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東西都在這兒了。”
第一學期即將結束,陳鳴神作為高三(6)班的班主任,事多人忙,時間不夠用啊。
班長林咲一邊幫忙整理資料,一邊問他“卡烏耶娃同學好幾天沒來上課了,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陳鳴神查了一下記事本,答道:“啊,她媽上周五打電話請了假,好像是生病了吧。”
正說著,孫濤用毛巾擦著汗,從外面走了進來。
“哎,夥計,你們班卡烏耶娃什麽情況,我聽田徑部老張說,她這段時間成績下滑的厲害,還傳出了不好的謠言呢。”
“噢?”
陳鳴神轉視林咲,後者微微搖頭說:“捕風捉影的事我沒興趣,不要問我。”
那就問孫濤吧。
“俺也是聽說的,好像卡烏耶娃同學自打全國大賽之後就不在狀態,有人猜測她是比賽時用了興奮劑,現在出現不良反應了。”
陳鳴神忙問這事有證據嗎?
孫濤搖頭,“證據倒沒有,只是卡烏耶娃同學實力下滑嚴重,不得不讓人產生聯想啊。
對了,她這幾天沒來上課,怎麽回事?”
陳鳴神也不清楚,“她媽說是生病了,具體什麽病也沒說,要不今天放學後我去她家看看吧。”
哪知下午放學鈴聲剛響,一個粉紅色倩影風風火火地衝進辦公室,不是石井櫻雫又是誰?
“老師,我們一起走吧。”
陳鳴神今天要去家訪,讓她自己回去。
後者不,雙手叉腰小生氣道:“都已經把魔爪伸向運動系少女了嗎,你這個色鬼別太過分哦。”
(明明都有人家了,還不滿足嗎?)
陳鳴神沒工夫跟她鬧,收拾好東西往外走。
“哎,等等我嘛。”
二人乘地鐵來到紅尋小區,找到卡烏耶娃的家後按下門鈴。
須臾,一名黑皮中年婦人打開了門,從模樣上不難判斷出,她就是卡烏耶娃的母親,費越托娃。
“啊,你們是……”
陳鳴神表明身份,問她卡烏耶娃現在怎麽樣了,身體好些了嗎?
後者給二人泡了茶,坐下慢慢說。
“老師,實不相瞞,我家小卡身體沒事,就是精神上出了點問題。”
似乎全國大賽之後,卡烏耶娃就有些憂鬱,之後又是校園謠言,卡烏耶娃大受打擊,一下子崩潰了。
陳鳴神頗為關切道:“是在大賽上受傷了嗎?”
費越托娃搖頭,“小卡的身體一向很好,自從那件事後就沒出過什麽問題了。”
“噢?”陳鳴神眉頭一動,“那件事是……”
費越托娃告知卡烏耶娃兒時有個叫周琳的好朋友,二人在體校相識,一起訓練,一起玩耍,關系特別好。
“只可惜小學六年級的夏天,我帶小卡跟周琳去遊樂園玩,不料坐纜車時發生地震,纜車掉了下來。”
月本是個島國,時常發生地震、火山之類的天災,卡烏耶娃跟周琳遇上了只能自認倒霉。
最後結果是,卡烏耶娃輕傷,送醫院治療一下,過幾天就好。
周琳比較慘,落地時磕到了頭,重度昏迷躺在醫院。
且經過多年治療也不見好轉,終於在不久前進行了安樂死。
“自從周琳住院後,小卡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每天學校、體校、家裡三點一線,非常刻苦努力。
她的運動水平也是從那時有了明顯的提高,參賽必得獎,直到這一次全國大賽……
我想小卡是因為周琳的死而傷心,一時想不開吧。”
陳鳴神點頭讚同,起身走到卡烏耶娃閨房門外,敲了敲門。
“卡烏耶娃同學,我是班主任,你開個門好嗎?”
不好。
——屋內沒動靜,石井櫻雫貼耳一聽,隱隱約約聽到“沒有了”、“什麽都沒有了”之類的詞句,也不知道是個什麽情況。
費越托娃請求二人不要刺激卡烏耶娃,今天還請回去吧。
陳鳴神可以理解,“那行,如果有什麽新的情況的話,一定要通知我。”
費越托娃OK,送二人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