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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族:重回十七歲》第113章 愛的信徒
岩流所廢墟。

 一隻渾身長滿鱗片的鷹隼從藏骸之井的水下爬了出來。

 這隻龍族亞種剛剛從夜之食原尼伯龍根進入現實世界,昂熱的折刀就破開了它的心臟。

 這個頭髮花白的老男人,此刻臉上身上都有很大程度的龍化,那雙黃金瞳之中的光澤像是要把黑暗都融化。

 心臟被破開,這隻龍類亞種並沒有第一時間死亡。

 它的生命力極其的強悍,甚至還試圖亮起鋒利的爪子。

 但昂熱不會給它這個機會,昂熱抽出折刀,伸出雙手直接擰斷了它的脖子,把它巨大的屍體丟在一旁。

 從夜之食原尼伯龍根映入現實之後,昂熱就帶著芬格爾一群人第一時間趕來了岩流所。

 可是,他們還是來遲了。

 岩流所中的所有人,死的死,消失的消失。

 整個地面還殘留著猩紅的冰面,那是被繪梨衣的言靈凍結的冰面。

 在冰面上,橘政宗碎成了一地冰渣,同樣碎成冰渣的還有一條次代種八岐大蛇。

 他們分成了兩批人,蛇岐八家為主的鎮守海英人工島,昂熱則帶著卡塞爾的人員來守住岩流所這片區域,阻止從夜之食原尼伯龍根中逃出來的龍族亞種和屍守。

 “還沒聯系上路明非嗎?”昂熱甩了甩折刀上的血跡,開口詢問道。

 “沒有,下面的人還沒有找到路明非的蹤跡。”副校長手裡拿著一瓶酒,仰頭灌了一口,朝著天空看了一眼,“如果路明非真的接受了你的任務來了這裡,那他要麽死了,要麽就是進入了夜之食原尼伯龍根當中。”

 昂熱聞言,沉默了一下,然後看向上衫越,“老家夥,你確定尼伯龍根的入口真的是在這下面嗎?”

 昂熱指著藏骸之井問道。

 藏骸之井中,大水漫灌。

 他們之前趕到的時候,無數的龍族亞種和屍守從藏骸之井的水下爬出。

 幸好上衫越,楚子航,以及夏彌都被帶來了,不然他們還真沒法攔住這些從藏骸之井中爬出來的龍族亞種和屍守。

 “應該是在下面沒錯,不然無法解釋怎麽會有這麽多龍族亞種跑出來。”上衫越說道。

 “如果信標是對的,怎麽還沒打開夜之食原?”昂熱轉頭看向副校長,“你的煉金術退步了嗎?”

 副校長聞言,頓時激動了起來,“你這老混蛋,你可以質疑我的人品,也可以質疑我對美女的審美,但你不能質疑我的煉金術!”

 “這世上,我不信你還能找出一個比我煉金術還厲害的人在!”

 “你還有人品?”昂熱打量著一身邋遢的副校長,“你的人品節操不是早被你丟到角落裡吃灰了麽?”

 從知道了日本有夜之食原尼伯龍根時,昂熱就第一時間通知了副校長,讓他來到日本,以防萬一。

 沒想到,他最後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通了,通了!”就在這時,一名乾員激動的說道,“檢測到了水下有大量元素亂流,應該是尼伯龍根入口被煉金矩陣打開了!”

 “不過入口只能容一個人進去,而且入口的撕扯力很恐怖,尋常人無法抗住這股撕扯之力,身體很容易被這股撕扯之力撕碎!”

 副校長聞言,立刻說道,“看吧,我就說肯定不是我的煉金矩陣出了問題,這次回去之後,我也要申請組建一個蕾絲少女團!”

 校長這家夥就有一個蕾絲少女團,這讓副校長羨慕了好長的時間。

 坐不上校長的位置也就算了,少女團少不了吧?

