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上你看書網,諸天反入侵:開局水滴懟臉
韋恩莊園內,陳廣和托馬斯一直沒有聊關於金錢方面的內容。
兩人聊了聊品酒,聊了聊藝術品,甚至交流了一下關於世界的認知和看法,乃至托馬斯從不在外輕易透露的政治傾向。
不過聊的最多的,當然還是關於孩子們。
瑪莎很喜歡卡爾,卡爾也很喜歡瑪莎。
這個懂事的孩子,就和過去從來不主動問詢家庭經濟狀況一樣,他對自己的母親也一向沒什麽疑問。
他總是把自己的所有尖銳都藏起來,讓自己像是一個柔軟的棉花,害怕傷到任何人,即使是看起來無比強大的父親。
不過托馬斯看著在和卡爾接觸中,笑容逐漸溫柔的瑪莎,還是忍不住問一句:“恕我多嘴,不知卡爾的母親……”
托馬斯並不喜歡戳人傷疤,但他確信這個名叫陳廣的男人絕不會因為這點事情就被傷到,甚至托馬斯懷疑,是否有東西能夠讓這個態度一直風輕雲澹的男人變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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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人打交道了幾十年,能很輕易看出一個人究竟是在偽裝強大,還是真的發自骨子裡的自信。
陳廣想了想,既然托馬斯問的是卡爾的母親,而不是自己的妻子,那麽就實話實話好了。
“她離開了……因為一場自然災難,她去了另一個世界。”陳廣平靜道。
托馬斯沉默了,而在門外的卡爾忽然渾身一僵,原本高昂的興致,近乎肉眼可見的低落下來。
這時,托馬斯忽然意識到什麽。
莫非……這就是這個男人在這七年的時間,一直兢兢業業當一名救火員的原因?
難道說他的妻子死在了一場火災當中?
托馬斯暗暗歎息,果然再堅強的人,面對所愛之人的離去,內心也會抑製不住的痛苦。即使經過了七年的排解,他仍然無法釋懷麽?
於是他用比之前更加親近的態度,拍了拍陳廣的肩膀,歉意道:“她一定是一名優秀的女性。”
陳廣想了想,卡爾的父母都是氪星的高官,還是科學家,確實很優秀。
於是他點點頭道:“沒錯,她很聰明,學識淵博,也富有遠見。她將生的希望全部給予了自己的孩子,只可惜無邊的愛意,從未有機會向卡爾直接傳達。”
在其他氪星人瘋狂反對的情況下,偷偷把超人送往地球,矮子裡拔高個了,確實稱得上有遠見了。
哪怕布魯斯也有個美好的童年,可卡爾幾乎從沒在任何平行世界中,在氪星和自己的父母安穩的呆上一天。
莊園中的卡爾,眼睛中已經逐漸充盈起淚水。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聽力這麽敏銳,能將父親的談話聽的一清二楚,但這件小事無關緊要。
重要的是,這是他第一次從父親口中談論起母親的信息。
以前那些朦朧的猜測,全都清晰了起來。
他現在知道了,自己並沒有被母親拋棄。相反,自己的母親深深的愛著自己,她是個優秀的堅強的女性,就和父親一樣。
只可惜,一場無法阻止的意外奪走了母親的生命……卡爾也和托馬斯一樣,瞬間有種福至心靈般的明悟。
難怪父親明明那麽有錢,卻要當火警……
他應該是再也不希望這個世界上,有另一個無辜者,和母親一樣被意外所吞噬吧。
卡爾攥緊了小拳頭,內心當中,一個同樣的目標升起。
自己將來,也要成為一個保護無辜者的英雄!
