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慶便抬頭查看撞到什麽東西了,然而看也看不出什麽來。
似乎有點軟但又很硬,
似乎是木板聲音又不對,
似乎是鐵架,
可是鐵架不軟呀。
然而仔細看看以後,才發現鐵架的一些端倪,好像有點凹陷進去。
用頭頂比對一下,發現剛好對的上。
周慶立馬用手敲擊一下,聲音很正常,是空心的。
但是這種做鐵架床的鐵質,就算空心的,也是非常堅硬的。
單獨拿出去也可以拍死人,
怎麽可能用頭撞凹陷進去?
周慶心中誠惶誠恐,思緒萬千。
不對,
周慶忽然想到剛才自己怎麽做到的,
盤坐突然跳這麽高撞到上鋪?
正常來說雙腿盤坐是不好發力的,關節都被卡住了,伸展不開。
周慶心中也是異常吃驚,也顧不得這麽多,就光著腳丫子下床。
想了想,
雙腳微曲,
然後突然發力躍起,
雙手向上伸展,
呈現跳躍姿勢。
一刹間,
周慶有種升空又忽然失重的感覺,來不及多想,便重新掉落在地板上。
抬起頭,
楞楞的看著天花板,
又看看手,
忽然感覺周圍安靜的可怕,還能微微聽到自己撲通撲通的心跳聲。
似乎確定了這是自己的寢室,天花板也沒有什麽變化。
這才肯定,剛才那一下,手掌確確實實摸到了天花板。
再看看腳,都沒什麽怪異變化,才放下心來。
“但剛才那是怎麽回事?”
周慶心想,
“不行,得用其他辦法試試。”
然後查看寢室哪裡牆壁破舊點的,發現門把手後面的牆壁,有些許痕跡。
便小心翼翼對準用半多力氣打一拳,不敢用全力,也是怕傷到手。
“嘭…喀…”
周慶用左手揉了揉疼痛的拳頭,
然後再看看牆壁。
外層砂漿層脫落,直接可以看到磚頭,
周圍一些砂漿體還有一絲絲裂紋,似乎是被重錘撞擊一般。
周慶這時心中十分震撼,腦袋一片空白。
也不懂該想什麽,
也想不出什麽。
但是肯定了自己身上的變化。
雙目無神的就站在原地,也不知過了多久。
回過神來,
才想起剛才身體發燙的感覺,還有胸口的火燒感。
周慶立馬脫掉上衣,對著鏡子照了下。
入目的便是胸口一道金色的紋路,火焰狀,類似紋身一般。
周慶立馬楞在原地,
呆呆的看著莫名奇妙出現在身體上的異樣。
用手搓了搓,
搓不掉。
這把周慶嚇壞了,
自己都能聽到自己咚咚咚的心跳聲。
“我會不會出事,我會不會變成怪物,被抓去研究,被囚禁起來,被當成另類,我會不會死掉。”
周慶心中非常恐慌。
想到如果自己死了,
父母會多難過,
奶奶年老是否能頂得住這種悲痛,
以後誰給父母養老……
各種不甘的情緒湧上心頭,
眼淚不禁的掙脫出束縛,嘩啦啦的落下。
如果只是單單自己去紋身倒沒什麽,
但是這莫名奇妙出現在自己身上的怪異事情,
身體出現金色紋路,力氣變大。 如若這種金色紋路以後還莫名奇妙增多,然而自己力氣變大,那不就是一個怪物嗎?
“不行,不能讓人發現,我不要死,我也不要當怪物。”
周慶急忙慌慌張張的套上的衣服,然後又照了照鏡子,發現沒什麽異樣才鎮靜下來。
又覺得不夠放心,掀開衣服看看胸口的紋路。
用手指比對一下,
想了想,把衣服放下來。
下決心這一定不能讓人看見,這種超大的力量也不能讓人知道。
但怎麽不讓人知道,周慶決定要慢慢摸索這種力量到底有多大。
了解清楚,才能掌控。
而來源雖然不太明白,
但是不難猜測肯定和夢境裡的人有關,
也跟剛才跟著練習有關。
周慶剛一上床,想要再嘗試看看有沒有什麽線索,門外就傳來了敲門聲。
“誰在寢室呀,大白天鎖門幹嘛呀,開門開門。”
這大嗓門一聽就是寢室長陸長金。
“來了來了,剛才試穿新買的內褲。”
周慶應聲,下了床,本能的就要伸手開門。
然後才想起被自己捶下來砂漿的那個牆坑,猶豫了一下,還是慢悠悠的開了門。
“周慶,就你一個人呀?”
