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仆簡憤怒的想要攔住愛麗絲·希爾茲,這裡不是公共廁所,隨便什麽人說進來就進來、說出去就出去的,但是荷麗瑞塔伸手攔住了女仆簡的動作。
她看得出來,愛麗絲·希爾茲確實狂妄到了沒邊了,她有能夠成功逃離自己這棟別墅的自信。
不過荷麗瑞塔知道,無論她的這份自信來自於什麽,荷麗瑞塔並不想要跟她玩掀桌子的遊戲,而且荷麗瑞塔也相信,這份自信會把她自己燃燒殆盡。
而且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希爾茲近期不斷地在尋找著“媛”的身份,荷麗瑞塔就是其中之一,但是顯然愛麗絲·希爾茲並不知道荷麗瑞塔有這樣的一個身份,不然她絕不是這樣的一個態度。
“她來找我們的原因是什麽?”看著愛麗絲·希爾茲的背影,荷麗瑞塔思索著手上的牌。
但是女仆簡的一番話一下子就驚醒了荷莉瑞塔,“她是來找我們要授權的。”
荷莉瑞塔在想通之後頓時冷笑了起來,“原來如此,原來如此,真的就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啊,我們盯著他們的成果,他們盯著我們的本金。”
這件事情很好理解,首先要知道一個大前提,荷莉瑞塔之所以會來到這個離家鄉上千裡的地方,是因為她服務於教國的情報機構蘭利,而蘭利的一切行動背後都是教國的影子。
現在希爾茲想要在雷雷島有一個大動作,而大動作自然是不可能沒有大動靜的,她之所以來找荷莉瑞塔,就是要荷莉瑞塔參與到這件事情當中,來對這件事情背書。
如果到時候來追責的話,那就不是希爾茲一個財閥的事情了,而是整個事情的背後有著教國的影子,而那個時候無論是帝卡爾王國,還是這個所謂的學院,在調查到這一步之後都要開始掂量、掂量,自己是否有能力來對這次希爾茲的行動做出反擊。
這就是背後有大樹的好處。
然而這個授權並不是說給就能給的,如果荷麗瑞塔真的一腳踩進了這個坑裡面,相關的問題就需要荷麗瑞塔來抗。
荷麗瑞塔相信,自己作為肯尼斯的雇傭兵,他在出現問題的時候是絕不會說自己的好話,不趁著這個機會落井下石就已經不錯了,他們兩個人在僅有的幾次接觸當中就已經把雙方的性格摸的透透的了。
“說實話,我當時還真的擔心,你一時的衝動答應了下來。”女仆簡有些擔心的說道。
“哼。”荷麗瑞塔冷笑一聲,“我不知道希爾茲在謀劃著什麽東西,而且沒有必要再已經快要沉的船上在下賭注了。”
荷麗瑞塔的這句話宛若一聲驚雷,讓女仆簡和克謝尼婭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她。
“幹什麽用這種眼神看我。”荷麗瑞塔微笑的回應這二人的神色,“當一個棋手選擇當一枚棋子的時候,你們覺得她的結局會變成什麽樣子?”
“判斷的依據是什麽?”克謝尼婭謹慎的向荷麗瑞塔詢問道。
“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麽會這麽的著急,但是從現在的情況來判斷,她已經被逼到了死角,這樣一個大張旗鼓的行動,就是將自己當成籌碼一次性的梭哈,在一切都還未知的情況下,你們覺得這種梭哈的成功率能有多少?反正我是不看好。”荷麗瑞塔直接自問自答的說著。
“而且我懷疑愛麗絲·希爾茲應該也是一個‘媛’,雖然她在極力的掩飾,但是剛才你們也應該看過監視系統了,真白在救下米爾納之後,米爾納第一個選擇就是攻擊愛麗絲,愛麗絲表現的雖然鎮定,那個人造人也確實把米爾納的攻擊攔了下來,但是那種胸有成竹,我感覺上她必然是有著一個決定性的後手。”
“而考慮到她在這個時間選擇大規模行動,那麽剩下來的答案就只有一個了。”
荷麗瑞塔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露出了嘲諷的笑容,“所以我才會說,她把自己從一個棋手的位置上,玩到了棋子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