 昂熱不理他,環視了眾人一眼,讓裝備部的人抬上來一顆裝載著核武彈頭的合金箱子,“相當於兩顆‘小男孩’的當量,這顆核彈足以把這個尼伯龍根給炸毀。”

 “考慮到水下可能會有龍類亞種和屍守出現,所以葉勝,你負責水下情況的信息探查,你就是眼睛。”

 葉勝的言靈是蛇,能夠探查水下的信息,是水下作業所必須的言靈。

 “我還需要一位體魄強悍,能夠抗住拉扯之力的人把核彈丟進尼伯龍根,丟進尼伯龍根之後,設置好時間之後立刻出來,我們會關閉尼伯龍根。”昂熱開始介紹這一次的任務。

 他們不需要進入尼伯龍根進行廝殺,他們只需要把核彈送進尼伯龍根就好。

 “校長,我來吧。”楚子航說道。

 在場的人歷經了兩場長時間的戰鬥,早已經虛脫,還渾身帶上。

 而且能夠抗住尼伯龍根入口撕扯之力的,幾乎沒有。

 他學了暴血,應該能夠扛得住。

 昂熱搖了搖頭,“我有更好的人員,”

 說著,昂熱看向了芬格爾。

 楚子航單兵能力確實很強,但是論逃命的話,還是芬格爾比較合適。

 而且芬格爾也確實適合這個任務,畢竟他的言靈就是青銅禦座,沒有人的防禦力比他還強。

 芬格爾只需要把核彈丟進去,再出來就好了。

 見昂熱看向他,芬格爾脖子一縮,“不是,校長,我只是個E級啊!”

 “《龍族譜系學》期末免考。”昂熱說道,“如果還不行,那只能我這把老骨頭上了。”

 “哎喲,我們學院以屠龍為宗旨,這是我們每一名卡塞爾學生的使命。”芬格爾義正言辭的說道,“我一直牢記著我們的使命,為了阻止這場災難,拯救人類於水火,我義不容辭!”

 言罷,芬格爾再度重新確認了一遍,“真免考?”

 昂熱點了點頭,“免考。”

 “那就交給我吧,不就是投個炸彈嘛!”芬格爾拍著胸膛說道。

 在裝備部的準備下,葉勝和芬格爾整裝完成,開始下潛。

 ...

 ...

 夜之食原尼伯龍根。

 廢墟上的某個深坑當中,芬格爾拖著合金箱子從被煉金矩陣打開的入口出現。

 芬格爾一出現,空氣就劇烈的震動了起來,那是恐怖的能連漣漪影響了煉金矩陣的穩定,煉金矩陣打開的入口承受不住這股能量的衝擊,頃刻崩潰消失。

 “我草,坑爹呢!”看著消失的入口,芬格爾忍不住的哀嚎了起來。

 他不就是想混個學分麽?

 怎麽就那麽難?

 “別在這裡嚷嚷,你想死我可不想!”就在芬格爾罵娘的時候,一道聲音從芬格爾身後傳出。

 芬格爾聞言,連忙轉頭,就看到了渾身是傷的酒德麻衣正無力的躺在坑中。

 在酒德麻衣的身邊,是臉色蒼白,手臂開裂見骨的風間琉璃,再之後,則是同樣遍體鱗傷眼眸失神的繪梨衣。

 “臥槽,你們怎麽搞成這個樣子?”芬格爾吃了一驚,“這也太慘了吧?我師弟呢?誰把你們打傷的?”芬格爾問道。

 酒德麻衣指了指上面沒有說話。

 芬格爾見狀,連忙爬到坑上面。

 他一抬頭,就看到了四頭猙獰的怪物震動著膜翼不斷的廝殺著,鮮血伴隨著嘶吼灑落,無邊的狂瀾不斷從碰撞之中掀起。

 芬格爾見狀,瞳孔頓時一縮,頭皮發麻,立刻跳回了坑中。

 “這裡是個龍王巢嗎?”

 “怎麽會有這麽龍王?!”芬格爾身體忍不住的打了個寒顫。

 砍哪條?哪天都砍不過啊!

