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貌似寫到這兒了,管他,就這樣吧。
長劍發出悲鳴,碎片發出璀璨的光輝,卻又逐漸黯淡,余暉腦中似有一陣巨響,卻又消失不見,好似一場幻覺。
滿口鮮血的余暉狼狽的望著逐漸轉醒的同學,眉頭不由得皺起,又看了看眼前的趙霞,似決定了什麽。
銀白的劍光飛進教室,余暉一躍而上,長劍載著余暉向門外遁走,卻是南轅北轍的經過了趙霞,余暉伸長手臂,將趙霞順勢攔腰抱起,僅留一柄長劍懸在半空。
見到余暉召喚飛劍,趙霞有些愣神,在她眼中,腳踏長劍,禦空而行的余暉仿若小說中的謫仙一般。
卻是一愣神的功夫,便感覺腰上不知被何物攔住,整個人不受控制的向外飛去。
凌厲的風聲在耳邊炸響,狂風仿佛要將她背後的衣衫撕裂,風刃刮的她的頭皮生疼。
待到二人遠去,剛剛蘇醒的眾人不禁被方才的一幕震驚,還沒等眾人消化過來,那柄立在半空的長劍上卻蕩出一層劍波。
“心劍·斷念”
劍波蕩漾開來,衝刷著人們的腦海,劍光的蕩漾,讓記憶也開始斷層。
聽到身邊人的低語,趙霞紅著臉看向抱著自己的男人。余暉低著頭,用一種公主抱的方式抱著她,在這曖昧的氣氛裡,他卻盯著腳下的街道。
經過一條小巷,余暉將趙霞輕輕拋起,伴著腳下劍光一閃,離開了這裡。
呼嘯的風聲在趙霞耳邊炸裂,失重感毫無征兆的襲來,她下意識的卻張開雙臂,想要抱緊余暉,卻是什麽都沒有碰到。
“我的世界裡,不需要不確定因素。”
雲層之上,余暉坐在長劍之上,冷眼望著那不斷下墜的少女,低語道。
劍光一閃而逝,雲層重歸寂靜,趙霞還在不斷下墜,一層水幕在她身下成型,衝掉了余暉留下的指紋。
“先生,不救她嗎?”
遠處一座高樓上,一名黑衣男子望著不斷墜落的趙霞,問到。
“不過是棋子間的遊戲罷了,天命,豈是兩枚棋子可以逆轉的?”
半空中,趙霞望著眼前那破碎的水幕,幾滴淚水還掛在空中,那一頭烏黑的長發還在風中飄搖著。
“虎哥,你說這現在,條子管那麽嚴,院子都讓查了幾個了。”
巷子裡,一個賊眉鼠眼的精瘦漢子叼著煙,望著巷外那一條條白花花的大腿,眼睛都直了。
“女馬的,老子襠裡都快淡出病來了,你跟老子說有王求用,跟條子說去,你還指望天上掉下來個妞不成?”
“砰”
正說著,一道黑影從半空中重重落下。
煙蒂從二人手中落下,地上緩緩飄起兩縷有些泛藍的煙霧。
“虎……虎哥”
“怎了?”
“天上真掉妹子了”
“女馬的老子沒瞎”
劇烈的痛楚自趙霞背後襲來,殷紅的血液染濕了她的衣衫,眼前也盡被黑暗所籠罩。
“那…那…那虎哥。怎搞?”
“女馬的,正好你剛剛不是想要妞嗎,這兒有個現成的,你說怎搞?”
“那…”
“那你母親呢,這蹋碼不是想怎搞就怎搞?”
趙霞終究沒有想到,第一次與自己喜歡的人接觸的那天,竟會是這一生悲劇的開始。
“先生,真的不管嗎?”
“只有體會過絕望的人,才會珍惜眼前的光,哪怕是虛假的。畢竟,這就是人性的劣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