這就是她認識的那個余人彥,只是武功比之前強了不知多少。
看來之前收到的關於余人彥的消息都是真的。
當著兩個手下的面被余人彥抱在懷裡,上官飛燕強忍羞意道:“喂,你不要太過份了,故人重逢,你卻如此輕浮,難道就是這麽迎接我的嗎?”
余人彥故作認真之色,得了便宜賣乖道:“這可是我最高的迎客禮儀,零距離接觸,主打的就是一個親和力,一般人還沒這待遇呢,你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
而且我可沒開玩笑,只要你同意,咱們今晚就可以洞房,我願意效仿死在趙飛燕身上的那個倒霉蛋皇帝,在你這個飛燕身上再步後塵。”
上官飛燕歪過頭,故意用眼神魅惑的看著余人彥,細語輕聲道:“你這麽欺負我,就不怕我加倍奉還給上官丹鳳嗎?你說過的,我們兩個最難得的,就是容貌很像,可要是上官丹鳳有什麽事,長的再像也沒用了。”
“上官丹鳳是你親戚,又不是我親戚,拿她威脅我,你不覺得奇怪嗎?”
雖然說的很硬氣,但余人彥還是收回了偷偷遊走的雙手。
光天化日的,畢竟不好直接把上官飛燕辦了,見好就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