 芬格爾生出不好的預感,“你別告訴我,我師弟,老唐,小唐他們已經掛了。”

 轟!

 轟!

 就在芬格爾為路明非他們擔憂時,兩道黑影從天空砸落,重重的砸在了芬格爾的身邊。

 那濺起的灼熱龍血把他淋了一身。

 看到身邊突然墜落的兩頭龍王,芬格爾心頭狂跳,下意識的就施展了言靈青銅禦座。

 也不知道他從哪裡抽出來了一把燃燒著黑色火焰的長刀。

 他舉起長刀就朝著其中一頭龍王砍去,那個動作凌厲凶狠,沒有任何遲疑。

 “你個狗東西,給我住手!”諾頓臉色一變,罵道。

 給敵人砍也就算了,還要被自己人砍?

 說著,諾頓張口吐出一大口鮮血。

 他和康斯坦丁的身軀上,已經很難找到完好的地方,渾身都是爪傷和利齒撕咬的傷口,就連膜翼,都破碎開來。

 如果不是因為龍王的生命力強悍,他們已經死了。

 聽到熟悉的語氣,芬格爾的動作一僵,仔細的打量著諾頓,終於看清楚了眼前這頭龍王是誰了。

 芬格爾驚得下巴都掉在了地上,結結巴巴的道,“你他媽是頭龍吧?你什麽時候變成龍了啊?是不是我打開的方式不對?”

 諾頓劇烈的喘著氣,鮮血止不住的從開合的鱗片下淌落,他看向芬格爾問道,“怎麽進來的?趕緊把入口打開,再不跑我們都得完蛋了。”

 諾頓和康斯坦丁的骨骼都斷了好多處,短時間裡根本沒有愈合的可能。

 他們已經沒有多余的戰鬥力了。

 白王那個瘋女人,不管是言靈,還是利爪,亦或者是利齒,都蘊含著審判的力量!

 而路明非變成的怪物,更恐怖,被他抓到一次,就是要命的傷勢。

 “入口消失了啊。”芬格爾臉色難看,然後抬頭看向天空,“你不會告訴我,我師弟也是龍王吧?”

 諾頓沒有回答,只是抬頭看向天空,眼神黯然。

 戰鬥已經到了尾聲。

 天空上,路明非把諾頓和康斯坦丁從天空拍落之後,立刻嘶吼著和白王糾纏在了一起。

 此刻,路明非和白王都已經渾身鮮血,他們都不複之前的力量,已經到了力量的衰竭階段。

 白王的言靈也已經沒法再次動用。

 可他們依舊在不要命的廝殺!

 路明非震動著殘破的黑色雙翼,直接把白王撞在了一座山峰上,死死的壓住祂,然後張口露出獠牙朝著白王的脖子撕咬過去。

 白王一雙龍化的爪子直接深深刺進了路明非猙獰的下顎之中,要把眼前這頭怪物給撕碎!

 這已經演變成了野獸之間的廝殺。

 巨大的痛楚讓黑色的怪物哀嚎起來,他一隻腳踩在白王的膜翼上,把白王死死的按在山壁上,然後一隻利爪直接穿透了白王的另一扇膜翼!

 下一刻,他仰頭,把下顎從白王的雙爪之中抽出的同時,發出憤怒而絕望的咆哮,那隻穿透白王膜翼的爪子一扯!

 撕拉!

 血雨瓢潑!

 白王那流雲般的膜翼,生生被他撕了下來!

 隨著膜翼被撕下,白王似乎耗盡了力量,再支撐不住,雙臂垂落。

 這位神明,終於倒下。

 神明倒下,黑色的怪物也哀嚎著,一同從天空墜落,重重的砸在下方的懸崖上。

 轟隆!

