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掌勢大力沉,余人彥不願硬接,右腿一跺,借力飛身暴退。
轟的一聲,任我行的內力打在地面,產生爆炸,地上出現了一個放大無數倍的掌印。
任我行背手落下,剛要追擊,余人彥已經先一步舉劍殺回,劍鋒直指任我行咽喉。
任我行微微側身,避過劍鋒,手指一彈,點在余人彥劍上。
強橫的內力順著手中長劍傳來,余人彥錯估了任我行的內力,一時無備,就這一指,險些就要握不住手中長劍。
任我行趁勢而進,雙手成爪,猛虎下山一般殺向余人彥。
余人彥長劍揮舞,刺劍如雨,一路且戰且退,以辟邪劍法與任我行纏鬥。
轉眼間十幾招過去,任我行奈何不了他,他也拿任我行沒辦法。
許久未見的女兒和最忠心的下屬都在旁邊看著,重出江湖第一戰,廢了這麽多手腳,卻連個毛頭小子都拿不下。
再這麽下去,任我行的臉往哪放?
急於求勝的任我行不再使用尋常招式,快速靠近余人彥一段距離之後,雙爪向上一抬,仿佛是手上纏著絲線的傀儡師。
余人彥還在遊走騷擾,突然感受到一股可怕的吸力,不但引導著他的內力有離體而出的跡象,甚至正好跳起的身體都受到輕微影響,不受控制的靠近了任我行些許。
知道吸星大法的恐怖名頭,余人彥生怕被任我行吸住,趕緊凌空旋轉身體,俯面朝下,一劍插入土地,以阻隔之力此對抗吸星大法的吸力。
他就不信了,這麽強的大招,任我行還能一直放不成。
任我行腳尖點地,飛身跳躍而出,和余人彥拉近距離,
可這麽一動,讓吸星大法出現一個空檔。
余人彥瞅準時機,一拍劍柄,借力而起,躍出四五米遠。
借力起身的同時,余人彥腳尖一勾劍柄,將青鋒劍勾起入手。
任我行沒想到這小子時機掐的這麽準,一個空檔失誤就被其跑了這麽遠,未免真叫他跑了,任我行一時不敢輕動,局勢就這麽僵持起來。
向問天知道教主的吸星大法不能施展太久,可讓他趁人之危,趁機過去殺了余人彥,向問天又不太願意。
既是因為道義良知不允許,也有怕教主因為這件事看不起他的原因在。
也就是向問天這種人才會有這種顧慮,要是余人彥易地而處,或者把韋小寶找來,不但不會猶豫,甚至還會琢磨著要不要趁機把任我行也做掉。
向問天有顧慮,任盈盈可沒有。
拿下頭上遮擋視線的鬥笠,拔出隨身攜帶的匕首,邁步走向余人彥。
余人彥沒想到任盈盈這麽不講武德,真是蛇蠍心腸,十足的魔教妖女。
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匕首,焦急之下,余人彥強忍著心疼,咬牙發動白駒過隙,用兩年壽命修煉吸星大法。
下一秒,余人彥不再抵抗,借著吸力,身形順勢飛向任我行。
突如其來的順利,讓任我行心裡咯噔一跳,來不及細想,只見余人彥左臂一抬,一股任我行極為熟悉的吸力傳來,和他的功力撞在一起。
竟然也是吸星大法,任我行心頭一震,想起梅莊地牢中所留的秘籍。
可是不應該啊。
就這麽短短幾天,再是天才,也不可能將他所留的吸星大法修煉到如此境界。
轟的一聲,兩股吸星大法相撞。
相持不到三秒,內力產生爆炸,
將余、任二人各自震的倒退數步。 同樣是吸星大法,以任我行的功力,本來可以輕松壓製余人彥。
但任我行之前一直在使用吸星大法,內力損耗嚴重,對上幾乎沒有消耗的余人彥,充其量拚個半斤八兩。
二人各自穩住跟腳,重新殺向對方。
余人彥長劍舞動,劍招快如閃電。
任我行掌出如龍,內勁洶湧強橫。
不過數個呼吸的光景,二人一連過了十幾招。
趁著交手,任我行抓住機會,再次施展吸星大法,以內力遲滯余人彥的招式,隨即一掌拍落余人彥手中長劍。
一掌建功,任我行另一隻手抓向余人彥肩頭。
沒了長劍,在任我行想來,余人彥一身武功便算是廢了一半。
只可惜,任我行志在必得的一爪,遇上了剛猛霸道的大伏魔拳,直接被轟的後退兩步。
看著揮拳打來的余人彥,任我行毫不喪氣,大笑一聲,再次迎向余人彥。
拳掌相對,都是以內力見長的路子,就這麽硬碰硬的轟了十多招。
余人彥第一次全力施展第八重龍象般若功,可還是漸漸落入下風。
隨著任我行一掌打在余人彥胸口,來不及防禦的余人彥咬牙發狠,有樣學樣,以吸星大法遲滯任我行的行動,緊跟著全力一拳錘在任我行身上。
任我行一連後退三步,嘴角流出一道血痕。
龍象般若功配上剛猛霸道的大伏魔拳,其中滋味自不必提。
只不過余人彥更慘。
挨了一掌之後,先是退,再是滾,一連倒退十八步,隨著半路上一口鮮血噴出,大腦一陣眩暈, 看東西都出現重影。
打到這個地步,按說余人彥基本上就是案板上的魚肉了。
只不過余人彥很有自知之明,從來不會錯估自己的斤兩,對任我行的恐怖實力,更是早有預估。
所以對現在的情況,他早有預料。
借著後退的力道,早有準備的余人彥強撐著趁勢飛身倒躍,來到任盈盈身邊,忍著暈眩,兩招製住沒有防備的任盈盈,以擒拿手法從後面扼住她的喉嚨。
任我行沒想到到了這一步,余人彥竟然還有本事挾持自己的寶貝女兒,怒的須發皆張,惡狠狠的指著余人彥。
“小子,放開我女兒。”
“我傻了才會放人。少廢話,放我離開,到了安全地方,我自然放人。”
“我憑什麽信你。”
“現在是我做主,你沒得選!
老任,打了這麽久,我的本事你是知道的,雖然我現在狀態不太好,但擰斷你寶貝女兒的白嫩脖子還是很輕松的。”
任我行強壓怒氣,“好,你放了我女兒,我饒你一條狗命。”
“我說了,等我到了安全的地方,自然會放人。
別逼我,我下手有多果斷,剛剛交手的時候你應該深有體會。”
“好,你走吧,我不追你。但你要是膽敢傷害我女兒一根頭髮,我發誓一定殺盡你青城派上下,雞犬不留。”
余人彥虛弱的搖搖頭,“我現在這樣子,你要是悄悄跟來我可沒本事察覺,穩妥起見,你和向問天去梅莊,把那幾個莊主鬧出來,再和他們打一場,這樣我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