剛一進門,陸長金就做出一副鬼鬼祟祟的樣子,不複方才的大嗓門。
“嗯,無情俠回家了,五虎將肯定不用說,網吧是我家,其他人我也不知道”
看到陸長金沒有發現異常,周慶強笑道。
“嘿嘿,這幫龜兒子。”
陸長金興奮的從包裡掏出兩個用錫紙包住的東西,掀開自己床上席子就擺上去。
“兩個窯雞,農村純天然的家養的,媽的,每次都搶不過這幾個龜兒子,這回我們先分一個,特別是無情俠,膩歪無情。”
“……”
周慶也是無語。
這陸長金說來也好笑,
每次室友帶家裡的食物來寢室分享,作為室長的陸長金總要裝出一副大領導的模樣,
非要說給大家先吃,說是體恤自己管理之下的“室民”,
其實大家作為室友,也會挺配合他演戲的。
但是偏偏就是柳無情,總說自己是無情大俠,
劫富濟貧,要懲罰“藏金市長”。
然後陸長金就悲催了,留給他的那一點就被柳無情給劫富濟貧了。
所以每次都只能先偷吃一點,也不懂柳無情是不是知道,總是叫他藏金市長。
周慶下意識就要說等大家一起吃,又想到這碴子事情,
就打算還是陪陸長金吃點。
然而陸長金確實隻吃一點,但半隻雞都被周慶吃完了,還有點意猶未盡。
“要不這半隻你也吃了吧,我們給他們留一隻就可以了。”
陸長金看著瘦瘦弱弱的周慶,也想把剩余的半隻給周慶吃了。
“不了,吃那麽多了,有點撐了。”
周慶也很不好意,用手裝模作樣摸了摸肚子。
其實周慶是非常不解的,中午吃了午飯還不到兩個小時,就又能吃下這麽多肉。
以前吃飽飯起碼能挺4個小時才有饑餓感的。
但想想自己身上的怪異也就釋然了,一切還得等弄清楚才知道什麽情況。
吃完後,陸長金要睡午覺,
周慶也心急想試驗下剛才那種力量。
周慶控制好腳上的力量,慢悠悠的走去田徑場。
畢竟大白天大中午,也實在沒有什麽好地方試驗了,
只有田徑場,
空曠,
中午又沒人,
即使弄出來的聲音太大,在這麽空曠的地方也會被消散掉大部分的。
而且在遠處看到他也只是個模糊的輪廓而已,
也看不清他在做什麽,再合適不過了。
周慶先到田徑場離建築最遠的大樹下面,
是一棵高大直挺的景觀樹,周慶也不懂這種樹叫什麽名字。
看看周圍都沒有人,然後躲到樹後面,聽著自己撲通撲通的心跳聲。
不再猶豫,用全力一躍而起,在差不多最高處記下了大概位置。
然後和自己身高比對一下, 才發現自己全力一躍有4米高。
然後再多試幾次,發現不是每次可以跳這麽高。這也是常情,但都差不多有4米高。
對跳躍高度了然之後,
周慶又再次檢查有沒有人注意到他這邊。
發現沒有異常,就要嘗試下力度了。
畢竟這股力量要是不控制好,和同學玩鬧的時候,一不小心打死人可以出大事了。
周慶先回憶一下剛才在寢室的那種力度,然後模擬剛才那種力度對著樹乾一拳下去。
然而這一拳打下去並不是想象的裂開,拳頭也不是很痛。
看出樹皮有點凹陷,流出一絲絲汁液,就沒有其他什麽變化了。
周慶看此錯愕了一下,
又加大力量打了一拳,
差不多有七八分力氣了。
這回樹乾有明顯的凹痕,樹皮也裂開一些,能看到裡面的纖維有些許斷裂。
拳頭有些疼痛感了,但是並沒有在寢室打牆壁這麽疼痛。
周慶坐地上看著樹乾,順勢用手掌反覆拍打,聽到沉穩的響聲,又看看自己跳的高度。
想到物理老師說過的內容,力的作用,
以及各種形變的結果。
才明白並不是自己力量變小了,
而是牆壁屬於硬脆物,
沒有彈性,
沒有緩衝,
所以只要打變形就裂開,看起來碎裂感更強,手被力的反作用也強。
而活樹乾就不同了,樹纖維有很好的韌性,輕微變形只會通過轉變力的形式,然後達到卸力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