 整座山峰都震動了一下。

 黑色的怪物從地上爬了起來。

 他渾身浴血。

 他千瘡百孔,遍體鱗傷。

 鮮血不斷的從他的鱗片之間滴落,深可見骨的傷口到處都是。

 可他依舊站了起來,朝著倒在遠處的白王嘶吼,拖住沉重的腳步緩緩吵祂走去。

 白色的神明全身被鮮血染紅。

 祂輸了。

 祂支撐著坐了起來,靠在山壁上,看著懸崖邊吵祂緩慢走來的黑色怪物,眼裡沒有太多的情緒。

 祂只是下達了最後的一道命令。

 這道命令在這個世界裡回響。

 於是,無數的屍守,無數的龍族亞種,從廢墟中爬起,從深海浮現。

 它們如蝗蟲般朝著山峰,朝著懸崖湧來,密密麻麻,數之不盡。

 有翼的從天空落下。

 無翼的則一個接一個攀爬著山壁朝著路明非而去。

 那些屍守,那些龍族亞種,一隻接一隻的朝著路明非撕咬。

 它們用尖銳的爪子撕著路明非本就裂開的傷口,用利齒啃咬著他模糊的血肉。

 它們如飛蛾撲火般,悍不畏死的壓向那頭黑色的怪物。

 遠遠看去,整座懸崖都被屍守和龍族亞種圍得水泄不通。

 而那黑色的怪物,就被圍在中間,他的身上掛滿了屍守。

 這簡直就是一副地獄的畫卷。

 這就是墜入黑暗者的最終歸宿。

 他一次次的揮動爪子,露出獠牙,撕碎湧過來的屍守和龍族亞種。

 可是,屍守和龍族亞種的數量太多了!

 他的力量已經耗盡,他試圖煽動黑翼,可卻無法飛起來。

 他破碎的鱗片被咬開,他淌落的血液被吸食。

 黑色的怪物在懸崖邊咆哮,嘶吼,發出絕望而淒厲的哀嚎。

 多麽絕望,多麽孤獨的畫面啊。

 一切的苦和痛,一切的血和淚,他都在一個人背負,一個人承受。

 最終,他也將一個人在苦和痛,血和淚中死去。

 曾經身為人時,他是孤獨的。

 作為怪物時,他也是孤獨絕望的怪物。

 而死亡,就是怪物最好的歸宿。

 尼伯龍根的入口再次從外面打開,芬格爾看向眾人。

 只要給核彈輸入定時密碼,這個尼伯龍根就會被炸毀,他們也能夠順利離開。

 眾人沉默。

 結束了。

 芬格爾看了眾人一眼,臉色突然一變,連忙爬到地上朝著遠處喊道,“回來啊!”

 “發什麽神經,那也是你能去的地方嗎!”

 說著,芬格爾朝著繪梨衣狂奔過去。

 那個巫女服上滿是血跡的女孩,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來到了山腳下。

 她聽到了芬格爾的叫聲,可她沒有回頭。

 她只是看著懸崖邊上,那個被黑壓壓的屍守圍著的黑色怪物,雙手顫抖。

 屍守們發現了繪梨衣,分出一大片朝著她湧了過來。

 繪梨衣沒有後退,朝著那些屍守走了過去。

 黑色的氣流在她的周身刮起,化為死亡的殺戮之風。

 這些殺戮之風把那些湧過來的屍守殺死,化為碎片,也把芬格爾隔在了外面。

 看著不斷的朝著懸崖走去的繪梨衣,芬格爾停了下來,他好想說,不要過去啊妹子,你喜歡的男孩已經變成怪物啦,他不認識你啦,就算你過去了,也是被他撕碎的下場啊!