托馬斯覺得自己繼續聊這個話題就不禮貌了,剛想轉移話題,管家阿爾弗雷德忽然推門走入客廳,脊梁筆挺,恭敬道:“老爺,有客人要見您。他沒有預約,但是自稱查爾斯·西恩尼斯,說是為您的決定而道喜。”
托馬斯微微皺眉,顯然聽說過這個名字。陳廣對這個名字不是很熟悉,不過似乎剛好在他看過的漫畫內容中出現過,所以很快想了起來。
西恩尼斯這個姓氏……似乎在蝙蝠俠的反派當中確實有個人。
一個二線的小黑幫,羅曼·西恩尼斯。
他有個更令人耳熟的外號,黑面具。
陳廣挑眉,黑面具的父親來找托馬斯?有意思。
托馬斯向陳廣告了聲罪:“抱歉,失陪一下,不會太久的。”
說完後,就離開了客廳,前往韋恩莊園的正門迎接客人。
陳廣用不著跟去,托馬斯的一舉一動他也能聽得很清楚。
他來到莊園的後花園內,看著眼神忽然堅毅起來的卡爾,有些莫名其妙。
當查爾斯,這個精瘦的男人與托馬斯來到韋恩宅邸的某間會客室中後,他在爐邊脫下了自己高高的禮帽,向這裡的主人致意,滿臉笑容道:“恭喜您,托馬斯先生,我聽說您拒絕了貓頭鷹法庭的邀請?我不得不說,這絕對是個明智的決定。”
托馬斯挑眉,平澹的禮節性微笑道:“多謝,只是沒想到這種小事,竟然也能傳到您的耳中?看來您的消息十分靈通啊。”
查爾斯呵呵的笑著,重新將黑色的禮帽戴上,拄著拐杖搖頭道:“我如果消息真的靈通,就不會在您拒絕了貓頭鷹法庭一個月後才聽到風聲了。”
他不屑的嘲諷著:“貓頭鷹法庭那幫家夥,都是群道貌岸然的偽君子。竟然要求每個協會成員在離世時,交出自己15%的財產。像這樣貪婪的組織,竟然還聲稱懂得積累財富,讓財富生生流轉,世代相傳?呸!像這樣下去,要不了幾代人,那些愚蠢的加入貓頭鷹會社的人,就會被他們給生生挖空!”
托馬斯神色平靜的看著查爾斯,輕聲道:“我能感受到您的憤怒,雖然出發點不同,但我們都對貓頭鷹法庭有著不滿,所以,您今天此行所為何事?”
查爾斯的聲音低了下來,一對禿鷲般的眸子看著托馬斯,在他微笑時,皮膚的褶皺中夾雜著難以掩飾的貪婪。
“我是來邀請您,加入我們‘假面議會’的。和那群家夥不一樣,我們沒有任何強製要求,所有成員都是自願為組織上交善款的……”
“夠了。”托馬斯沉聲打斷道。
查爾斯頓時面色不善,只是還沒說什麽,托馬斯終於壓抑不住不屑的微笑:“假面議會?一個早就不慎活躍的白人種族主義協會?我聽說你們的所有人都戴著白色的骷髏面具?”
托馬斯站起了身來,嘴角勾起輕蔑的弧度:“我怎麽覺得,你們的議會聽起來像是對貓頭鷹法庭的拙劣模彷?聽說你數年前就在不停的申請加入貓頭鷹法庭,可你失敗了,然後就轉頭找了個劣質的模彷品?你可真不挑。”
查爾斯深深皺起眉來,沉聲道:“別太傲慢了!托馬斯,我們的成員……”
“你們的成員年邁且疲憊,而貓頭鷹法庭每年都在吸納新鮮血液,你們唯一的共同點,就是全是群愚蠢的白人至上主義者。”
托馬斯步步緊逼,同樣面色不善道:“我是絕對不會允許我的孩子,和你們這群肮髒的蠢貨有一絲一毫的牽扯,這會令整個韋恩家族蒙羞!”
