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已過晌午,范君晨和宋喆昊依舊待在審訊室中。“我不是專業的,我要怎麽做?”思考良久,范君晨提出了自己的疑問。“找出真凶,這次的凶殺案是很嚴重,當初19世紀末倫敦的殺人魔開膛手傑克害了五人,現在跟當初一樣嚴重,更何況受害者大都是未成年人,”宋喆昊捂著額頭,單手翻開文件夾,上面的各種推斷都被塗了好幾個圈,指著分類中的“3”一行“說道:“據我們目前已知的情況,案子發生的7天內,只有第三天也就是8月27號有一個人進出過,關鍵是之前進入的那個人在5分鍾內就出來了,所以目前只有你一個嫌疑人,只有可能是你乾的,想找出真凶可不容易。”
“我記得那條巷子是一條路通到底的,照這麽說來,除非有人在3天前就進入,不對,這樣的話,那麽26號進入巷子的人應該會發現。我想想昂,你說,有沒有可能從房頂上跳下來?”范君晨想得頭疼,於是在宋喆昊怪異的目光中,開始拿額頭砸桌子,宋喆昊咽了口口水:“你就算再怎麽砸也不會想出來啊,還不如靜下心來好好想呢,至於從房頂上跳下來……呵呵,你自己去試試,房頂距離地面有4米多,跳下去不死也得殘廢。”
“關鍵是,真凶是怎麽離開的,監控一直沒拍到啊。”宋喆昊托著腮,食指關節敲著桌面,“我,要看監控錄像!”“你在想什麽,我都看不出什麽你能看出啥?沒用的,那個監控基本算是馬賽克了,很模糊的,況且,案發現場附近的監控錄像是不能隨便看的。”范君晨的要求被宋喆昊一口反駁,范君晨嘖了一聲,癱坐在椅子上,發泄般地喊道:“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煩死了!”
“經歷過懵懂追尋自由的山峰……”宋喆昊的手機震動起來,宋喆昊看了眼打過來的人,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把手機放到桌上,然後立馬把椅子丟到一邊,然後跪了下來,用蚊子一樣細微的聲音說道:“你,幫我接一下,然後,打開攝像頭對著我。”范君晨嘴角扯了扯,看著手機上打過來的人赫然顯示著:最最最最最最最親愛的寶貝。一邊吐槽一邊接通了電話:“聯系人備注的字數上限是你的下限是吧,而且你從小就變成妻管嚴長大了怎麽辦啊。”“要你管!站著說話不腰疼啊你。”宋喆昊惱羞成怒地吼道。
“喂,吉吉,你吃午飯了沒?”電話一頭傳來了溫柔的女聲,就如同百靈鳥的歌聲般動聽,讓人一聽就感覺心都快化了,“嗯,我已經吃了~過會兒上課,不用擔心,我今天一天都沒跟其他女孩子講話,老師除外……”“吉吉,你是不是忘了,你們學校裡,有我的線人,嗯?”電話那頭的聲音突然讓范君晨打了個寒顫,宋喆昊著急地手舞足蹈地解釋起來。
許久過後,宋喆昊終於解釋完了,道完別,掛了電話後,范君晨再也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起來:“你這樣懼內,你爸媽知道嗎?哈哈哈哈哈!還有,以‘冰糖’的性格,又不會因為這種事情生氣啊,你急什麽啊,啊?哈哈哈哈哈!”“要你管,我這是要展示給她足夠的安全感,你懂不懂啊?”宋喆昊拍著身上的灰回答道。
“不對吧~那你為什麽撒謊撒的這麽熟練,還有,我一直沒問,你是怎麽當上警局副局長的。”宋喆昊咳嗽了兩聲,眼睛看向右上方,開始陳述:“因為……”“你不想說別說,別拿謊話糊弄我。”范君晨搖了搖頭,歎了口氣,“你個白癡,不要什麽事都憋在心裡,
我不知道你過去發生了什麽,但是看你的樣子,應該是原生家庭的問題吧。”“你知道的真清楚,你是不是調查過我。”宋喆昊有些低落地說道,突然發現范君晨翻看著自己的手機,上前一把奪了回來,懊惱地抓著頭髮,“啊啊啊啊啊啊你這個家夥,你沒有看到什麽吧。” “放心好啦,我怎麽可能是那種看別人聊天記錄的人呢。”范君晨甩了甩手腕,笑著回答道,“誒不過,你為什麽相信我為什麽沒殺人。”“別逗了,就你,能在黑暗中單挑5人?你當我傻嗎?”宋喆昊嘲笑道,“而且,就你這醜樣,在小說中肯定不是主角。”“你這家夥真不誠實呢,我猜,是因為凶器吧,你們並沒有從我家、學校和案發現場附近發現凶器。你應該問過我妹妹、清婉和子旭吧, 我除了回家時以外一直和她們在一起,如果真的是我乾的,30分鍾不到的時間內我是絕對沒空處理凶器的,而我們家的菜刀,如果帶到學校萬一被發現可是會開處分的不是嗎?”范君晨得意地抬起頭,自豪地炫耀自己的推論。
“切,瞧把你能的。”宋喆昊轉過頭不去看范君晨,“我想去現場看。”“滾!誇你兩句還得寸進尺是吧,你現在是本案的重大嫌疑人,你去了現場,我可壓不住那幾個愣頭青刑警跟我鬧,他們平時被我欺壓一直想找機會報復。”宋喆昊整張臉陰沉得像片烏雲籠罩著。“那不去現場我怎麽破案……”“你笨啊!我去看不就行啦!而且!你出去後去查被害者的交際關系啊!”宋喆昊滿臉的恨鐵不成鋼,范君晨低下頭讓手能夠到頭,撓了撓,有些不好意思。
“我想解剖一下屍體,我學過法醫的相關知識……”“滾,動動腦子,怎麽可能嘛。”“那我想觀察一下屍體。”“要碰嗎?”“每具只要一張全身圖就行了。”“可以。”“我還想……”“不,你不想,明天你出去後我會把相關資料發給你,你自己看,哦對了,現場留下了相關訊息,你嘗試解讀一下吧。”“那你呢。”“我有我很重要的事去處理。”……
談話結束後,宋喆昊走出審訊室,輕輕地關上了門,一瞬間,宋喆昊仿佛變了一個人,他走在走廊上,周圍的溫度仿佛進入了零下,眯著眼睛,咬牙切齒地說道:“好久沒有頭疼過了,真不知道怎麽會有這種瘋子,如果真如我所料,他肯定是個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