 可是他說不出口啊。

 他只能那麽看著。

 就像他曾經瘋了一般要衝進北冰洋下一樣。

 明明知道是沒有結果的,可他還是那樣做了。

 白王就背著山壁坐著,虛弱的看著那個女孩從屍守群中走過,走向那個黑色的怪物。

 明明她自己都虛弱到了極點,就算能夠走到那個怪物面前又有什麽用呢,最後不是被黑色的怪物撕毀,就是被屍守吃掉。

 真可憐啊,祂想。

 無數的殺戮之風形成風刃,如亂流一般在懸崖上吹起。

 那些屍守,那些龍族亞種,在這股力量之下,全部都被撕碎。

 連續動用這種神明般的力量,幾乎壓榨完了她的體力。

 她的臉色蒼白無比,可她的眼眸卻始終看著前方那頭黑色的怪物,堅定的朝著那頭怪物走去。

 她不怕那個怪物。

 她只是很難過啊。

 她跌跌撞撞,步履蹣跚間,終於走到了那個怪物面前。

 這段路,這短短的一段路,像是用了她一生的時間,像是比她以往所走過的路加起來都要長。

 她走到這裡真的好累。

 可她還要維持審判的力量,因為還有很多的怪物朝著他湧來。

 她越來越累了,可是她不能停下死亡之風,如果停下,他就會死了啊。

 死亡的殺戮之風把一切屍守和龍族亞種都隔絕在外。

 這個女孩抬頭,伸手想要觸摸那頭黑色的怪物。

 可那頭黑色的怪物已經不認識她了。

 黑色的怪物一把抓住她的腰,把她舉起放到眼前,那恐怖的力量似乎要把她整個人都捏碎,森冷的黃金瞳泛著冷漠的光澤盯著眼前這個柔弱女孩,猙獰的獠牙下鮮血淌落。

 低沉的嘶吼從他的口中傳出,灼熱的氣息呼出。

 他鋒利的爪子,甚至刺破了那個不知死活的女孩的肌膚,一縷縷的血液從她的傷口處溢出。

 他朝著她嘶吼,眼中全是殘忍。

 四周的殺戮之風因此更大更亂了一些,可卻沒有一道落在眼前這個怪物的身上。

 她看著眼前這個怪物,心裡好痛好痛啊。

 這個男孩,笑起來是那麽好看。

 他會牽著她翹家,會帶著她去看最美的風景,去吃最好吃的東西,去玩她沒玩過遊戲。

 他甚至還治好了她的病。

 繪梨衣很早的時候就知道自己是個怪物。

 所以她一直都知道,自己有一天會死的。

 就像奧特曼中的怪獸一樣,會被正義殺死。

 怪獸都會死的,她一開始就知道。

 但他治好了她的病之後,她就開始有了小心思,她再也不看奧特曼了。

 因為他說這個世界是沒有奧特曼的,她好開心啊,她覺得怪獸可以不用死啦,怪獸也可以開心的活著。

 哦,他還說要帶她去海的那邊,去看看那座海濱小城,去看看他的家鄉。

 她都還沒有去呢。

 他明明說了不騙她的,可他還是騙了她。

 但這都沒關系啊,繪梨衣又不生氣。

 不想帶繪梨衣去繪梨衣就不去好了啊,可是為什麽要趕繪梨衣離開呢。

 繪梨衣又不聽話了,繪梨衣又回去找他了。

 淚水從她的眼中啪嗒啪嗒的滾落,即便這個怪物對她嘶吼,對她張開獠牙,可她還是張開雙臂,抱住了那猙獰的怪物,把額頭貼在了他的額前,輕聲說道,

 “繪梨衣聽話,你回來好不好,繪梨衣也不去海的那邊啦,你回來好不好。”

 繪梨衣的心好痛啊,她視線已經被淚水模糊, 因為這個男孩已經不記得她了。

 明明繪梨衣才是怪獸啊。

 “繪梨衣什麽都不要了,你不要忘記繪梨衣好不好。”

 繪梨衣的眼淚混著鮮血滴落,滴落在他冰冷的黃金瞳中,蕩起了一圈漣漪。

 黑色的怪物愣住了,他黃金瞳中的猙獰和冰冷隨著那一圈漣漪蕩起而漸漸散去,露出溫柔。

 他看著這個女孩,心想,好傻的女孩啊。

 遠遠看去,懸崖之上,那個穿著巫女服的女孩,就那麽擁抱著那頭黑色的,猙獰的怪物。

 他們的四周,是黑壓壓的一片屍守。

 這世界很大,永遠有人當愛的信徒,哪怕狂風暴雨,也一生追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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