最終查爾斯狼狽的離開了韋恩莊園,而托馬斯像是什麽都沒有發生一樣,回到了大廳當中,而宴席早已由阿爾弗雷德準備完畢。
“父親,你忙完工作的事情了嗎?”小布魯斯看到父親回來,開心道。
托馬斯溫柔的摸了摸布魯斯的頭髮,坐到了他的身邊。
二人之前的談話,全被陳廣聽在耳中,讓他忽然對所謂的貓頭鷹法庭起了興趣。
也就是說,一個月前托馬斯拒絕了貓頭鷹法庭的招攬,一個月後就在小巷中被殺害……事情會有那麽巧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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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韋恩家做客很愉快,主要是卡爾很愉快。
陳廣拒絕了托馬斯派人送他回家的車,選擇和卡爾一起慢慢走回去。
當然不是全程走路,而是指換乘地鐵和公交這樣的走回去。
當兩人從最後一程地鐵中上來時,卡爾美滋滋的和父親講述布魯斯那些新奇的玩具,陳廣將他抱了起來,笑道:“都是我的錯,以前沒想過生活環境居然給你這個小不點造成了壓力,以後想買什麽就買什麽吧。”
“真的嗎?”卡爾頓時雙眼閃著星星。
不過左思右想一會,卡爾撓撓頭,羞赧道:“其實……我也沒什麽想要的,而且真的要玩,去找布魯斯就可以了。”
陳廣對孩子如何支配自己的零花錢毫無意見,不過就在這時,卡爾忽然把視線轉移到哥譚地鐵口,一個身上蓋著報紙的流浪漢身上。
美國的公共設施,一向以髒亂差著稱,但陳廣還是樂於讓卡爾去接觸這些真實的場景。
有錢人的生活,完全可以靠資源和金錢打造,所以有錢人的生活豐富多彩,千姿百態,一切都取決於掌握資源那個人的想法。
而窮人的生活,則處在無處不在妥協和博弈當中。誰擁有多少面積,誰可以怎麽裝修,誰一天需要幾點乘車,都是在各種糟糕選項中,選擇不太過於糟糕的那一條罷了。
這個流浪漢能夠在人流量還算密集的地鐵口休息,都不知道是不是曾經和其他幾名流浪漢鬥毆過,來爭奪這一片容身之地。
任何社會中,窮人的生活既可以說是原子化,也可以說是你中有我的整體。這才是這個世界和人類社會的真實面貌,也是陳廣買城區內中產公寓的原因之一。
他既不想讓卡爾過困頓的生活,也不想讓卡爾被浮華的假象蒙蔽雙眼。
陳廣一向認為,對待孩子要真誠,盡可能的不為他額外塑造苦難,但也盡可能的將事物的真相展示給他。
卡爾猶豫了片刻,試探道:“爸爸,能把我放下來嗎?”
陳廣彎腰將卡爾放在地上,卡爾小心翼翼的靠近一個疲憊沉睡中的流浪漢,他注意到這個流浪漢失去了自己的右臂,而在他身前有著一個硬紙板。
上面寫著:我曾是一名工人,但因為意外我失去了自己的胳膊,建築公司申請了破產,我也沒有錢買保險。最終我失去了自己的家和工作,現在一無所有,好心人請幫幫我。
卡爾看得小眉毛皺在一起,從懷中拿出了小青蛙一樣的錢包,打開青蛙嘴,拿出裡面的零錢。
但在放入這個流浪漢身前的帽子之前,他忍不住抬起頭,看向陳廣,目光中似乎是在詢問。
陳廣點點頭,卡爾這才把錢放在了流浪漢的帽子中,隨後像是松了口氣,連忙跑回了陳廣的身邊。
接下來路上的幾分鍾,卡爾都沒有說話,只是牽著陳廣的大手,悶頭向前走。
片刻後,陳廣低頭問道:“卡爾,你在想什麽?”
卡爾搖搖頭道:“我在想,我給他的那點錢,真的足夠他生活麽?那應該只能買一些麵包而已,省著吃也最多能讓他一周不餓肚子。可是哥譚這麽冷,他又該如何取暖?我如果想要真正的幫助他,又應該怎麽做?”
他抬起頭,困惑的看著父親:“爸爸,你能告訴我答桉麽?”
陳廣的神情柔和下來,他再次將卡爾抱起,向著已經距離不遠的家中走去。
一邊走,他一邊緩緩道:“卡爾,你想直接的從我這裡獲得答桉的話,那麽父親可以告訴你。最簡單直接的方法,就是請求我,讓我將一個國家買下來,然後滿世界去尋找類似的窮人,接著把他們全部接引到我所買的國家當中。一切醫療,食物,衣物,暖氣,全都免費供應。”
卡爾緩緩睜大了眼睛,這個答桉可和他預想中的不太一樣。
不過他的小腦瓜想了想,還是鄭重的抬起頭來問道:“那父親,您願意這樣做麽?”
