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又回到了那個恐怖淒異的棓鎮。
恍惚又陰暗的燈光裝點著城鎮,整個城鎮被淒涼的氛圍籠罩。
夜間的街道只有中心街道還有點點余光,周圍是一片漆黑。
本來就荒涼的中心街如今只剩幾家店還亮著光,是一片冷清。
“我們能離開這裡嗎?”科西緊皺眉頭,向二人問道。“我寧可睡荒郊野外,也不在這死地方。”
“可是已經半夜了,我已經很累了”麥爾說道,“而且,這裡只是看著荒涼而已,要不然我們第一天都被抓走了。”
可是盡管科西已經快睜不開眼睛了,她也仍然堅持要離開這裡。
正在他們猶豫不決之時,只聽“吱呀呀”的幾聲,他們身後的城門緩緩關上。
“快!離開這裡!”科西似乎感到了不對,他帶著二人向另一個門跑去。
當他們到達另一頭時,這邊的大門也已鎖死。
“我們被關在這個該死的鎮裡了!”麥爾說道。
就連李米爾也皺了皺眉頭。
“我有個主意,”科西說道。
“好嗎?”麥爾問道。
“不好,但能離開這個地方。”科西說道。
麥爾看了看李米爾,李米爾點了點頭。
於是二人上馬,跟著科西,離開了緊鎖的大門。
離開了城鎮的中心,光線就變得十分昏暗,僅能憑著朦朧的月光勉強辨別道路。
三人在狹窄昏黑的街道中穿梭,從中心街轉到了小鎮的一角。
在街上,科西突然勒住了馬匹,仿佛聞到什麽東西。
“怎麽了?”麥爾問道。
“你們沒有聞到些什麽嗎?”科西問道。
“我沒有”麥爾說道。
“我也是”李米爾說道。
科西點點頭:“那有可能是我聞錯了,可能是幻覺。”
於是他們跟著科西走完了街道到了街角。
一鄰近街角,他們的馬就變得急躁不安,嘶叫不停。
他們轉過街角,卻見在這條小道上千篇一律的中世紀建築中,竟然在不遠處坐落著一座像20世紀的建築。外形像一座廢棄的體育場,由於高度不高、面積不是特別大,再加上外觀十分老舊。所以根本看不出有任何的違和感,完全藏在了小鎮的中世紀房屋之中。
科西見到此景,臉立馬變得煞白,她對二人大喊:“快走!”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只見三匹馬好像突然找到了主人,發瘋似的向體育館衝去。不管三人如何拽死韁繩,也無濟於事。
“克萊姆斯!”科西大喊一聲。
三匹馬突然放緩了腳步,失去了剛才發瘋的勁。先是環顧四周,之後依然慢慢地向體育館走去。
“快跳下來!”科西喊到,說完,翻身下馬。
二人也急忙跳下馬。
沒過一會,三匹駿馬又回到了瘋狂的狀態,它們將前蹄抬起,然後仰天嘶鳴、長嘯,嘴角泛著白沫,之後再發瘋般的狂衝,撞在體育館的牆上,把牆撞進一個大坑。
而牆上,還有許多大大小小的坑……
科西此時變得十分虛弱,她面無血色、喘著粗氣、渾身冰涼。
“別管我,快……快走……”科西說道。
麥爾搖了搖頭,跪在科西身旁:“堅持住,你可以的。”
科西動了動嘴唇,想說些什麽。卻又說不出口,再次口吐白沫、暈倒在地上。
正在二人不知道怎麽辦之時,
只見昏暗的天空突然亮的如白晝一般,刺得人睜不開眼睛。接著那白光越來越強、越來越亮…… ……
等麥爾反應過來,周圍的景象已經全然改變:陰森恐怖的城鎮變成了四周土質的牆,令人恐懼與不安的體育館消失的無影無蹤。現在他正在一個土質的房子中,房子只有一面有一個小窗戶,另一面是一扇小門,剩下兩面是牆壁。
“我們在哪兒?”麥爾問道。
“哪兒?”科西說,“我們被抓了。”
“被抓了?”麥爾有些不可置信。
“要不然呢?”科西反問道。“我們在棓鎮被這群畜牲給抓了。”
“他們是誰?為什麽要抓我們?”麥爾還有些摸不著頭腦。
“肯邦。”科西說道。
麥爾十分震驚,出了一身冷汗。如今自己被肯邦所獲,還不得折騰個半死?想到這他不禁十分緊張、眉頭緊皺。
“他們會殺我們嗎?”麥爾說道。
科西聳聳肩。
這下麥爾徹底慌了。
正在此時,只見小門一開,從小門裡擠進三個大漢,他們給三人帶上墜鐵,一人押著一個,帶出了牢房。
麥爾被大漢抓著,兩手被牢牢固定,一隻腳被沉重的鐵球拖著,只能任由大漢擺弄。
大漢帶著他出了牢房,接著是一個牢房區域的大門,門口有兩名大漢手持武器在此站崗。
出了牢房, 便是一座座移動的橋,橋上下左右緩緩地移動,通向對面上上下下數十間洞口。麥爾向橋下望去,見橋下深不見底,是無盡的深淵。
他們剛要上橋,只見從對面走來了一人,他囂張跋扈、腆著肚子,在嘴中叼著半根雪茄。
大漢見了此人,急忙行禮。
那人瞥了瞥麥爾三人,又看了看其中那個高一點的大漢,指著他身後的那些洞口,說道:“告訴他們這些洞”
“這些通道,”大漢指著對面說道:“只有極少數的洞中沒有致命機關,而完全安全的,只有2個洞口能離開此地。”
“所以,”那人尖叫著喊道。他說話時聲音是在嗓子裡夾著出來的,而且嘴咧的極大,就連雪茄也從嘴裡掉了出來,掉進了深淵。
“如果你們有逃走的想法,就看看著20000個洞口吧!”
很顯然,洞口沒有兩萬個。
“這20000個洞口,只有兩個能活下來!”
他成功地誤解了另一名大漢的意思,而且堅信有兩萬個出口。
“所以,你們只有十萬分之一的機會,能逃出此地!”
那人嘮嘮叨叨的“囑咐”完了,便頭一抬,昂首挺胸地向橋走去。大漢也押著三人緊隨其後。
他此時也不看橋是否到達腳下,或許是這樣看著更加的英俊瀟灑,他看也不看的就往前走。可惜橋並沒有配合他的表演,突然,他一腳踩空,失去了平衡,向下墜去。
危急時刻,他靠本能順手一拽,牢牢地拽住了李米爾的墜鐵,將李米爾向下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