陳廣哈哈笑道:“當然懶得這麽做啊,那可太麻煩了。而且當生存的需求得到滿足,一開始他們會千恩萬謝,漸漸的,就會要求更多。從麵包的需求升級到蛋糕,從罐頭的需求升級到剛剛宰殺足夠新鮮的牛排。”
“我當然也可以滿足,但人的欲望是無窮無盡的,同時也是千奇百怪,各有所需的。就連我,也不自信能夠滿足所有人的需求,我平時的所作所為,也不過是將那些受到生命威脅的人,從災害當中解救出來罷了。”
卡爾聞言,原本糾結的面孔平靜下來,他的小臉上帶著堅毅,看著自己的父親道:“那我就不要父親這麽做!我不能為了別人的需求,而讓父親做您不開心的事情。”
陳廣被他認真的表情逗得忍俊不禁,而卡爾也開心的笑了,他的眸光中閃爍著某種光彩:“您也說了,等我長大以後,動動小拇指就有無盡的資源和能量。我決定了!這件事情,由我長大以後,有能力以後,自己去做!”
陳廣看著這個小家夥,沉默片刻,開口道:“父親為你感到驕傲,卡爾,你有這樣的思想,就已經是個獨立的小男子漢了。”
就在卡爾露出被父親認可的開心面容時,“砰!”地一聲槍響,將小巷中唯一的路燈打碎。
整個巷子頓時陷入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當中,而下一個瞬間,從四面八方的角落當中,忽然竄出一群手持湯姆遜衝鋒槍或左輪手槍的人。
在黑夜當中,無數的槍口噴吐著洶湧的火舌。小巷中的場面像是快速閃動的幻燈片,無窮無盡的子彈被傾瀉在站在小巷中的父子二人身上。
良久,槍聲停止。
周圍原本還亮著燈的窗戶,紛紛熄滅。
其中一個窗戶有所異動,一個孩子的手差點伸出來,連忙被拉了回去,緊接著是女人低聲喝罵與巴掌聲,然後是被捂住口鼻也壓抑不住的孩童哭泣。
小巷另一個入口處,停靠的黑色車輛上,車門被緩緩推開。
全身纏滿繃帶的韋斯,從車上走了下來。
只是比其之前的創傷,他還多打了個石膏,左臂不知被誰給折斷了,用紗布掛在了脖頸上。甚至一直眼睛似乎也失明了,而且是不久之前才受的傷,此時纏繞著左眼的紗布還透著滲出的鮮血。
他僅剩的右眼泛著血絲,看著黑黝黝的小巷中,忍不住露出猙獰而殘酷的笑容。嘴上叼著的雪茄火光,在昏暗的小巷中忽明忽暗。
“惹我?沒戴面具的變異人雜種,分分鍾把你們家的地址調查出來。五十支衝鋒槍的子彈,你倒是再接一個給我看看啊!”
韋斯此時滿腔的怒火終於得到了部分的宣泄, 但還不夠,這個消防員狗雜種只是第一個,還有那個該死的喪鍾……
他居然敢折斷自己的手臂,戳瞎自己的眼睛!
韋斯想起那個坐地起價的雇傭兵,渾身的血液都往腦袋上湧。
不過沒關系,他不過是個見錢眼開的雇傭兵,只要請朋友幫忙,假裝雇他做任務,然後像現在一樣,埋伏幾十個槍手。
世界第一殺手又如何?還能比子彈快不成?這可是二十一世紀!什麽狗屁獨行俠,在湯姆遜衝鋒槍面前,眾生平等!
“接到了,然後呢?”
平靜的聲音響起,韋斯原本正在腦部之後如何乾掉喪鍾的畫面,瞬間被打斷,一時之間,甚至感覺心臟驟停。
他不可思議的瞪大獨眼,看著小巷中那個身影。
“怎麽……怎麽可能……”
韋斯驚恐的後退一步,周圍包圍著的槍手和手下,也紛紛面面相覷,難以置信。
原本他們還以為,這個男人將他的兒子護在懷中,是站著死去的……心中還暗暗敬佩。
可誰知,在逐漸熟悉了漆黑的視野當中……這個男人,面色平靜,全身毫發無傷!
衣服都他媽的沒亂!
所有理應射在對方身上的子彈……全部像是被時間暫停般,漂浮在距離對方至少十厘米遠的半空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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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廣抱著目瞪口呆的卡爾,看著韋斯,語氣無比的失望:“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